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心中积郁了极大不爽,甚至觉得莫淮接走林嘉就是这个老混蛋暗中指使的。
坐回办公椅,他摆摆手示意桃子先出去,然后点开通讯录,想找到言其峰的电话,翻了一圈都没翻到,才想起他已经把这人电话删了。
可是,那一串电话号码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到了烂熟于心的地步。拇指在拨号键盘上慢慢打出11个数字,犹豫了一下,拨了出去。
言其峰前一天晚上应酬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还在被窝里睡着,手机震动了一下,把他吵醒了,本来头就有些不舒服,加上起床气,他就脾气不大好地接起来,想看看是哪个孙子吵他:“喂?”
“在哪。”
结果对方的声音一传过来,他登时就成了孙子:“清越?”他一股脑从被子里爬起来,抓着手机道,“我在家呢,找我有事?”
“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莫淮把我公司艺人接走一整晚还不让我和他通电话吧。”
言其峰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你说……莫淮把林嘉接走?”
他揉了揉睡得乱翘的头发,刚想说“人小两口的事儿咱别掺和”,但下一秒忽然灵光一闪,笑了:“啊、你说那件事啊,是我让莫淮去接的。”
果不其然,顾清越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得更冷了:“什么?”
“你应该也知道,林嘉通过参加这个选秀节目商业价值翻了好几倍,很多公司想挖人。”言其峰故意慢悠悠地说,“我呢,也挺看好他的,这不,刚好他跟莫淮有层关系,就让莫淮接过来,我好跟他详细谈谈。”
顾清越显然是被气到了:“言其峰,你敢挖我的人?”
“你先别急,我这不还没挖到嘛……”
顾清越打断他:“他们现在你家?”
言其峰刻意用含糊的态度道:“这个……”
结果话没说完,对方就挂断了。
言其峰放下手机,心情大好,光着身子踩着拖鞋,一边吹口哨一边去浴室洗澡。过了半小时,他家的门铃就响了。
言其峰只围了一条浴巾就出去开门,门口站着顾清越,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标志性的金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显得更加斯文和禁欲。
“早。”言其峰上半身肌rou紧实,纹理性感,还淌着水珠,顺着腰线一直没入浴巾里。此刻他似乎丝毫不意外门口的人是谁,一手悠闲地撑在门框上。
顾清越皱眉:“林嘉呢?”
言其峰笑了:“你要找林嘉,去问莫淮啊,怎么管我要呢?”
“你不是说他们在你家……”
“我可没说。”
顾清越看着他笑容里的深意,立马明白了——什么挖墙脚都是骗人的。自己是疯了才会信了他鬼话,像个傻逼一样赶过来。
“言其峰。”他抱臂道,“你耍人的功力和当年相比,确实是有增无减。”
说完转身就要走,言其峰忙一把抓住他的手,稍一用力,就将他整个人扯了进来,关上门,将他压在门上,好言好语地哄着:“得,我错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生气。”
顾清越哪里肯依,推开他就要去开门把手,言其峰赶紧挡在门前:“别走,难得你肯来找我,咱们好好聊聊成不成?”
顾清越根本就不听他的,绷着脸说:“让开。”
“你真的一秒都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
顾清越反问:“你说呢。”
这声反问听着比正面回答还要残忍。
见言其峰愣神的空档,他开门出去,言其峰不舍地去抓他,结果门已经被顾清越用力关上了,“砰”一声,直接将言其峰的五手指夹在了门缝里。
“啊!”言其峰立马疼得抽了一口气,顾清越也是没想到,回身一看,就看到五个红肿的手指。
言其峰像是痛极了,捧着手指傻站在原地,只知道抽气。顾清越一时间也管不了那么多,扯着他的袖子将他拉进客厅,让他坐在沙发上,然后自己去冰箱里拿了几块冰块,用纱布包着,再坐回他身边,捧住他的手帮他冰敷,这一夹确实用力,手指头都渗出了血丝。
言其峰看到他镜片下长长的睫毛,心中一动,就反握住了他的手。
顾清越皱眉:“别动。”
言其峰却固执地握紧:“清越。”
顾清越顿了一下,才抬起头来,探究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有些生气地说:“你故意的?”
言其峰笑道:“不这样你怎么愿意留下来?”
顾清越蒙了几秒,一下子甩开他的手:“真是够了。”
“哎!”言其峰忙喊住他,“我故意是故意,但疼也是真疼。你就当发发慈悲,帮我处理一下。”
顾清越在站着没动,在思考他话语里的真实性。最后还是坐了下来,继续帮他冰敷。
言其峰双眸亮晶晶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每一个瞬间都刻进心里:“清越,你知不知道我做梦都在想跟你两个人这样独处。以前的混账事是我不对,我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