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地嘱咐:“这两种水果能放,跟同学分着吃,坏了就丢掉不要吃了,当心坏肚子。”
“记得每天都要喝nai,我刚刚路过你们学校的小超市,那里就有订nai的,牛nai喝腻了可以订酸nai。”
“不要光吃喜欢吃的那两样,rou也要多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要学别人减肥什么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陆重唠叨了一路,平时他多说两句安乐就会不耐烦顶嘴,今天却是一直乖乖听着,还不时“嗯”两声回应。
宿舍又有人到了,就安乐对面床,小姑娘叫费天颖,爸爸妈妈一起过来的。
陆重把水果放到阳台,费爸爸递过来一根烟,问:“怎么称呼?”
陆重接过却没点上,回道:“叔叔,我叫陆重,张安乐是我妹妹,她就睡这个床。”
“表哥?还是堂哥?”
“我们是亲兄妹,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
费爸爸了然地“哦”了一声,费妈妈边套被子边插嘴:“哎呦你这个哥哥太管事了,你爸妈可真省心,好孩子啊。”
陆重微笑,没有接话。
又站了几分钟,陆重就准备走了,他让安乐不要送,安乐却死活不依,一直送他到校门口,陆重本来满肚子的不放心,可此时突然就不想多啰嗦,只说了一句:“阿大走了,好好念书啊。”
安乐垂着眼,听到只是点头,下巴都要戳到胸口。
陆重伸手抚了抚她耳边的头发,然后转身往外走。
待快要过马路时,安乐突然喊了声阿大,陆重转头,挥了挥手,做手势让她回去,安乐的眼泪终于落下来,砸到手上。
前几天她跟余风躺在床上睡前聊天,余风问她为什么不读近一点的学校,她还自觉了不起地说:“离得远点我就能独立了,不是天天都被阿大管着,担心我吃担心我喝,肯定三天两头来看我,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早会自己照顾自己,就阿大整天还当我是个三五岁小姑娘。”
听完后余风沉默很久,然后说:“你不懂,就算你以后八十岁了在你阿大心里都还是个小姑娘啊”,说完轻轻拍了拍她的肚子,说:“睡吧。”
安乐如今终于隐约明白余风话的意思,却也只能被时间推搡着不断向前走。
送走安乐陆重像被人抽去了主心骨,干什么都有点没劲儿,做饭也敷衍,经常就一锅乱炖打发张池,只有周末安乐回家时才像又重新活过来。
张池倒是不挑嘴,但看陆重这个状态也担心,说:“你就是围着安乐转转久了,一下子不习惯而已,要不……你谈个恋爱吧,充实充实生活。”
陆重正拖地呢,闻言瞪他一眼。
“哎我跟你说真的,你这和尚日子也过得够久了吧,之前安乐在是不方便,但现在总可以了吧,你也不怕憋坏,哪有你这种gay啊,准备出家是吗,你看看我这种清心寡欲的一年还得打几次野食呢!”
陆重心想我可没看来你哪里清心寡欲,嘴上却说:“记得戴套,按时体检。”
张池讨了个没趣,嘟哝着吐槽:“算了,关我屁事,你个和尚gay,憋不死你!”
陆重装作没听见。
其实陆重何尝不想好好找个人在一起,他又不是准备孤独终老,只是一直以来都没遇到合适的。有时候上网看帖子,一夜情到处都是,可真正两个人长长久久在一起,寥寥可数。
陆重实在无法说服自己通过约炮这种方式来认识新的人,如果可能,他还是更想先了解彼此的性格、背景,然后再看要不要更近一步。
他觉得这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在其他人眼里却像是异类。
***
孙媛媛这两天忙坏了,召集各方姐妹亲朋好友,电话就没停过,而目的呢只有一个,给林锦物色女朋友。
她之前一直都不太着急,毕竟她儿子这么优秀,想找个女朋友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但前几天她突然意识到,林锦还有两个月就三十三了。
三十三了啊,他爸三十三的时候林锦都读小学了。
于是孙媛媛坐不住了。
林雄一大早就看到她拿着个pad滑来滑去,嘴里念念叨叨:“这个不行,下巴太尖了,没福气……这个有点三白眼……诶这个长得不错,哎学历太低了。”
“干嘛呢你大早上的?”
孙媛媛手上不停,“忙着呢,别烦我。”
林雄好奇走过去,一看就笑了,“哎哟姑nainai你别瞎折腾了,你自己生的崽自己还不知道,你儿子哪是被安排的主,你没看之前你弟他们来的时候,把人撵到郊区从头待到尾,你可别瞎Cao心,小心事情不成还落埋怨。”
孙媛媛一愣,继而把pad往沙发上一扔,裹紧身上的披肩,面无表情说:“算了算了不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吃早饭。”
说是不管了,但晚上孙媛媛还是在客厅一直等到林锦回来。
林锦看着她妈笑眯眯地走过来眼皮就是一跳,问:“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