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一会儿医生来给林川柏打麻醉、缝针。
总共缝了七针,林川柏说:“这七也太不吉利了,医生,我们家做生意的,您给我再缝一针凑个八吧?”
那医生面相年轻,头顶的头发却少得很倔强,皮笑rou不笑地说:“那要不要我再给你缝个小猪佩奇啊?”
林川柏马上闭紧嘴巴。
车停在负三楼地下停车场,晚上人不多,他们走到电梯时正好开门,林川柏都进去了林锦才注意到电梯是往上的,不过也没有再下来,坐个倒车也无妨。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林川柏麻药过了伤口开始钝钝的疼,靠在林锦身上使不上力,林锦半扶着不让他摔倒,电梯一路上行,一直到18楼才停下打开。
18楼是住院区,进来一对面容愁苦的夫妻,林锦无意从渐渐关合的门看过去,角落处有个人靠墙跌跪在地上,头深深垂着,背高高拱起,好像连挺直身体这么简单的动作对他而言都困难无比,那种绝望和无力仿若实质,攫得人跟着心口发痛。
周围护士或家属来来去去,没有任何人投注目光,似乎这是一件实在稀疏平常的事情。
林锦的手猛然一抖。
上车后林锦问林川柏:“你回哪儿?先送你回去。”
“去你那儿行吗?”
林锦皱眉,“我家白天没人,谁照顾你?你还是回观海吧,起码有阿姨在。”
林川柏满不在乎:“没事,白天我去陆重家,跟张池搭伴儿,还能有人一起玩。”
听完林锦眉头皱得,别说苍蝇,蟑螂都能夹死半只。
“不想去观海你就回你自己的房子,别去磋磨陆重,那谁,李正国呢,怎么正有事的时候不在。”
林川柏表情蓦地变得奇怪,片刻后平静道:“他去临洋了?”
“临洋?他跑北边去干嘛?”林锦奇怪。
林川柏突然恼了,“你去干嘛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他爹又不是他妈!管他去干嘛!关我屁事!”
这怎么一下就炸了,林锦探究地看了林川柏一眼,林川柏的脸隐在Yin影里,看不分明。
“送我回家,我不想去观海,肯定得被妈念叨死。”
“老陈,去御山府。”
老陈应声变道,“好的,林总。”
送完林川柏,林锦才顾得上看手机,居然有陆重的一个未接来电,他Yin沉了一晚上的心情立刻变得艳阳高照,可马上又直直地坠下来。
就在刚刚,他忽然意识到,他的陆重是不是也曾像医院那个人一样,求天问地绝望无门?一直以来,对于这段曾不小心错过的感情,他遗憾也后悔,分不清哪种情绪更多一些,可此时此刻,没顶的悔意几乎将他碾碎。
已经过了十二点,林锦没回电话,发了一条微信解释刚刚去医院接川柏没听到电话,并回了一个亲亲小虫子的表情。
这套小虫子的表情包是他专门找人画的。
他前段时间在网上偶然看到韩国某个插画师画了一张小青虫的插画,眼睛笑成一个弯,胖乎乎的歪着脑袋,他一下被击中觉得特别像陆重,而且陆重的小名正好也叫虫子。
他叫肖青河联系这位插画师买下版权,并要求多画几张各种动作各种表情的。
肖青河接到任务时丈二摸不着头脑,他的业务范围已经拓展到这么宽了吗?不过,作为一名新时代的好秘书,一位集古代丫鬟、小厮、管家、幕僚、老鸨(?)多维一体服务性行业多年资深从业者,他必须急老板之所急,想老板之所想,老板想不到的地方也要想。
于是,一周以后肖青河交给林锦一套小青虫系列图,有吃饭、睡觉、旅行等正经场景,还有亲亲、抱抱、飞吻、来困觉觉等不那么正经的场景,分别以电子档、明信片、表情包三种形式。
林锦看后当时没作任何表示,但月末在肖青河的月度考核表上签了一句“月绩效+30%”。
肖青河接过自己的考核表,面上毫无波澜一脸正气“都是我作为员工应该做的”,心里实则“OH!YES!”
林锦第二天下班直接去陆重家,门打开一看过去,沙发上那个脑袋瓜子怎么那么眼熟?
再一看,大惊。
“你怎么在这里!”
林川柏把他的ps4搬来了,正坐在客厅地上指挥张池打怪物猎人,抬头冲他得意地一笑。
林锦憋了一口老血,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而陆重已经把菜都洗好切好,就等下锅。
自从发现林锦随便看着菜谱炒,都比他Jing心制作的菜好吃以后,陆重非常自觉的只做前期准备工作,最重要的一步等着林锦来。
林锦不喜欢做饭,觉得琐碎麻烦,但是给陆重做他千百个愿意,况且做菜最折磨的步骤就是洗和切,而陆重每次提前甚至连姜蒜都会给他备好,他只用做“炒”这一个动作,所以他完全不排斥,甚至非常有成就感。
但是!他愿意做,不代表他愿意给除了陆重以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