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两难,纠结要徒弟还是要徒弟的名声,主要是我觉得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做决定不太好,我要么帮我徒弟扫清后路,要么就让他自己做决定,省得我毁了他半辈子。然而我还没来得及两难多久,蝎子Jing忽然大叫一声,一把抓住她身边的小妖Jing,指着我尖叫道:“天啊!”
“这个更好看!”
她一时间气也喘不过来,仿佛打开箱子见到一箱金玉一般激动不已,几乎眼冒星光,贪心立起,道:“我想要这美人的皮,这个比方才那和尚好看多了!”
小妖怪也符合她道:“大王今日运气真是好,抓了一个小美人,又有一个大美人送上门来……”
……
她们这么说,我很发愁啊。
我觉得这蝎子Jing脑子都用在歪地儿上了,她就想着扒皮,糊在自己脸上,这到底是暂时的,和用一片强效面膜有什么区别,她自己没有股架子这些都免谈啊!
然而她就是不理解这个本质问题,就是只想要皮,忽然对我扬声道:“我再多给你一个选择:把你的皮给我,你们那小伙伴呀,我就完好无损地把他放回去,怎么样?”
她说完,又看向小妖Jing,笑嘻嘻道:“这女人真是好笑,人家一群和尚要去西天取经,她傻兮兮地跟在后面,人家看也不看她一眼,太可悲了。”
……
我其实不是女的你信不信。
要不要我撩裙子给你看看?
然而我那徒弟中了蝎子的毒,他又不似孙悟空,是个铁打不坏的,还不知道怎么难受呢。我哪儿有时间考虑太多,忙不迭答应道:“罢,你将他放出来,我同你换就是了!”
蝎子Jing道:“那你先走过来,别耍我呀。”
我上前两步,对她道:“我已经来了,你还想怎样?”
蝎子Jing掩嘴怪笑道:“不够近,不够近,再过来一点。”
我又上前两步,道:“你总算可以放了他吧?”
蝎子Jing本来脸便崴成一团,此刻笑将起来,真是愈发怪异,只听她继续道:“不够,不够,再近些。”
孙悟空急了,在我身后叫道:“菩萨当心,有诈!”
那蝎子Jing见他乱喊,忽得一下子现了原身,猛地翻身一跃过来蛰我,孙悟空见势头不好,立刻道:“星官,杀了这蝎子!”
然而思考人生的大公鸡猛地见到一只琵琶大小的蝎子,吓得一个哆嗦,大叫一声:“蝎子啊!”便昏了过去,好好一个闹钟忽然静音,搞得我们几个都很尴尬。
那蝎子Jing蛰了我一下,没蛰穿。
见我没啥反应,她茫然觉得我大概是个怪物什么的,又蛰了我一下。
……可能我皮太厚,依旧没蛰穿。
须知这蝎子身上毒也是有限的,蛰了我徒弟又蛰了孙悟空,如今来蛰我,再浪费就该没了。
只听见她怒道:“你是何方神圣,焉能在我倒马毒下安然无恙?”
我只关心我徒弟的安危,对她道:“你到底交不交人?若是不交,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犹自不肯认输,尾针再次向我蛰来,搞得我很不耐烦,觉得她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很烦人,于是我劈手抓了她那尾针,道:“交不交人?”
我正问着,那山洞里闪出一个跌跌撞撞的白衣人影来,正是惠岸,惠岸一只手彻底麻木,此刻单手拿着他那根黑棍子,猛地劈手向蝎子Jing脑袋打去,一时间浆ye四溢,一颗脑袋被打得粉碎,那场景真是令人惊悚不已。
我急忙道:“你怎的把她打死了?你不曾听她说了,她的小妖早已散入山野,一旦她死了,便要造你的谣么?”
惠岸斜眼冷冷地看着地上那被打烂的一只蝎子Jing,冷笑道:“就凭此等蝼蚁,也敢不自量力?”
我教育他道:“你不懂,千里之堤毁于蚁xue,饶是这等下贱蝼蚁,造谣之力也可撼动天庭,你不该如此莽撞的。”
谣言此物,亦真亦假,难以分辨,惠岸他还太年轻,不知人言可畏。
惠岸拿出一方帕子来,将他那沾染浆ye的棍子徐徐擦拭干净,一双澄澈至极的眼睛看着我,道:“那就由他们说去也罢。只要师父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便无所畏惧了。”
他啊,真是……
那一双黑色的眼睛纯粹而又澄净,对着生满了恶意荆棘的时间无所畏惧,嘴角是淡然的笑意,一缕白衣在人世间走了一遭,丝毫不然纤尘。
这样,还能有多久呢?
若真的有一日到了那谣言四起、四面楚歌的境地里,他真的还能如同今日一般无所畏惧么?
我不知说什么好,但是这毕竟是他自己的抉择,只得苦笑一下,拍拍他的肩膀,给他解那蝎子的余毒。
我看了看地上那蝎子的死尸,对孙悟空道:“有一件事,你说的没错。”
孙悟空茫然道:“啊?”
我说:“确实有一个东西克蝎子。”
我把那大蝎子尸身拎起来,拽到孙悟空面前去:“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