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整张老脸沟壑纵横:“果然是,果然是!你就是凤鸣王和白孔雀的儿子,哎呦,太好了,太好了!”
“太上老君,敢问你叫拙鸾‘祥瑞’,到底是何意?”狐非见太上老君不急反乐,问道。
太上老君指着狐非:“这位是……”
“内子。”拙鸾淡淡答道。
狐非:“……”
“哦……呵呵……,原来是内子啊,幸会幸会。”老君一甩拂尘,早就见过凤鸣王和白羽男男生子,对眼前这对奇异的老少组合见怪不怪,笑眯眯地解释道:“我早看过你的命格,‘坠凡世,降妖魔,创帝业,换人间’真是一点也不假。眼看着多年前的半仙半妖此时竟要让瘴气遮了天庭,也是你实现命格安排的时候了。”
“这么说,老君早就知道柳风是半仙半妖?”狐非疑惑,难道知道柳风是玄武神君儿子身份的人,不止凤鸣王和白羽?
老君连忙一捂嘴,欲盖弥彰地道:“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我老头子记性不好喽!”
拙鸾看着太上老君这副样子,皱了眉,心中更是疑惑。蓦地想起以前柳风一手指天,眼里充满愤恨,说白羽背叛了他母亲,要让他不得好死,难道这中间有什么玄机?
眼看着从太上老君嘴里问不出所以然来,拙鸾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反正一切最终都会有分晓。
“不说了,不说了,”老君见两人还站在云端凝眉,心道再不绕开话题,非得被这两人刨开根底不可,转身道:“我这就下去把那柳树Jing请上天来,天帝要见他。”
狐非这下明白柳风为什么一个人泡壶茶在翠华峰前院里品着了,原来他早就知道天庭回派人来恭恭敬敬将他请上天去,这Yin险的柳树Jing,真是好大的作派!
狐非正要问天帝见柳风的原因,拙鸾开口道:“天帝只派老君一个人下来,只怕是不想更多的人知道此事,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老君捋着胡须,连连点头:“凤鸣王的公子果然聪慧。”
拙鸾也不多说,直接驾了云,一路伸手点着前方,从指间发出流星般的光束,照亮前行的路。
狐非看着拙鸾浑身散发着月光般朦胧的光辉,眼前又恍惚起来,自己竟养出了这么美的谪仙。
手牵着他的手,狐非已经心满意足。
待下到凡间,拙鸾让狐非呆在客栈,哪都不要去。
狐非一个人坐在屋里,白胜男很财大气粗地拿来一颗夜明珠罩着模模糊糊的亮光,跟着小白莲和四流也进来,看着狐非眉间担忧的神色,不住叹气。
“你们吵什么?”狐非心烦气躁,又想着拙鸾肯定是去宫里取皇帝性命了,不舍和对皇帝的愧疚更是憋得心中苦闷。
白胜男哪里知道这些,坐在一旁调笑:“你这千古唯一的男后怎么不去宫里陪着皇上,反而跟我们在这里瞎摸黑。”
狐非眼圈一红:“皇帝他已经要没了。”
白胜男眨眨眼:“什么意思?难道他纵身男宠后宫,染了花柳病不治了?”
狐非翻白眼,叹口气,憋着眼里的泪,才将事情说了清楚。
小白莲当即叫了出来:“这么说城里死的这么多的人,都是那个柳树Jing搞的怪?”
狐非点头,“拙鸾现在正在想办法降服他,只是不知道前路又有什么艰难险阻在等着。”
四流安慰道:“二公子你不是说了吗,拙鸾仙童的命里有斩妖魔这一说,后面不是还有创帝业和换人间么,就像说书一样,既然还有后话,就说明前面这一劫一定是可以过去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狐非垂着头,一想到五年前拙鸾被柳风困在云仙阁,封着一身的法力就心有余悸。直到白胜男差人端了饭食来,他才心不在焉地扒拉了两口饭,站在外面,看着漆黑的天,心中异常担忧。
天上忽然电闪雷鸣起来,狐非从惊愣中醒过来,冲出门去站在外面,便见一天一地的雨丝洒落下来,丝丝晶莹剔透,仿佛上天落下的泪。
随着雨越下越大,遮蔽整个天空的黑暗渐渐淡了颜色,原本浓重如墨的天空渐渐像被雨水稀释了,朦朦胧胧透出丝丝细微的光亮来。
墨黑的云越来越淡,雨却越下越大,在地上汇成条条小溪,消融了护城河上的厚冰,悄无声息地融进滚滚奔流的江水中。
狐非站在雨中,抬头仰面任雨水拍打在脸上,热热的泪从眼里滚落,和雨水融在一起,默默哀悼着。
从此,世上少了一个年轻的君王,多了满世间的繁华安定。
天上的乌云终于完全消散,清冷的光也渐渐洒满大地,不见了灿烂的烈阳,空中一轮孤寂的弯月高悬,泻下一地柔和的光华,无声地抚慰着这片饱受蹂躏的大地。
狐非垂肩立在月光下,白袍与之融为一色,淋shi的发丝滴着雨水,浸shi了全身,仿佛周身也有着谪仙的光华,倒与天上施雨的那个银发飘飞,红唇皓齿的少年是绝配了。
天地间散开月光,驱散一切邪恶和黑暗,凉都的百姓纷纷涌上街道惊呼:“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