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他俩缩脖子互相做了个鬼脸。
听到身边一声嗤笑,风sao男余唯言。卫瓜瓜特意低头看了看两只手,左右比较了一会儿,两只一起按到对方干净的卷面上盖了俩黑戳。“多谢哥们儿,今天受教了。”
“你!我都写两题了。”
“别在意,别在意。”卫瓜瓜说着用脏手给他擦擦,“改天请你吃饭,咱还吃305块。”
“果然是你。”
“果然不是我,瓜瓜是我,果果是我弟。”他哄小孩似的甩甩手,抬头看见教室后边靠墙而立的季双辰,学着牛奔的样子竖起中指。对方似笑非笑,黑色衬衫显的身形越发修长。正巧巡考老师进来,卫瓜瓜一时惊慌手指头塞嘴里,冲凶老头含指一笑。
“东施效颦。”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卫瓜瓜只觉自己脸咔嚓碎了一地,他灿灿的舔舔手指,也顾不上疼,找到位置赶快坐好。牛奔偷摸溜回去,笑的人和桌子一齐打颤。
卫瓜瓜站墙根儿,眼前云朵刺溜刺溜的飘。脚下好几层的芒果布丁晃晃悠悠乱动,吓出他一身冷汗。戴巡考证的白胡子老头骑扫帚,帽子尖儿垂到鹰钩鼻上。指着卫瓜瓜脑门骂,“恬不知耻,东施效颦,好逸恶劳------”恍惚间,老头的脸开了个缝,像敲碎的烂陶罐层层剥离,露出一双镶金边的眼睛。瞳孔是诡异的万花筒,嘴巴一张一合,“你,是,个,小,偷。”
哼也没哼出一声,卫瓜瓜从“云端”栽到床柱子边。“嘶——”他捂住腰使劲捶地板,疼死大爷了。一番动静后,挂在床脚的毯子里掉出个毛团。卫瓜瓜把果果塞回去,裹着放回床上。好容易躺踏实了,睡正香的小家伙蹭过来抱住他的胳膊。
果果是块草莓味儿的橡皮软糖,粘着他不肯撒手。放假回家头几天,像个小猴子一样整日挂他后背上,谁拉都不松开。弄得卫瓜瓜都不好意思跟小孩儿说腰疼。
他原本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那个安安肯定骗他,故意延误他的病情。挺了一个星期,偶尔果果给他做个背踩,竟然轻了很多。摸摸果果软乎的像nai包子一样的脸,卫瓜瓜笑笑,刚迷糊过去没多久又被叫醒。
“瓜瓜,喝水。”
“自己去,瓜瓜腰疼。”等半晌没见动静,冷不丁大腿被轻轻拧了一把。卫瓜瓜吃惊的见果果仰着脸,十分期待。
“还疼不疼?”
“嗯?”
“你以前说,只要拧一下就不疼了,以毒攻毒。”
卫瓜瓜一把捧住他的脸,十分严肃的说,“那都是骗小孩儿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个大人了,以前的都不算。”谁知果果脸一扭,嘟着嘴说,“不算数就不算数呗,我才不想当大人,骗谁?”他爬到他瓜哥的肚皮上,四角紧紧抓住,像坐水床一样晃荡一会儿,翻身蹭下床沿。仰脸往地上一躺,在毯子上扭来扭去。
“小子你干嘛?”
“嘘。”果果神神叨叨的睁开一只眼,“瓜瓜你看,水母在游泳。”
“啊?”
“电视上说的,水母很脆弱,不喝水会死的呀。”
“服了你,我说你怎么喜欢在水缸里泡着呢,敢情这都是你绝妙的伪装。”
“对哒。”
“好好好,行行行,喝喝喝------”瓜瓜提起果果的裤腰,一手捂住腰慢慢悠悠晃出门。
“你下楼,我在这儿看着,成吗?”
“成。”小家伙答应的很爽快,一个个拍亮墙上的小夜灯。
“慢点。”
“那你给我数着。”
“好,一,二,三,四------”卫瓜瓜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听到身后房间传出些微说话的声响。
瓜妈和卫爸不住一屋,平时瓜妈带果果睡楼下,现在估么有一两点了,跟谁讲话呢?难道真像瓜妈说的那样?他掂着脚尖,偷摸打开条门缝。
当年那道劈了孙悟空的老雷“咔嚓”劈在卫瓜瓜脑门子上,他瞬时神魂颠倒,心醉神迷,心脏有点疼,又有点麻。圣母玛利亚,耶稣他美丽的妈,那是丹拿顶级配置红桦木家庭影院?O!M!G!那个藏在窗帘后面露出个头的音箱是怎么回事?眼尖的卫瓜瓜一眼瞄到商标——Bowers & Wilkins,还有那个质感的造型,啧啧。手指头不由的使上力,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东西突然变得伸手可得,右手把左手拉回来,左手再把右手拉回来。他的眼睛在门缝后面灼灼闪光,以至于完全忽视了窗口讲电话的卫爸脸上流露出的异常温柔的表情。
“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卫瓜瓜一边哼着歌一边利索的把瓶底锅里的煎鸡蛋翻面,关火,用锅里的余热稍稍一烫,出锅装盘。果果光脚站他脚背上,抱住他膝盖,走哪儿带哪儿。
“瓜瓜,小青龙是神麻?”
“青色的龙哇。”
“那你不是小青龙,而且你只有两个小咪咪,没有许多,昨天洗澡的时候我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