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未来社会的主流。社会的变革还在于阶级的重新洗牌,自从溥仪逊位,政府虽先是由北洋军阀掌控,如今又是国民党执政,可有一点我们得明白,以往在清朝时主张的仕农工商的社会阶层,已经不适用于现在了。商人的地位在提高,女人的地位,也在提高。所以,对于高等教育的人,经商也成为了一项不错的选择。民族工业就由此而诞生,当初的洋务运动,就是想从商业与科技上振兴我们的民族。这话就远了,你们在用人时能不拘泥于男女,这很好。我提醒你们的是,在任何年代,教育的差异,会成为阶层分野的重要原因。可反过来说,教育只是一个世界对学识普遍认知的一种标识性的规则,人有没有学识,可以看他受教育的程度,但是,也不要只看他的教育程度。你们要先找对的人,受过高等教育也好,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也好,他的学识,他的人品足够过关,还有,他愿意从事我们这个行业。你们就要把他训练成适合我们品牌销售的人。人训练好了,就可以出去做事了。”
容扬这一番话,要搁往时,陈萱不一定听得懂。
但是现下,陈萱已是能完全明白容扬的意思。陈萱心悦诚服,“还是容先生看得更远。”
容扬笑,“康庄大道一直都在,而且,并非秘密。区别只在于,有没有人愿意去走。你和阿年都是肯付出辛苦和努力的人,我说的这些话,你们早晚都能明白。”
“这怎么一样,要是叫我自己想,我可能会想很久很久。”陈萱笑望魏年一眼,“不过,阿年哥比我聪明,阿年哥应该比我更早想到。”
魏年无奈看她,感觉这话怎么听都像安慰啊。
魏年还有事同容扬商量,是关于再做一个普通品牌的提议。魏年道,“像思卿的点唇膏、美指油、香皂,我们的定位是国货化妆品的中高档品牌。这些东西的售卖对象是有一定经济基础的女士,可现在,说到底,还是寻常人家居多。我想,将来我们上了做香皂的机器,能不能做一个低端品牌,做猪胰皂。猪胰皂是平常家里女人用来洗衣裳的肥皂,现在基本上连村里稍微多种两亩田的人家,也会用猪胰皂来洗衣裳,猪胰皂的售卖范围,除了大城市外,各县乡,只要经营得当,量是极大的,利润也不会低。”
“可以试一试,牌子叫什么?”
“洁净。”魏年道,猪胰皂么,可不就是要洗衣服洁净么。
容扬评价,“太普通。”
然后,容扬想了个不普通的,“叫超级洁净吧。”
陈萱立刻道,“容先生想的这个好。要是我买,就买这种超级的。”
魏年瞥陈萱,这也忒会拍马屁了吧!陈萱看出魏年不满,笑呵呵地,“本来就是容先生想的这个好啊。就像我们现在卖的国货化妆品,按道理孔凤春、谢馥春才是老字号,可是卖的最好的真不是它俩,而是无敌牌。这牌子一听就响亮,许多客人都很喜欢无敌牌的东西。我也觉着,这牌子名儿就取得特别厉害!”
陈萱有理有据的一说,逗得容扬都露出笑意,魏年也不与她计较,笑,“是哦,特别厉害。”
陈萱歪头笑笑,自包里取出小本子看看,把同容扬商量的事都商量过了,陈萱说,“今天过来想同容先生商量的就是这些事,容先生,我们这里的事,你瞧着还有哪些不足,可要直接告诉我们,我们好去改进。”
容扬一笑起身,“现在先去吃饭。”
自从认识容扬时起,陈萱就认定容扬自品性到学识,都是一等一的人物。陈萱最喜与出众人物在一起,何况,同容扬又这样熟,很高兴的便应了。魏年更不是拘泥之人,只是,纵是容扬也未料到,闻雅英突然打电话,要过来吃饭。
容扬看向魏年陈萱,“那天舞会上看到你们在一处,想必都是熟的,不如一起用晚饭。”
陈萱一听闻雅英要过来,与容扬一起吃饭的兴致都减了三分,陈萱同容扬打听,“容先生,闻小姐真的是您的表妹啊?”
“是啊,我的母亲与雅英的母亲是姐妹。”
陈萱点点头,想着容先生这样的人品,闻小姐竟然是容先生的表亲,可真是不可思议。
陈萱没再多说闻雅英的事,而是听着魏年和容扬聊起天来。闻雅英来的很快,见到魏年陈萱夫妻时,妆容Jing致的脸上微现诧异,一笑坐下,“不知表哥这里还有客人。”
“今天我请阿年阿萱吃饭,你来得巧了,叫的是玉华台的菜,你不是最喜欢他家的汤包么。”容扬请闻雅英坐了。闻雅英接过佣人送上的咖啡,笑,“表哥你请魏太太吃饭,也要投其所好才好。魏太太又不喜欢淮扬菜,我听说魏太太喜欢吃同和居的混糖大馒头,一个半斤,管饱。还有天福号的酱肘子,是不是,魏太太?”
“同和居的混糖大馒头是很好吃啊,天福号的酱肘子味儿也好。但是,我还没吃过玉华台,也挺想吃的。上回去上海,我也喜欢吃上海菜,好吃的东西我都喜欢吃,不挑南北方。”陈萱根本没理闻雅英是不是在笑话她,她问,“容先生,您会不会日语?”
容扬,“略通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