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一次他就被人当怪物杀了。”
白胜男斜提着眼角,一脸兴奋,信誓旦旦道:“我白胜男对天起誓,若是将秘密泄露半分给他人,咒我八百年嫁不出去,生下来的孩子断胳膊瘸腿没屁`眼!”
……
真够狠的。
白山尴尬地咳咳,道:“这狐狸是国师的仙狐……”
“什么?国师!”白胜男忽然跳将起来,激动地踱着小步,“就是那个长得很好看,前一阵子还来降雪患的国师柳风?”
白山不明白她为何反应这么大,点点头,却见凶悍的白姑娘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
“那个,要是国师的话……他丢了仙狐是会过来讨的吧?”白胜男失神地磨蹭着手中的九节鞭,喃喃说道。
白山并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只道:“会吧,只是这么久不见他来寻,怕是忘了或是以为狐狸死了。”
“这样啊……”白胜男又开始失神,眼睛愣愣看着狐狸,思绪飘忽不定,半晌才又问:“那我们给他送回去,他是不是会很感激我?”
“这……很难说。”白山不知她心中想着什么,抿了抿唇,终于下定决心道:“白姑娘,其实狐狸他是……”
“春花,看哥给你带什么来了!”门外忽然传来清朗的一声喝,打断白山的话,白胜男忽而一脸欣喜地往屋外奔去,抱着门外七尺高的硬汉一阵欢呼雀跃。
“哥你回来啦!”
硬汉大笑着进屋来,将手中的一把青钢剑交到白胜男手中,一眼扫到屋中站着的白山,“哟”了一声,才抱着臂膀打量起清瘦的少年。
半晌,啧啧摇头,疑惑地偏向一旁的白胜男问:“春花,你的口味怎么变得这么……离奇?不要镖局里的野萝卜,改喜欢村里的软豆腐了?”
“哥!”白胜男这下不依了,方才装出来的娇俏一瞬间没了踪影,朝着硬汉噼里啪啦发炮:“白凌君我给你说了多少遍,我叫白胜男,不是春花!而且一一一”她一提白山骨茬乱冒的肩膀,轰道:“你见过这么瘦的软豆腐吗?明明就是根细柴棍!本姑娘眼睛瞎了才会看上这么瘦小的软豆腐!”
白凌君不理她的吼叫,眼里的一抹Jing光却定在吊床里插满棍棍的狐狸身上,提提白胜男的肩膀,问:“这狐狸,哪来的?”
白胜男想也不想就要脱口而出:“国……”
“白姑娘!”白山急得出声刹住她就要冲口而出的话,按捺下内心的紧张和焦急,瞪着她低声道:“集上说书先生说镇西头有家生个孩子没……没……屁^眼……”
白胜男这才想起来自己先前一番狠绝的诅咒,霎时脸上开了花一般的色彩纷呈,心虚地笑着,半天才扳过来:“哥,我是说,国……国……关你什么事儿!”
白凌君这下愣住,疑惑地看着自己彪悍的妹妹和清瘦小子“眉来眼去”,站定一会儿,实在想不明白平时亲切泼辣的妹妹,此时怎么如此疏离。
索性不想了,眼睛冷冷瞥向狐狸,道:“不管这狐狸是什么来路,你要么把他藏好,要么赶紧扔了,免得招来祸患。”
白山和白胜男心头俱是一惊。
白胜男皱着眉头,上前问道:“此话怎讲?”
健壮的硬汉踱着步,站到狐狸的吊床边,道:“太子和国师如今已经是剑拔弩张,我前一阵子到朝中,才知道居然是为了一只狐狸。”
“哦?”白胜男讶异,“一只狐狸?哈哈,大哥你不要说笑了,太子是什么货色全金云朝的人都知道,他要想要一只狐狸,国师肯定给他捉一大院子养着,怎么会跟他一般计较。”
白凌云叹口气,道:“我起先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一次国师不知为何,就是和太子杠上了。而且最近皇上三天两头让仙童留下,国师的脸色似乎很不好。”
一直没有叫唤的狐狸心中大惊,远在千里之外的凉都到底发生了什么?拙鸾还能上朝,看来上次吐血晕倒已无大碍,狐狸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只是着柳风到底想干什么?太子怎么也卷进来了?真是……太混乱了。
又听到白胜男激动地问:“你说国师不高兴?”
白凌君点头,“国师说怕大灾过后有妖患,要陛下将凉都的狐狸全抓起来杀掉,一直懦弱无能的太子却出来反对,陛下一犹豫,那没出息的就在金銮殿上打滚撒泼,要把凉都的狐狸都抓来皇宫养着,后来陛下面子上挂不住,就答应了。”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白山忽然惊讶地问,没想到一朝太子居然会为狐狸打滚撒泼,转念一想,却又在心中庆幸狐狸好运气,要不是有这样死皮赖脸的太子庇佑,恐怕国师早就找到北疆来杀了狐狸。
只是这狐狸明明是国师的灵狐,他为什么要下狠手杀了自己的心头之爱呢?
白凌君见清瘦少年一脸疑惑,嗤笑:“皇上就这么一个独子,自然心头rou一样疼着,要什么不都得给他。如今整个皇宫已经是狐狸的天下,太子殿里全养着狐狸,我还听人说太子晚上睡觉都抱着条狐狸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