“……所以如果不是快过年就会了?”
陆丹青机智地保持了沉默,哇啦啦漱口洗脸完出去吃早餐。
陆墨出去看到陆丹青大口吃着三明治喝着咖啡,更伤心了,说:“你以前都爱吃我做的中式早餐的。”
其实唐辞倒没刻意去分什么中式西式,只是烤吐司煮咖啡都是机器Cao作比较方便,煎蛋煎rou排也快,所以才做三明治和咖啡当早餐。其实他本来是想用热牛nai代替咖啡的,觉得比较健康,对身体也好。只是陆丹青不喜欢nai制品,连酸nai都是勉强接受,只好作罢。
陆丹青不和他扯皮,陆墨平时挺潇洒果断的一个人,但若是和他扯上关系就像是脑袋里有根筋搭错了一样伤春悲秋磨磨唧唧的,便转移话题说:“哥,要过年了。”
陆墨依旧在难过,“嗯,你刚才还说如果不是要过年你就要让我搬出去。”
“……我没这么说——”
陆墨扭头就朝唐辞吼:“唐辞!都是你带坏我弟弟!”
唐辞正在厨房擦着灶台,一听这话也懒得搭理,但心里倒是因为陆墨刚才说的话而有些高兴,显然陆丹青也喜欢和他两个人待在一块儿。
他收拾完厨房,洗了手走出去,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陆墨,说:“既然快过年了,就住下吧。”
语气之间俨然一副主人的架势,差点没把陆墨气得冒烟,哆嗦着抬起手指向他:“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在陆丹青面前,他勉强把那些不堪入耳的脏话过滤掉,吭哧吭哧地艰难地挤出三个小清新的脏字,“——王八蛋!”
陆丹青边吃三明治边叹气,现在这种鸡飞狗跳的日子怕是不会那么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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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是临近年关,天气愈来愈冷,街上的店铺有些是外地人开的,也都陆陆续续地关停了。
秦屿偶尔还是会来花店,只是也知道避嫌,都是大白天来,若陆丹青不主动,他也不会让两人有独处的时候。
有时候次数多了,见他总是这么小心翼翼,又常常自以为隐蔽地在各个地方悄摸摸地注视着他却不现身。陆丹青就琢磨着,秦屿对他貌似有几分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的感觉?
“你要回家吗?快新年了。”
有一天秦屿来花店,陆丹青把他叫到休息室里,问他。
休息室只有他们两个人,陆丹青坐在沙发上,秦屿搬了张凳子坐在门边,把门开着,让陆丹青听得见外面的声音,免得他紧张。
听到陆丹青的话,秦屿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要回去。”
“他们……你事情没做成,他们会为难你吗?”
秦屿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陆丹青要问的是这个,他张了张口,竟觉得喉咙有些堵得慌。
他别开眼,反复吞咽了几次,才勉强把那股涩意逼回去。
“不会。”
顿了顿,秦屿又忍不住问:“你不担心,我会和他们联合起来对付你?”
陆丹青笑,反问道:“你会吗?”
他说:“我说过的,在你坦诚之后,我从没怀疑过你。”
秦屿没再说话,几秒种后,陆丹青听见他落荒而逃的脚步声。
他垂下头,笑容愈发大了。
秦屿没再回宠物店,他开车回家,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发呆。
他内疚,无助,自责,甚至是厌恶——厌恶自己不能为陆丹青做得更多。
秦屿阻止不了研究所那些人,情理上说不通,能力上又无法和他们抗衡,他的父母在里面,即便他们不亲近,但这段血缘关系已经足以把他一些疯狂的念头逼回去。
他长久地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
除夕很快到来,那天陆丹青早早地关了花店,出门时忽然发现周围似乎太安静了些,问唐辞道:“宠物店没开么?”
“嗯。”唐辞扭头看了一眼,“上面贴了张红纸条,吉店招租,大概是关门了。”
陆丹青一怔,感觉不太对劲,竟然连店铺都转让了,可秦屿若是要走,怎么也该和他打声招呼才是。
唐辞注意着陆丹青的神色,一见他拧着眉头不说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紧了紧握着他的手,板着脸说:“不要想他。”
陆丹青失笑,“怎么这么小气。”
唐辞气闷地不说话了,两人无声地往停车场走,冷战似的谁也不说话。但最后还是唐辞最先捱不住,说:“秦屿走了便走了,他和研究所有关系,留在这儿我不放心。”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陆墨也不放心。”
陆丹青坐在后排,腿上卧着龙贝,一听这话便笑了,说:“你还拿哥来压我?我以为你不喜欢他。”
唐辞抿唇,“一码归一码。”
陆丹青说:“我没想他,只是觉得秦屿一句话没留就走了不太对劲。”
唐辞心里咕哝,别管他留没留话,走了就行,怎么走都是对的。
除夕的晚上,陆墨买了面粉,花了一下午擀饺子皮,又从菜市场买了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