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西北支教去了……”
“这么说起来周逸一也是个不‘正经’的,别人都是直接投资个餐厅饭馆,周小少爷可是一心一意只想当个大厨……”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年轻人很快又聊了起来,他们都受过顶尖的Jing英式教育,交流时中文词不达意时会用其他语言,陈亦心就静静地在旁听,听他们讲学习,讲旅途,讲婚姻爱情观,讲投资和第一桶金,讲世俗的前途和自身的理想,他们都那么年轻,未来的日程被希望排的满当。
渐渐地陈亦心听着失了兴趣,他当然也会想到自己在他们的年纪在做什么,在哪辆火车哪个国家,在哪个车站读哪本书,他当然没有忘记过去,那些少年谈论的现在和未来于他而言也曾唾手可得。
可他并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后悔,当他回首往事,那些出走途中的风景如同书籍的文字是黑白的,唯有邵安,唯有那些关于邵安的回忆,是有色彩而灵动的。
就在这个时候,陈亦心察觉到自己坐着的沙发旁边一凹陷,他以为是邵安回来了,余光一瞥,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那人也算得上年轻,可不知是不是轻浮惯了,看上去略显油腻。
那人下巴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另一人:“长得和你很像吧。”
第十八章
坊间传闻邵禄城的两个异母生的儿子向来不合,在父亲病危时也在争得你死我活。邵安夺权后邵佑驹就被调派到欧洲分部,更是坐实了兄弟阋墙的传闻。
陈亦心别的没有发言权,但关于这个传闻,他还是可以辟个谣。邵安和邵佑驹亲情单薄是真,但远远还没到要成王败寇的地步。陈亦心一直没来得及问邵安,前段时间的绑架是不是他和邵佑驹演的一出戏,造成事态不可控的假象逼迫邵禄城转让股份。不然别说策划绑架,就邵佑驹那及时行乐的二世祖性子,邵氏的事能撒手,换来几辈子花不完的信托基金,他何乐而不为。
这不,邵佑驹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春光满面,显然是没受什么苦。
陈亦心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神游时一直看着一个角落,而那个角落里只坐着一个人,看久了就会发现他面前摆着的餐盘一直没动过,显然那人毫无食欲,只是坐在那儿打发时间。
“你别看祝萧拿过影帝提名,要不是一直传言说像你,谁会给他资源。”
“像我?”陈亦心看着祝萧的侧颜,有些对比只能旁观者来做,他并不能看出祝萧和自己像在哪里。
这时候有人问:“所以那些传闻是真的咯?”
邵佑驹耸肩:“我又不认识他,我怎么会清楚。”
“邵佑驹你会不知道自己公司旗下艺人的事?诶不对,祝萧为了拿下上一个剧本,不是已经换了个公司嘛,怎么今天还会出现在这?”
邵佑驹一嗤笑:“那还能怎么解释,他金主赏脸呗。”
“暴露了暴露了,”有人催他,“快讲讲都是怎么一回事……”
邵佑驹还是不说话,但那样子一看就是扮猪吃老虎,肯定知道些什么,又犹抱琵琶半遮面,连周逸一都凑了过来想听八卦。
“那我说了哦。”邵佑驹看看陈亦心,那意思是你不介意,我也就讲了。陈亦心也权当听个故事,他记得邵安很早和自己提过有个小艺人和自己有几分像,邵安不想看那么一张脸在眼前受欺辱,所以才举手之劳帮了他一次,现在看来,那个人就是祝萧了。
“几年前祝萧签的是邵氏娱乐的短期合同,邵先生又亲自发话,公司当然给了祝萧一个主角演,但那部剧不温不火,邵氏也没有捧他的意思,如此又消沉一段时间,他又需要钱,就破罐子破摔上了别人的床。”邵佑驹像说书一般抑扬顿挫,“别家娱乐公司的床。”
他看着不远处的祝萧,神色鄙夷,“当初是我弟弟拉了他一把,后来他爬别人的床,耳边风吹得是他像我弟弟的人。”
“还真是这样啊,我看他演的都是冰清玉洁的人物,别人和我说他上赶着被人潜我还不信。”
“他这样靠上位拿资源成不了气候,”说话的是个二代,玩票性质的演了几部戏,“公主命不知道有没有,反正肯定是丫鬟身。这次帮他拿提名的剧本已经是他能接到最好的,演艺生涯巅峰已经过去,为了这部戏还和新公司签了十年约,现在看着风光,其实已经自由前程全葬送了。”
“听你这意思,他现在的公司也是不打算捧他了?”
“La liberté est le choix(自由即选择)。”有人摊了摊手,玩味地看着祝萧,“他自己选的。”
“而且选的糟糕,选什么不好,选当替代品。以前大家是不知道邵先生的人到底如何,今天见着了,恐怕他是谁的床都爬不上了。”
那些话也不知是发自肺腑还是恭维:“他怎么能和陈先生比……”
他们谈论的声音不大,祝萧只能听到几句,他日常面对镜头,不可能感受不到他们的落目,也知道那些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在讽刺的是自己。他听过更难听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