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阁主的事恕在下无能为力,阁主还是另请高明。”
柯君然的拒绝不仅百里倾云没有意料到,就连木流南和叶洛都未曾想到。
“柯盟主就不怕在下把木教主下毒之事说出去?那对盟主可也不是件好事呢。”
柯君然淡然地笑了笑,“无非名声,身外之物罢了,在下还要与流南去郸城游玩,便不打扰阁主了。”
百里倾云有些愣住了,没想到柯君然居然为了木流南能放弃那么多东西,不禁心底对柯君然更加佩服,对木流南也羡慕了起来。
这时,木流南突然说话了。
“不,我们去!”
“流南!”
木流南看着柯君然,眼里满是坚定,他不愿柯君然为了他受牵连。他们在一起已经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了,看不起的辱骂的都有,虽然他自己不在乎,但是他就是容不得别人说柯君然半句不是。若是因为这件事更添柯君然的骂名,他更是不愿。
柯君然看了木流南半响,知道他也有他的坚持,最终点了点头。
“好。”
叶洛看着两人眉眼交流的结果,笑着摇了摇头,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百里倾云见他们答应了,也果断地拿出了牵魂的解药给他们。
“多谢三位……咳咳……不如留下来一起用晚膳,让倾云一尽地主之谊如何?”
柯君然牵了木流南的手,客气道:“不必劳烦,流南比较喜欢客栈的饭菜。”
“如此,倾云就不多做挽留了。”
百里倾云将三人送出门外,叶洛突然回过头来看他,“百里醉艳阁药毒一家,医术也甚是了得,百里阁主却似是多年疾病缠身落下病根,还得多加保养身子才是。”
百里倾云愣了愣,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伤痛,才柔柔一笑道:“多谢叶神医提醒,倾云定会小心保养身子。”
叶洛没有错过那一抹伤痛,心下觉得某些事有些奇怪,暂放下心中的疑虑,跟着柯君然和木流南离开了百里醉艳阁。
三人又去了南荣府,将落艳和牵魂的解药一并交给南荣无延,叶洛将注意事项细细道明,南荣无延千恩万谢。就此南荣府的事算是完了,这才一起回了客栈,也并未在南荣府用晚膳。
晚上睡觉时,柯君然将木流南搂入怀中,仔细地掖好被子。虽是三月开春,天气却是乍暖还寒,晚上夜凉露重,柯君然也就格外地小心着木流南的身子,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受了风寒。
木流南身为离尘教教主,功力自是不在话下,哪有那么弱不禁风?不过对于柯君然的照顾,他倒是甘之如饴。
第二日一早,两人下楼吃早饭,就看见叶洛独自坐在一桌,俊眉微锁地喝着茶。
柯君然和木流南走到叶洛那桌坐下,叶洛已经点了些菜,柯君然又让小二补了些木流南爱吃的小菜,这才边吃边谈。
“洛,怎么了?”
“你们听。”
这时,两人才注意到今日客栈这么早就客满了。每桌或是三三两两,或是四五成群,嘴里小声交流着的竟都是关于沧浪山月圆之夜的事!
柯君然一边给木流南布菜,一边微微皱起了眉,“看来百里倾云把消息散布出去了。”
叶洛颔首,低声道:“君然,你有没有觉得百里醉艳阁有些奇怪?”
“确实有些奇怪,不知他将消息散布出去欲意何为。”
木流南咽下口中的实物,冷声道:“还能如何,独门秘籍和灵药无论哪样都叫人垂涎,得了消息自会前去一探虚实,对百里醉艳阁来说便是多了帮手,何乐而不为?”
叶洛道:“流南所言有理,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柯君然低头为木流南布菜,不置可否,只有那微蹙的俊眉表示着他在沉思。
客栈内都在讨论沧浪山的事,客栈外却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几人搬着个巨物慌慌张张地撞进了客栈。
“叶神医!叶神医!”为首的灰衣男子在客栈环顾了一周,总算是看到了窗边那桌的叶洛,连忙奔过去。
“叶神医,请救救我家少主!这是木教主的腰牌,木教主说叶神医见了这腰牌定会给我家少主瞧上一瞧!”灰衣男子是急晕了,显然没注意木流南就在一旁,哪里还需要出示那腰牌?
叶洛低低一笑,薛勤之事他已知晓几分,把腰牌收了还给木流南。木流南厌恶地看了一眼,这腰牌不知被多少人拿过,他怎还会要?
柯君然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叶洛手里拿过那腰牌放在桌上。
几人这才侧头看去,那被几人搬着的巨物不正是那薛勤?几天来回奔波毒已蔓延全身,身上浮肿不堪,惨不忍睹!此时薛勤已经昏迷了,不然看见木流南和叶洛在一起,还不把他给气得跳脚?
叶洛并没有起身,只远远忘了一眼,随即指尖微动,几根银针破空刺入薛勤几个xue道中,一会儿,银针变成黑色飞出体外落于地上,同时一颗药丸飞入薛勤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