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身上的兜摸遍了也没找到打火机。肯定是刚才折腾掉了。
楼上正搬家,桌子椅子不断往下扛。搬家师傅十个里九个都有火,但没好意思打扰人工作。
卫瓜瓜紧贴着墙尽量收腹站好,虽然没有腾出多大空间吧。一位粗声大气不停吆喝搬运工小心的中年妇女特意抬眼看了他一眼,他条件反射的呲出一口白牙。“忙呢。”谁知人家猛的撇开脸,瘦黄的腮帮子大幅度抽了两下,弄的卫瓜瓜非常尴尬。
“哼!这会儿装什么好人。”都下楼了,她专门扬起半个脸甩下这么句话。
卫瓜瓜心中咂舌,昨天的卫瓜瓜肯定没现在的自己这么招人喜欢。
一脚踹开早上慌乱逃出的房间,他立刻捂住口鼻冲到窗户根儿拉开厚重的帘子开窗通风。
真够味儿!
明明两居室的房子却只用客厅。叉着腰环顾一圈,一张床垫,一个矮桌,两台电脑。满床开口的零食,小桌上堆满隔夜的泡面和一次性饭盒,臭袜子和脏内裤混在杂志和书本里散了一地。门口堆了四个敞开口的垃圾袋,他烦躁的在脸两边划拉几下,心里估算着屋里得有约么13只苍蝇,还不包括死的。
卫瓜瓜两指小心翼翼的掂起颜色不明的床单,哗啦甩到地上用脚摊平。他刚把几个垃圾袋拎到门外,听见屋子里有动静。嗡的一声后异样的喘息响起,卫瓜瓜的脸轰的着了。连忙把门关上慌张的寻找如此大尺度的声音源头,终于在枕头下面扒到了哇哇乱叫的手机。
夜叉?
手忙脚乱的接起来,还没来得及张口,那头咣咣铛铛的一通响,他呆滞的扶着窗台,不行耳鸣了。
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着,顺着她的声音卫瓜瓜的心提到嗓子眼儿,要命!他试探着问,“要,要帮你报警吗?”
“滚!”耳朵又是嗡的一声,“不是说你,卫瓜瓜你周末回家一趟,我就说这么多,周末不回来你就找不着我了,好好看着办!”
“你跟儿子说什么呢,电话给我!”
“给你个屁!——”
他一屁股跌到床上,用力掰了会儿手指。家庭不和谐,就是这么回事儿。重重往后一躺,觉得身后压住什么东西晃晃荡荡的还挺舒服。扒拉到眼前定睛一瞧,“哇!什么玩意儿!”卫瓜瓜腾的弹起来一脚把那软乎乎粉嫩嫩的玩意儿踢出窗外。
“我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他撩起衬衫下摆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楼下的狗叫了很长一段时间。
单单把垃圾清出屋子就花了他两个小时的时间。卫瓜瓜在床上打了个盹,眼一闭一睁,天已经黑透了。
右手一撑,他愣是没坐起来。嫌弃的晃了几下肚皮上软塌塌的肥rou,他多么想念自己紧绷的小腹。在床上缓缓的滚了几圈,空茫感刚露出头就被他一脚踩进心底。
“啊!”他在床垫子上扑腾了几下,“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rou体跟不上灵魂!”话一出口他得意了,“瓜瓜你真棒!”
卫瓜瓜哼着小曲儿又转了一圈儿,看见手机屏幕亮了。是条新消息。
——2瓜你网购的糟糕物错寄到寝室了,快来取,不然你懂的XD。。。
糟糕物?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直觉此行定有意外收获。
说走就走。
卫瓜瓜摸黑爬起来,不慎绊倒靠墙的纸箱,险些摔倒。开了灯,发现是一箱子码的整整齐齐的书册。他蹲下随便抽出一本,好奇的看了一眼,只有一眼!他崩溃的捂住脸放回原处,紧紧把盖子合上。气沉丹田再缓缓吐出。
“卫瓜瓜我艹你大爷!我的眼!老子的眼要瞎了!”
手机铃声设置成默认后卫瓜瓜才出了门。上面显示的日期是5月28号,比他被捅的那天早些日子。打南门进了学校,他边走边津津有味的啃着一串糖葫芦,甘甜的糖衣嚼着嘎嘣乱响。见树丛里有只猫伸出半个脑袋,他作势假踢。猫没吓住,他自己的鞋踢掉一半,只得翘起一条腿老老实实的系鞋带。一个吊绷带的人打着电话与他擦肩而过。
火气这么大!
卫瓜瓜回头看了一眼。
抄近道穿过东南角的小花园。正走的好好的,眉毛一挑他绕了个大圈又从花园里出来了。没别的,前面有亲嘴儿的情侣。吧唧吧唧亲的那么响,缺练啊!
吃完糖葫芦,卫瓜瓜把竹签子在手指间转了几个花,轻轻抛起,一抬腿“嗖”的给踢进三米远处的垃圾箱里。见四下没人,他象征性的给自己鼓起了掌。不过半天,比上午灵巧了不止一个级别,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推开寝室门,卫瓜瓜看到早上见过一面的另一个胖子。就是他带自己去的自习室,还说了一堆莫明奇妙的话。地方既然找对了,看来两人关系不一般。
“瓜,瓜瓜,你来的这么早啊,往常不都要晚上一个小时吗。”
“哈哈哈哈哈------”卫瓜瓜笑着想掩盖过去,上前几步,手刚碰上对方的肩膀立刻被躲开了。他灿灿的收回手插*进大裤衩的兜里,寻思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