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些,是不是真的因为姑爷和那女人的事受刺激过度了?”
朱彤抬眸看向紧闭的房门,幽幽长叹一声,心中暗思,也不知自家小姐的转变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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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徐砚琪静静地坐在梳妆镜前,手里拿着桃木雕花篦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弄着披散下来的那一头浓密乌发,镜中的她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眸若水杏,眼睛眨动之间波光流转,透着股灵动之气。
凝视着根本不属于自己的面容,她心头五味掺杂。
想起刚刚在“崔记珠宝”门前听到的那些话,她姣好的面容便渐渐Yin沉下来。人都死了,却还往她身上泼脏水,还真当她崔玥是受气包,纸糊的吗?
若她真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去了,那也便罢了,可如今老天让她崔玥借居在别人的身体上活下来,这口气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吐出来的。
崔岚,你以为陷害姐姐,嫁了朱霆,入了侯府,你便能够荣华富贵,安享一生?
可是,你怎么也想不到,被你视作嫁入侯府绊脚石的亲姐姐还会有死而复生的一天吧?
从今天起,她是徐砚琪,是徐知县的四女儿,再不是那个软弱单纯,为念及亲情最后赔上性命的崔玥了!
徐砚琪正暗自思索着,却听到门外传来朱彤的声音:“姑爷,您怎么来了?”
“我听闻少夫人醒了,所以过来看看,她怎么样了?”说话的是徐砚琪的夫君戴赢,也是将真正的徐砚琪逼迫致死的元凶之一。
徐砚琪之前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崔玥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我们小姐身子不太舒服,刚刚又歇下了,姑爷需要奴婢先去通报吗?”
“我进去看看便好,不必打扰她。”
里面的崔玥听说戴赢要进来,面色微变,忙从梳妆镜前站起身快速走至床榻,拉下帷幔,平稳地躺上去佯装熟睡。
一系列动作刚刚完毕,便听得传来“吱呀”的开门声,紧接着便是戴赢那不紧不慢中又带着犹豫的脚步声。
崔玥隐隐感觉到戴赢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走到她的榻前,并小心翼翼地为她掖了掖被褥,崔玥吓得整颗心脏砰砰乱跳。
她心中疑惑,根据这具身体的记忆来判断,这戴赢和徐砚琪的夫妻关系并不好,甚至二人成亲这半年里根本不曾圆房,那戴赢今日这举动是为了什么,怎么就突然对她关怀备至起来了?
因为徐砚琪上吊一事心生愧疚?又或是怕徐砚琪在府上出了事,他的老丈人徐知县那里不好交差?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得戴赢缓缓开口:“你是个好姑娘,也是个好妻子,是我戴赢没有这个福分,恨只恨我们两人无缘,我的心在娶你之前便被薇薇占满了,再容不下其她女人。……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如果有来生,我戴赢绝不负你!”
戴赢声情并茂地说了这么一通话,看了看榻上睡得正香的徐砚琪,缓缓转身走出了屋子。
听到房门渐渐被关上,崔玥睁开晶莹通透的双目,眸中一层轻嘲掠过。
人都被他逼死了,现如今还说这些,当真是可笑呢!
正文 第二章 出手
“小姐,姑爷唤您去前厅用晚膳。”
朱彤进来禀报时崔玥正独自趴在窗牖边上发呆,听到这话她微微一愣,继而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地弧度。
在这具身体的记忆里戴赢可是从未主动要求见过她,今日又是探病又是邀她用膳的,还真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徐砚琪的心思芷巧不懂,只觉得是姑爷开始注意起自家小姐了,心里比自己得了宠还高兴:“小姐,不如奴婢帮您重新梳洗打扮一下吧,前段日子在姚记新订做的衣裳可还没试过呢。”
徐砚琪不由失笑,戴赢邀她用膳不过是为了让他自己心安,又何曾会想到同她这个妻子重修旧好?他对林薇如此痴情,又岂是她打扮自己就能吸引他的目光的?
更何况,如今的徐砚琪可不曾想过要在这不见天日的高宅里依靠戴赢这么个男人过一辈子。
那么,戴赢的态度如何还重要吗?
“不必了,不过就是用个晚膳,何须如此庄重。”她淡淡开口。
似乎觉察到徐砚琪并不因此感到高兴,一边的朱彤忙笑着道:“小姐说的是,不过是和姑爷用个家常便饭罢了,更何况,我们家小姐天生丽质,不用刻意妆扮便已是个十足的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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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厅,戴赢已经早早地候在那里,看到徐砚琪过去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迎上前:“你来了,身子可觉着好些?”
徐砚琪淡淡点头,溶溶的月华打在脸上,黝黑的眼眸有些明明灭灭:“烦劳夫君挂念,已经好些了。”
徐砚琪的客气与疏远让本就心中有愧的戴赢心中更是自责了,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着道:“快坐下用膳吧,不然饭菜便该凉了。”
徐砚琪规规矩矩地走到饭桌前坐下,便有丫鬟婆子们端了一碟碟的饭菜过来,片刻的功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