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中午一餐因为赶作业忘记吃而已,它就立刻来折磨他了!现在教师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接他回家的司机又告假不能来,而且若是打电话麻烦别人的话好像也太没用了。
十六七岁的少年,虽然身体已经发育成大人模样,可是心性还是不够成熟,仅管胃部已经痛到一抽一抽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可已经不愿意大声喊人帮助,就知道趴在桌子上死咬着牙忍着。
同学,你怎么还在这里,要回家了哦。突然,门边传来男子温柔的嗓音,吃力的抬头一望,原来是刚刚来这学校教自己的年轻老师,温和带笑的脸庞,身上总给人柔柔暖暖的气息。
显然今天是该这个老师负责清理学生后关教室门,否则这么晚了也不会还发现自己呆在教室里。老师,我
刚一张开口胃部又是一阵要命的抽搐,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双手紧紧按着胃部,原因已经很明显了。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面庞柔和的老师似乎这才发现他的不适,连忙带着一脸的关心走过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声音真是好听,带着一股介于成熟和年轻之间的真诚和温暖。
他突然意外的想要对眼前这个并不深交的老师求助,老师,我胃疼最后一个疼字,咬音很模糊,好像摔了跤的孩子在寻找大人的安慰,却是自己也没有发现。
胃疼?老师很是吃惊,而后便是紧张不已,那怎么办?老师现在送你去医院可好?
不用这么麻烦了老师!其实我只是因为饿到了,如果老师现在能给我一杯牛nai就好了他连忙一把拉住焦急的就要将自己扶起来的老师,突然咧开嘴角在俊美Jing致的脸庞上露出帅气的微笑,虽然身体的现状他真的笑不出来。
可是怎么回事,他就是很想笑。
从小出身在商业世家,一直被家族里的亲人们寄予着继承家族产业的重任,打小训练,特殊培训,他身边只有严肃穆谨的继承人生活。为了培养他的自主强悍能力,即使是病了也只能自己去医院。
好像从出生到现在,如果不是因为利益,他身边围绕的人中还没有哪个人会主动走过来要扶着自己去医院吧?神色还是这么亲切温柔,暖暖的似乎有暖流在他抽搐的胃部流动,慢慢的胃痛竟也消减了不少。
老师听了他的话松了口气,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嘴里教训道:你啊,年轻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好好的怎么能饿着肚子呢?是不是中午没有吃饭?在这里等着,教室里正好有开水,老师去给你拿包牛nai过来。
一边说,老师就快步的走出了教室。他在座位上抬起头望着那个干净纤柔的背影,伸出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上,慢慢感受着刚刚另一只手放在这上面的触感。
第一次有人这么摸他的头,轻轻的,感觉并不坏。嘴角一扬,他忍不住微微而笑,低声呢喃说:谢谢沈老师。
沈默,他记得他的名字。
不但六年前记得,而且一直记到了现在。
想起那次沈默在教室给自己冲了一杯牛nai,看他喝完后还硬是亲自带他去外面吃过饭才让他回家。安炎的心里一暖,英俊的脸庞上扬起怎么看也是欢喜怀念的笑容。
这个人啊,总是这么温柔寡言,也格外的冷清内敛,可是有他站着的地方冬日的阳光都仿佛要更温暖几分,看着他瘦削身体上散发出来的安静和祥和,总让人莫名的想要与他更亲近些。
老师,慢慢的走近沈默身边,安炎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茶,低头一看好像是碧螺春,谢谢你。
沈默摇摇头,没什么好谢的,要谢也是该我谢谢你给我这么远送钥匙来呢。还有就是,怎么又叫我老师呢?不是说好了要叫我名字的吗?
安炎扬眉,偏着头靠近沈默:我错了,那我再补一声沈默可以吗?
沈默抿抿嘴,悄然的微微退后两步拉开了些彼此间的距离,笑道:随便你,先坐坐吧。
安炎发现了沈默的小动作,低声嗯了一下,转身便在沙发上坐下。
这时,从一边的客房里传来沈母虚弱的询问声:小默,是有客人吗?
沈默慌忙站起来,走进沈母的床边,笑着说:妈,是我原来的一个沉默了几秒,才说出朋友两个字。
小默的朋友?沈母吃力的望了望客厅的方向,欣喜说:你这孩子一向内向孤僻的很,家里从来都没有朋友上门的,怎么今天就带了朋友回来玩呢?
沈默嘴角僵硬的笑了笑,妈,你刚刚才打完针,明天又要去透析化疗了,先好好的睡觉休息休息?我去做晚饭,做好了再叫你?
沈母点点头,不忘记好客的叮嘱说:记得要招待你的朋友在家里吃了晚饭再走。
我知道。沈默点头,连忙给母亲掖好被角出来。安炎依旧坐在客厅里,见他后站起了身,琥珀色的眼睛里含着关心的色彩。
沈默因为担心母亲的身体,出了客房后脸色就不太好看,望着安炎疑惑的表情后神情忧郁的解释说:那是家母,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一直卧病在床
安炎张了张嘴,最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