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真有些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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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徐宗文的院子里出来,徐砚琪直接便去了大嫂杨蓉的院子,问及陈慧的事,原以为妯娌二人关系亲近定会知道一些,不想杨蓉也是不知道的。平日里两人常常相处在一起,虽看得出她心中有事,但陈慧不说杨蓉也不好过问。
看杨蓉的语气和脸色,徐砚琪觉得该是没有什么隐瞒自己的了。只是,若是连杨蓉都不知道陈慧以前的事,在这府里陈慧怕是也不会告诉旁人了吧。
从杨蓉那里回来,徐砚琪一路上都愁眉苦脸的,朱彤看了心疼,忍不住劝慰:“小姐不必太过忧虑了,二少nainai的事想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若二少nainai会轻易提起自己的过往,她和二少爷也不至于两年来还是这般样子了吧。”
徐砚琪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回头看了朱彤一眼,继而又继续前行:“对了,二嫂嫂在府中除了大嫂嫂以外可曾和其他人亲近过?”
朱彤想了想回道:“奴婢记得之前二小姐倒是同二少nainai有些来往,两人在一起作诗品画,倒也感情不错。不过后来四小姐出嫁,奴婢和芷巧也跟着去了戴家,这府中之事便不怎么知道了。”
“二姐姐?”徐砚琪低喃了一句,好看的柳眉紧紧蹙了蹙却是不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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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戴赢的父母终于从外面赶了回来,当日便前往徐府谢罪。
“小姐,你当真不打算过去看看?”芷巧一脸无奈地看着趴在案上用丝线认真编着手钏的徐砚琪,心中纳闷,她家小姐平日里连针线都不怎么碰的人如今怎么突然对编这些小东西感兴趣了,还特意在外面请了个婆子来教习,还真是稀罕。
然而芷巧却是不知,请个会手艺的婆子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崔玥家里的珠宝铺子一代代传承下来,哪个不会些个手艺。就是之前铺子里的一些珠宝首饰也是她亲手雕刻的呢。
不过,如今换了新的身份,未免让人起疑,她这才不得已从最开始做起。
听到芷巧的问话,徐砚琪头也没抬地回道:“不去了,我和他定然是要和离的了。”
“刚刚奴婢过去偷偷听戴老爷和大人谈话了,看上去态度倒是诚恳,如今还亲自上门来赔罪。而且丝毫不提二少爷打伤他儿子的事情呢。”
徐砚琪一阵冷笑,商人重利,她可不认为戴老爷会有几分真心。虽说父亲一个知县并没有太多能帮得上他们家的,但大姐姐的夫婿可是柳州知府的儿子,戴老爷若想在柳州混下去,又没有认识知府大人的门路,可不就得巴结着父亲了嘛。
倒也不是徐砚琪还没见人一面就胡乱给人下判断,就凭这戴氏夫妇得到爹爹的书信后赶回来的速度,也不难猜出在他们心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何况,天下间没有不疼儿子的父母,二哥被打得躺在榻上,戴赢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否则今日定会被一同拉了来赔罪。然而这对儿夫妇对于儿子的伤却是一点也不恼怒,反而过来赔罪,若不想要什么大的好处,任谁也不会相信吧?
不过,他们戴家人怎么样,和她却是再没有任何关系的了。左右她的想法已经告诉了徐知县。
“对了,怎不见朱彤呢,她去哪了?”徐砚琪这会儿才突然发现自己竟是大半晌不曾见过朱彤的影子了。
芷巧眸光一闪,讪笑着回道:“那个……朱彤身子不太舒服,所以奴婢让她去歇着了。”
“不舒服?”徐砚琪认真打量着芷巧,这丫头没什么心眼儿,却也最不会说谎了,表情明显的和平日里不太一样。
“是啊,可能是……中暑了吧。”
徐砚琪蹙眉:“可有请了郎中来瞧过?”
芷巧摇头:“还没有。”
“既如此,你随我前去看看。”徐砚琪说着放下手里的活儿便起了身。
芷巧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看徐砚琪不容置喙的样子终究是忍下了。
朱彤和芷巧的房间都在雲熙阁的一楼,下了阁楼走上几步便是了。
徐砚琪命芷巧敲了敲门,便见朱彤从里面将门打开,看到徐砚琪朱彤明显一愣:“小姐怎么过来了?”
徐砚琪细细地打量着她,语气肯定:“你刚刚哭过。”
“没有,许是因为生了病太累了吧,奴婢如今还觉得眼睛酸困呢。”听朱彤的口气倒像是和芷巧串通好了的。只是,到底发生了何事至于让她们二人如此相瞒呢?
徐砚琪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率先进了屋子:“既然生了病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请了郎中来为你瞧瞧,这么大热天拖着病可不太好。”
朱彤倒了茶水递过去才又说道:“多谢小姐关心,奴婢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修养两日便好,不必麻烦了。”
看朱彤丝毫没有同自己说出实情的打算,徐砚琪心里笑了笑,随手端起茶盏小抿一口,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你们两个跟了我多久了?”
正文 第11章 修补
芷巧回道:“奴婢和朱彤自九岁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