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已经抱着脖子倒了下去,鲜血从脖颈处飚射出来,滚烫的ye体洒在众人惊恐的脸上和原本白净的雪地上。
“到底是谁!”剩下的士兵背靠背围城一个圈,守在原地,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受死。”姬慕白从另一处暗处急攻而出,手中黑亮的长剑直取其中一人胸口。
这一下来的突然,匈奴兵还未来得及截住姬慕白攻势,已经又有一人倒毙在剑下。
“是东虞的皇子!抓住他!”匈奴士兵立刻就认出了眼前这个持剑而立,看似柔弱文气的少年。
姬慕白此刻一脸睥睨轻慢的表情,口中轻哼一声,在匈奴人还未抢攻上来之前,身形一动已经又率先发动了攻势,这次匈奴人有了防备,齐齐甩出长矛刺向姬慕白。姬慕白矮身闪避,瘦弱的身体在寒光之间灵活穿梭,手中黑亮的长剑甩出夸张的弧度,抵挡下那些来势汹汹的攻势。
轻软的长剑翩若轻鸿的随意游走,所到之处却激起一朵朵红莲,转眼间就又是三个人倒了下去。
剩下的匈奴士兵彻底乱了,那带头的队长一个劲的往后退,“你们拦住他!我放信号!”
姬慕白眼中寒光一闪而过,身形还未站定,已经又攻了过去,他没有充足的把握,可以一下子对付更多的人,一定要在后续增援从致远安设的奇门遁甲里绕出来之前解决掉这些人,而且,最好别让后续的人有机会知道这里的变故。他急攻而上,手腕翻飞时,长剑舞出一朵莲花一样的残影,那几个匈奴人奋力抵挡,也只堪堪抵挡住了一会儿。
但就是那一会儿的耽搁,信号弹带着黄色的烟雾飞射而起,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在山谷间铺散开来。
姬慕白一剑送出,终于结果了最后人的性命。
不远处的高地,致远匆匆跑过来,“快撤,山下的匈奴人已经发现异常了,正在一点点毁坏我布的阵仗,这阵本就简单,他们蛮破之下,必定撑不了多久了。”
正说着,后续那队人马已经转出了由山林所布的奇阵,他们本就离此处不远了,一看到信号发出,就锁定了目标,而且如此浓烈的硫磺味,也让搜索容易了很多。
姬慕白面无表情,一抖手中染血的乌黑长剑,几滴鲜血被无情的甩落在雪地上,他伸出另一只手将致远护到身后,匈奴人已经将两人围在山脊前,其中一个带头的,走上前两步,看了看四下散落的尸体,恶狠狠的对姬慕白道,“别以为你们这点雕虫小技能逃得出我的掌心,我乃是单于帐下副尉赫巴。”
连致远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对上了匈奴将领,他匆匆向后望去,片刻就想好了退路,于是淡然的走进姬慕白,在他耳后轻语了几句,姬慕白点点头,轻轻回答了一句,又转过头来看向赫巴。
赫巴是典型的匈奴壮汉,魁梧的身量彪悍的体型,一把铁索钢刀呼啸着甩出一道铁光,呼吼着向姬慕白冲过来。
姬慕白本就在同龄人中也不算高大,赫巴壮实的体型完全遮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那赫巴看起来笨重迟缓,但招式却有种大开大合的凌厉,况且那赫巴的大刀怒劈下来,姬慕白也是不敢硬接只能左右躲闪,而且赫巴体型庞大,招式范围也大,姬慕白的移动多少有些事倍功半,再加上因为刚才已经经历了两次伏击,姬慕白的体力也有些跟不上了,又缠斗了几十招,姬慕白的动作有些慢了下来,那赫巴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下就瞧准了这个小小的空隙,一把钢刀兜头就向姬慕白少顿的身体砍了下来。
赫巴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看着眼前这个弱小的少年的鲜血慢慢从他原本白净的衣衫里一点点晕染出来,渐渐染红了一大片左肩。
姬慕白几乎将所有的内力全灌注到黑色长剑之中,也只勉强抵御住了赫巴势大力沉的一击,但那沉重的钢刀还是划过了他的肩头,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口。
赫巴兴奋了,这种江南书卷画里走出来一般的白皙少年,在自己面前露出痛苦隐忍的表情,因为承受不住如此蛮狠的一击,倒退了几步,姬慕白的双手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他剧烈的喘息着,口中的热气,在薄冷的空气中结成白色的霜雾。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乖乖听了我们单于的话,也不必受这么些苦痛,我们单于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劝你还是放下武器,跟我回去吧。”赫巴大笑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仍有些站立不稳的姬慕白。
“你!”姬慕白抬起头来,原本苍白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显出异样的红色,他一震手中长剑,怒极一般强攻上前,剑势比之之前更加变化无常,倒是逼得赫巴倒退了好几步,周围的匈奴人也都看的紧张,跟着缠斗的两人移动着包围圈。
就在赫巴被逼退到山谷一处凹陷处,脚下一个踉跄的时候,姬慕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身急退回去,大声喊道,“就是现在!”
一众匈奴人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到山间有隆隆之声,他们本想去追姬慕白,却看到数十米外的山上,大片大片的陈年积雪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翻滚下来,而姬慕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