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眼前一黑, 刚才还在磨磨蹭蹭撒娇要亲亲的金毛犬瞬间变成了危险的大狼狗, 压迫力十足地把他压在了身下,漆黑的瞳孔中流转着熏人欲醉的情意, 目光灼灼。
杨迟章盯着身下不能动弹的猎物, 嘴角缓缓露出一个撩人的微笑:“现在, 你是我的了。”
公孙策被这种丝毫不按道理出牌的迷人男色冲昏了头脑, 底线一退再退,先是被人按着亲到头昏脑涨喘不过气来, 然后又在晕晕乎乎中被扒光了里衣和亵裤, 可以说是国土尽丧, 连大腿根的皮都被磨破了。
度过了一个不可描述又酱酱酿酿的早晨之后,杨迟章虽然还是很想和公孙策黏黏糊糊,但是他们已经错过了早餐时间, 杨潋竹这小子都在外面喊了一次了,再不起身, 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屋子里干些不能见人的事情了。公孙策脸皮这么薄的人,到时候炸毛了可不好哄顺。
所以在杨迟章吃了个半饱之后,就非常好心地放过了已经累到不行眼角一片嫣红的公孙策,贴心地用热毛巾擦干净身体上的污浊痕迹,然后温柔地掖了掖被角,看着公孙策又安然入睡之后,才悄悄起身出门了。
一出门就瞧见杨潋竹眨巴着天真无邪的眼睛,非常好奇地问道:“师傅,你怎么起的比我还晚啊?”
杨迟章笑眯眯地拍拍杨潋竹的小脑瓜,哄他:“师傅和你师娘有些话要聊,所以才耽搁了一会儿。”
杨潋竹似懂非懂地点头道:“哦,我小时候也喜欢和爷爷躺在一起说话。”
“噗——”旁边忙碌了一整夜加大半个上午的展昭闻言,顿时一口热茶喷了对面的王朝一脸。
王朝心酸地一抹脸,顺便把张大的嘴巴也合上。
“咳咳咳”展昭咳嗽得眼角都泛出了泪花,却还是不放弃调侃杨迟章的机会:“哟,迟章,看不出来啊~~”语气都快荡漾出波浪线了。
白玉堂也好笑地瞟了杨迟章一眼,然后顺便给咳岔气的展昭顺气。
杨迟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略带得意地看了一眼这两个到现在连接吻都还会撞到鼻子的恋爱新手,反问道:“玉堂、展昭,你们鼻子......不疼吗?”
展昭立刻安静如鹌鹑,低头喝茶作安静乖巧状,白玉堂则瞪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某人一眼,感觉腰间的画影蠢蠢欲动。
杨迟章见好就收,摸摸下巴转移话题道:“展昭,你查到什么了吗?”看展昭一脸轻松愉悦,便是一夜未睡也Jing神奕奕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收获匪浅。
展昭闻言顿时眉开眼笑:“本护卫出马,哪有失手的道理。”
时间转回今天早上,地点昭阳公主行宫寝殿。
展昭进出这个寝殿已经不止一次了,对于这里所有的摆设早已了熟于心。上好黄花梨雕成的Jing致梳妆台,造型古朴的架子上随意摆放着汉代的翠玉白菜,还有些来自西洋的稀罕玩意儿,处处彰显奢华尊贵,但是女子特有的秀气和婉约却平添了一丝雅致。
不得不说,作为大宋的公主,昭阳公主的品味和风度还是很能拿得出手的。
不过对于之前的一无所获,展昭并未觉得是自己不够仔细或者有所疏漏的原因。昭阳公主失踪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时间就报给了开封府衙,若不是迟章偷听到了花许与赵文休的对话,或许他们还要更长一段时间才能得知这个消息。所以这里面可供赵文休他们Cao作的时间就很多了,如果倚兰在顺利把昭阳公主藏起来之后,对这里的摆设动了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展昭拾起不知从何处滚落到他脚下的一颗夜明珠,在手里摩挲了几下,看着身形狼狈发髻散乱的倚兰若有所思。
倚兰突遭大变,神色却依旧镇定,她淡定地向展昭施了一礼,拢了拢散下来的发丝,别在耳后,抿唇一笑道:“不知展大人宣奴婢有什么事情?”
展昭不知道倚兰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但是就凭她此刻的这份镇定自若,就足够展昭对此女高看几分了,但同时也越发地肯定倚兰绝不是平常的宫女。
“倚兰,本护卫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昭阳公主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公主?”展昭把玩着手里的夜明珠,头也不抬地问道。
倚兰挺直了背脊,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大人何出此言?奴婢伺候公主十余年,一向忠心耿耿,何来背板一说!”略带薄怒的俏脸泛红,看上去好似展昭真的冤枉了她了一样,导致一向性情柔婉平和的她都难得动了怒。
美人发怒,更添风情,若是换了其他意志不坚定的男子,说不定此刻就立刻心软地扶起受委屈的美人,好好呵护了。
可惜,她遇到的是展昭。
展昭一双猫眼澄澈地仿佛能够看透倚兰的心灵,再美艳的皮囊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具空壳子,里面沸腾翻滚地是粘稠又腥臭的漆黑灵魂。
倚兰忽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好似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了衣服,赤裸得一览无余。
展昭微微一笑,却不是朝着倚兰:“王朝,把倚竹带过来对峙。”
倚竹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