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带着坚定和决心,柯劲喉结急速滚动,稍许,胸膛和眼中的酸涩感减缓,低哑地说道:“晴朗,我只想你快乐。是我太心急了,收到你回来的消息时,我正在……在做心理治疗。我想把最好的自己展现给你,可是,那天听到许思明说,说你变了,我又害怕又心急,所以忍不住还是过来了。死缠烂打也好,臭不要脸也行,只要能够挽回,我什么都愿意做,可是……”
有水珠打在脸上,温晴朗一脸惘然地用手指擦去,这些泪不是他的,身体依靠的热度离去,男人高大的身体缓缓低下,眼前柯劲满是泪痕的脸令他有些发怔,很不真实。
单膝跪下的柯劲低沉的男音带着明显哽咽,“可是,事与愿违,我还是让你受伤了。晴朗,别求我,我求你,我想让你幸福,哪怕倾其所有。晴朗,请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好吗?我会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后再出现在你面前,只求你不要再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视线越过脆弱和悲伤交织的刚毅面孔,心中的违和感发酵成酸涩,温晴朗茫然地看着玻璃门上他们的倒影:他坐着,柯劲跪在水迹未干的地上,上身逐渐向他靠近……
唇上干燥温热感传来,shi润的舌尖抵在他的唇瓣上,沿着唇纹一点点舔舐,柯劲吻地小心又虔诚。
时隔多月的吻,以为再也不可能的吻,在那一百个陌生的吻之后,他的唇再次被熟悉的温度覆盖。温晴朗视线终于聚焦在眼前盈着水光微红的深邃眼眸上,没有厌恶,没有排斥,柯劲的眼中只剩下满满的他不想看懂的幽深。
温晴朗合上眼,放弃了,逃不掉,躲不开,他还能再去信,再去等?
一年后,Y集团营销总监办公室。陈秘书时不时地抬头,紧闭的门内挡不住的男人气急败坏的嘶吼,他心中有些担忧,以防万一最终还是拨了保安室的电话。
胡子拉渣的许思明歇斯底里后,更显狼狈,“柯劲,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不过才一年,一年的时间,他想不明白,他们怎么就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柯劲毁了和大哥汤俊公司的合作,把对方逼上死路面临破产。二哥周航远和姐姐的婚事因为他也黄了,姐姐的名声败了最后只能流落异乡。还有他,这几年国外旅行的成果都毁了,他视为命根子的照片,摄影展也没了,家族的公司也受到打压,都是柯劲,都是他的错。
柯劲坐在办公椅上纹丝不动,将最后一句话写完,按下发送键,这才抬头看向许思明,“说完了,就请离开。”
不耐、厌烦、排斥,许思明瞪大了眼,一次又一次,这一年里柯劲见到他时,除了反感还是反感,情绪再次失控,口不择言道:“今天,你如果不给我一句解释,我就把你有病的事情告诉报社杂志。”
“随便,如果你发得出去的话。”柯劲目光Yin冷中带着不屑,剥下那层皮,这姐弟俩的本性真是丑陋,他有些发燥地打发道,“许思琪背着我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还有你,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姐,姐姐?
“那个温晴朗就是个小白脸,男狐狸Jing。”
“小明啊,我找到那个地方了,今年国庆我们把劲哥叫出来一起玩。”
“劲哥让我给温晴朗定制的那个手表我给忘了,回头我直接给他张卡就好,小明你要可要帮帮姐姐别让劲哥知道我没做好秘书的工作哦。再说,给他钱,温晴朗心里保不准有多高兴呢。”
“……”
脑中回想起姐姐私底下对他说的话,对于温晴朗无一不是诋毁,许思明仿佛明白了些什么,质问的底气渐渐有些不足,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小朗的坏话。”
“是,你是没有说过晴朗的不好。可是,他们包括你那个姐姐在后面诋毁晴朗,以及晴朗被他们欺负时,你帮过他?”
“还有,许思琪手中的那本日记本哪里来的,还有你每次和我说的那些巧合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我会查不到。”
听着柯劲一声又一声冰冷的讽刺质问,许思明强装的镇定被彻底击垮,脸色发白,即使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这不是他的错,都是别人干的,他是无辜的,但是当“日记本”这三个字从柯劲口中说出时,许思明彻底失了音。
日记本,柯劲母亲的日记本,记载着柯劲点点滴滴和柯劲母亲年轻时去过的国家旅游日志的日记本。
柯劲母亲自杀时,从遗物中失踪的日记本。被六岁的他当成玩具带回家的日记本。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许思明的理智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
那一年,柯劲将温晴朗带到他们面前,脸上的笑是他从未见过的温和喜悦。也是那一年,许思明心中开始不断地涌出莫名的危机感。
温晴朗清秀可爱、安静乖巧,这是一个与他的性格截然不同的男孩,许思明也在他身上发现了好多自己身上没有的东西。不安、失落,以及柯劲逐渐从他身上转移到温晴朗身上的聚焦点,他心里涌现出巨大的落差感。他害怕周遭从小到大关心他爱护他的人也会像柯劲那样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