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并不代表没有。”魏明胥说。
魏衡远Yin沉着脸骂他:“你还有脸说!到底是因为谁,事情才变得这么复杂麻烦的!”
“好了,你们别吵了。”陈家男悠悠开口,“你们想了那么多办法,那么多主意,怎么就没人来问问我,到底是不是愿意公开身份呢?”
陈家男此言一出,家里立刻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说话。陈家男低着头,默默地说:“公不公开身份,有没有人骂我,这都不重要,时间长了争议自然就过去了,还不是要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当然是有的。如果不公开,魏明胥心里对陈家男满满当当的悔意就无处释放,他无法坐视陈家男承受这样的委屈。而陈家男也要一直承担旁人猜疑甚至鄙夷的目光,永远做别人口中的谈资。
气氛正僵着,陈家男的手机响了,他出去接了电话,然后站在门口说:“我的朋友来了,我要去机场接他,我先走了。”
魏明胥紧跟着他出去,陈家男想拒绝魏明胥,但魏明胥急忙开口说:“我不是要跟着你。”他揉了揉陈家男的头发,温声说:“你自己开车去,我不送你了,慢一点,我在这里再处理一些事情。如果喝了酒要回来……”
“晚上不回来了。”陈家男说。
魏明胥被噎了一下,他想问问陈家男要去见谁要做什么为什么不回家,但是想到陈家男现在心情不爽,他还是没再上赶着找不愉快。
陈家男开着车到机场,在到达大厅转了两圈也没见到陈茂,陈家男只好掏出手机给陈茂打了个电话,问:“毛毛哥,我过来了,你在哪儿呢?”
挂了电话陈家男才看到一个带着围巾捂着口罩鬼鬼祟祟的黑影靠近自己,陈家男讶异道:“毛毛哥……你怎么又是这幅打扮啊?”
上了车陈茂才小心翼翼摘了围巾帽子口罩,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那个,人家未婚妻之前警告我了,让我以后都别在B市出现了。”
陈家男一听,既生气又感动,他恨恨道:“这也太过分了,B市又不是他家开的,怎么他们说不让你来就不让你来啊?你别搭理他们,你跟我走!”
陈茂嘿嘿一笑,说:“就是!现在我可是衡润集团二少爷的毛毛哥,怕他们干什么!”他说完,看了一眼陈家男的脸色,说:“怪不得之前魏先生把我叫去,在他办公室里给他说了一天一夜你小时候的事儿,估计他那会儿就已经知道了,我还以为是……”
“是他回心转意想起我的好了是吗?”陈家男翻了个白眼,说:“他那么眼高于顶,这辈子估计都不知道回心转意四个字要怎么写吧。”
陈茂先前在B市的时候一直跟他的金主住在一起,他不像陈家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他父母都还指着他养老,金主给他的钱他都拿去贴给自己贴进店里,店里赚的钱除去成本,剩下的利润又都寄给父母,看起来他拿着金主的卡潇洒,实际自己的存款少得可怜。
所以陈茂被轰出来以后,才过得格外可怜,陈家男心情不好,看陈茂也觉得憋屈,他一狠心,说:“不管,咱们就去店里,咱们把店里收拾了,只要产权书上写着你的名字,咱们正儿八经开店做生意,我看谁能来管你。”
陈茂感动得眼泪汪汪,说:“哥真没白疼你,你当上豪门阔少走上人生巅峰的第一天就给我出一口恶气,这是我梦里才有的情节吗?”
陈茂的店开在街边,是个很好的位置,但几个月没人搭理,原先被砸掉的招牌七零八落地在风中飘荡,显得格外破败,倒是门上已经贴了好几张影响市容的罚款单了。
陈茂嗤笑一声,把罚款单撕掉,说:“还不让我回来,不让我回来,谁给首都的城市建设做贡献?谁做首都积极的纳税人?”
他们二人把满地的玻璃碎片和垃圾都清扫掉,陈家男窝在店里原本摆着用来让客人等候的沙发上,用外卖软件叫了一大堆吃的喝的。
他窝在沙发上,还没开始喝酒,就好像已经醉了,眯着眼睛说:“毛毛哥,你知道吗,以前我在店里的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来当一回客人,在大沙发上躺一会儿,喝一杯店里冲的果汁,三个人轮流伺候我,一个给我洗头,一个给我剪头,一个给我吹头,对,吹头还得用店里最好的那个吹风机。”
陈茂站在店里的另一头,远远地看着他,然后不言不语地去开了一下水龙头,见哗啦啦流出热水,他对陈家男说:“那你过来吧,三个人伺候你现在不行了,我来给你洗头剪头加吹头。”
陈家男便乖乖地过去了。陈茂的技术是过得去的,拿着花洒哗啦啦给陈家男洗头,从热水器里流出来的温热的水流缓缓冲过陈家男已经痛到发麻的头皮,他顿时觉得解脱。陈家男闭着眼睛,陈茂从旁边挤了一些洗发水,他又闻到了那个很熟悉的味道。
眼泪缓缓地顺着陈家男的眼角流下来,融进头发上的白色泡沫里。“我很后悔。”陈家男哽咽着说。
大概是两三年前吧,提起来像是过了很久的样子,那时候陈家男每天都能闻到这个味道,那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