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邀请函。据叶银城讲,她和齐晨光也收到了邀请函。我换了一身正式又显休闲的修身西装,脸色看上去向吸血鬼一般苍白。镜子里面的自己,已经与来时的我有太多不同,尽管来美国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可是,的确,一个环境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气质。我清晰地感受到,或者说,从镜子里面看见,我的身上有了一些曾经没有的东西。
我搭出租车抵达布鲁酒吧,里面已经沸反盈天了。走进去,里面正放着,男男女女在舞池开心地跳舞,也有一群一群的人围在一起喝酒。我好不容易找到七七,她正坐在角落里面的沙发上,静静的,也没有人在身边。
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问:“你怎么不去跟工作室的人一起呢?”
她看见我一脸惊喜的表情,回答我说:“我没有找到他们啊。”
我笑了笑,说:“其实我也没有找到,估计在舞池里面疯呢。”
工作室里面的人都年轻,爱玩,想着应该也不会跟我们一样这么安静地坐在角落里面。陪着七七做了一会儿,叶银城忽然带着齐晨光走了过来,她今天化了妆,一路走来一如既往吸引了无数男性的目光与口水。我饶有兴趣地观察齐晨光的反应,却发现他的脸上除了得体的微笑什么都没有,像是一点儿也不介意似的,我忍不住在心里面暗暗地腹诽:真是一个虚伪的家伙!
叶银城拉着齐晨光在我们旁边坐下来,说:“找了你半天,没有想到你竟然坐在这么一个角落里面。”
我耸耸肩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太喜欢热闹。”
叶银城照旧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说:“也不知道你这毛病是被谁惯出来的。”
我笑嘻嘻地说:“不告诉你。”
笑闹了一会儿,叶银城凑到我耳边上,说:“其央,如果明天你下班后没事的话,我有些事情想找你问问。”
我有些诧异地点点头,不知道叶银城想要问一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个特殊的夜晚
齐晨光端起一杯啤酒,咕哝咕哝喝下去大半,扬起眉毛,笑着问:“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地说什么呢?”
叶银城娇媚地横了他一眼,“要你管!”
齐晨光讨饶说:“好好好,我不管,小的哪敢管女王大人的事啊……”
我看着眼前这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戏码,恶心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皱眉笑骂道:“秀恩爱,死得快!”
然而,我的余光却瞥见七七一脸艳羡地望着他们。我想起今天早上七七给我打的那个电话,于是凑过去问她:“七七,你说的那个人,他来了吗?”
七七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他会来的。”
她眼中那股笃定的几乎同于信仰一般的镇定让我心中微微一动。曾几何时,我们都曾如此不需理由地去相信一个人,像相信自己的生命。
我忽然觉得,世上行人形形□□,却到底不过两种人,幸福之人,以及追求幸福之人。
喜欢一个人,当然是痛苦的,却也有最充满力量的,心中有一道信仰,让我们无所畏惧。
晚上八点,音乐忽然停下来,全场的灯光都打响台上。
白启晨在众人的目光和欢呼声中,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裤,像油画中高高在上的神祗一般,面带含蓄的微笑,从黑暗中走出来,来到我们面前。
叶银城嘟囔了一句:“还挺帅的。”
我注意到她身边的齐晨光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将眉毛高高地扬起。
白启晨站在架起来的话筒前面,望着台下所有人,说:“感谢各位莅临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很感激,能够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与各位朋友们相聚,也很开心,能够在自己的生日,见到这么多平时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见面的朋友们。今天晚上,大家别客气,想喝多少喝多少,想high多晚high多晚,一切我买单,我可老实告诉大家,平时我可是个铁公鸡,你们今天不拔我的毛,以后再想拔,可就要等到明年了。”
我们所有人都笑。
白启晨接着说:“当然,今天,我也想借这个机会,做一件事。对于我来说,或者说,对于我这辈子来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们所有人都睁大眼睛。
在我看不见的角度,七七的脸忽然变得紧张不安,她睁大眼睛,遥遥望着站在台上的白启晨,碧蓝色的眼睛里面划过无数道又渴慕又畏怯的情绪。
白启晨望向我们这个方向,也不知道是在望向谁,他说:“今天,我想对一个人表白,我想告诉她,我喜欢她,我想告诉她,我希望能够照顾她一辈子,我希望,我能够在各位朋友的见证下,完成这个举动。”
台下的人都纷纷起哄大叫起来,谁也没有想到平时又绅士又得体的白启晨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叶银城疯狂地挥舞着双臂,跟着一群人大喊:“白启晨我们支持你!”
齐晨光看着叶银城这副乐不开支的样子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