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说,“对对,生儿子好生儿子好,咱家人丁单薄,多生几个才好!”很大方的又从糕点匣子里拿出梅饼把碟子装满,对陈萱道,“尽管吃,我这儿有的是梅饼!这剩下的一会儿你去店里时也带上!”
李氏也说,“二弟妹这么吃酸的,十有八九是儿子。”
陈萱很开心,“我也跟阿年哥说,第一个最好是儿子。”又吃了两个梅饼,时间就不早了,包车的车夫已经到了,陈萱魏银得去店里,李氏也得去花边儿厂。魏老太太把梅饼装好给陈萱带着,很满意陈萱这即便有了身子也完全没有在家吃闲饭的觉悟,还知道去店里干活。魏老太太把梅饼递给陈萱,“拿着吃吧,吃完再跟我说,我叫阿年去给你买这种特别酸的梅饼子。”
大家各去上班,魏银还鼓动陈萱,“二嫂,咱们先去二哥的铺子,把这喜事同二哥说一声。”
陈萱得知自己有孕后,已是喜的不得了,也不害羞了。她与魏年本就是夫妻,俩人也是极盼孩子的,有这样的喜事,当然要让魏年知道。陈萱点头,“好。”
主意是魏银出的,只是,她二哥得知这喜讯后,直接把陈萱留在铺子里,对魏银说,“你先坐车去店里照看生意,我带你二嫂去同仁堂查一查。”
于是,魏银就被无情的打发去看店,魏年知道陈萱这有了身孕,都不敢带她坐黄包车了,叫了辆小汽车过来,以免吹着风。带陈萱先去同仁堂摸了脉,又去德国人医院那里请西医帮着看了看,中西医都确诊,陈萱这是有孕了。而且,孕期都有俩多月了。魏年从医生那里问来些孕期注意事项,还有陈萱身体用不用滋补,吃什么比较好,事无巨细,林林总总的一大堆,问的可详细了。又问陈萱想吃什么,陈萱想了想,说,“就是想吃酸的。”
魏年路上让司机停下,买了好几串糖葫芦,忽然又想到同仁堂的老大夫说过,孕妇要少吃山楂。于是,魏年自己把几串糖葫芦吃光。陈萱以往并不馋东西的人,这回却是瞧着魏年吃糖葫芦直咽口水,摸出几个老太太给的梅饼才算好了。魏年就想直接送陈萱回家休养,陈萱笑,“不用这样的,好些怀了身孕的女人一样干活的啊。你看,我以前不知道时也一样去店里的,稍微注意些就成了。”
“可千万别累着,前三个月都要小心着些。”
陈萱郑重应了,她也很盼孩子,当然会小心啦。
陈萱其实并不觉着在店里劳累,反是阿年哥有些夸张了,什么中午还送大火烧裹火肘rou来给她吃,什么今儿个觉着萱妹肚子里是儿子不错,明儿又开始絮叨闺女,后儿个又买鸡鱼回家,让王大妹料理。至于家里要请人帮做家事的事,魏年直接就同魏老太太说了,魏老太太还有些不乐意,念叨,“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啊,当年你爹在北京做生意,我一个人在老家带你们姐弟三个,那会儿连个帮手都没有,一样过日子。”
魏年心说,我媳妇跟您老人家一样么,您老人家那会儿就照顾照顾家里,吃喝都有小商小贩送家去。那真是,听他大姐说,小时候一大早,炸油条的卖包子的,都是给送家去的,都不用魏老太太出门买。不过,这话魏年要是直接说,魏老太太得炸。好在,有魏金帮着说话,魏金劝她娘,“妈,阿年跟二弟妹成亲这都快三年了,才有动静。阿年这是又急又喜又担心哪,这还不是疼孩子么。找一个就找一个呗,二弟妹平时又要去店里又要忙家里,还有厂子里也要时不时的去瞧着些,请个人帮着烧烧饭,也省得累着你孙子,是不是?”
“我单是瞧不上他这没出息样儿!”魏老太太瞥魏年一眼,“请吧请吧,反正休想公中出钱!”
魏年连声说,“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出就行。”
魏金笑望魏年一眼,魏年给他大姐一个赞扬的眼神。
魏年早先把草莓的事同魏金商量过的,果然,知姐莫若弟,别看魏金在娘家时,除了挣钱的手工活儿,娘家的活儿她是啥都不干的。可这挣钱的事,魏年一说,魏金就乐意的了不得。
尤其这种草莓的事,在魏金看来,可比那什么钩花边啥的更有钱赚。
魏金就是有些发怵老爷子那里乐不乐意,毕竟她是嫁出去的闺女,魏年直接道,“爸爸那里,有我来说,大姐,我先说下,这手艺传给大姐成。大姐以后,传给外甥们也成,可就一样,你可不能告诉你婆家别个人。”
“你当我傻啊!我能告诉他们去!这是咱们老魏家的技术!就是你外甥,以后我也得看谁孝顺我,我才能传给他们呐!要是不孝顺,免谈!”
“姐夫那里……”
“放心,他那里有我,他还能胳膊肘往外拐?以后他是指着儿子养老,还是指着侄子养老?”
姐弟俩把这事儿商量定,魏金觉着,这个弟弟心里有她这做大姐的,自然处处偏着魏年些,简直不必魏年说,她就帮魏年说话了。
魏年和魏老太爷商量把这种草莓的活儿教给魏金时,魏老太爷还是抽了袋子旱烟,抽得满屋子烟熏火燎,险没把魏年呛晕,这才应了。魏老太爷磕磕烟袋锅子,“按理,你大姐家也不是外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