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入人的耳畔,悦耳动听。
沈默一愣,视线与安炎对上,眼前这灼热的温暖让他心中一跳,脸颊立刻红了,赶紧讪笑着避开,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安炎扬起唇角看着低头在自己跟前的年长男人,轻声说:我不是要你现在就回答我,等伯母的病完全好了,你再回答我吧。
沈默点点头,轻微的嗯了下,而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停留,赶紧扯起别的话:我妈的病现在还说不准啊,医生虽然说她只要换肾就可以了,可是我和我妈的型号不合,现在医院里也一时也没有合适的,我们只能等医院的消息。
安炎一听皱起俊眉,那怎么行,如果一直拖着,伯母不是要受更多的罪?
除了等我们还有什么办法?沈默无奈而焦心的摇头苦笑,顺着病房前的透明玻璃望进房里,只见母亲正浑身无力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父亲满脸疲惫的坐在床边,弯着腰给母亲按摩僵硬麻木的双腿。
沈母腿上rou感全消,整个人被病魔折磨的瘦弱不堪,只剩一片皱巴巴的老色皮肤包裹着突出的骨头。
眼眶shi润了,看着母亲所受的折磨,沈默恨不得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他自己。
突然,两只温暖的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回头,映入眼帘的毅然就是安炎稳重俊朗的脸庞,正对他露出真诚暖心的关怀之色。别担心,伯母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肾源方面还有我呢,我会帮你的!
安炎沈默喉咙一热,心里就像是装入了一锅被煮的格外沸腾的热汤,翻滚热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我
安炎摇摇头,毫无所求的低声笑说:你啊,不要跟我说感谢的话,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我需要的是说到这里,他反而停了,深邃的眼眸情绪万千的深深凝视着沈默,热烈的目光看得沈默的心慌起来,几乎就要又没出息的避开。
安炎暖暖的继续说:只要你好,我就满足了。
沈默的眼睛又shi润了,心里满满的都是被温暖被关怀的感动,嘴角嗫嚅的注视着安炎半天什么回应的话也说不出来,最好还是只有一句谢谢冲出嘴边。安炎听了宠溺的微笑,轻声说:我原本想来看看伯母怎么样了,可是一个人站在这里好久,就是不好意思唐突的进去打扰伯母休息。
昨晚如果没有你,我爸一个人估计会慌忙的不得了。沈默拧住病房门上的门把,回头对安炎温和一笑,走吧,跟我一起进去,刚好我爸昨天还说要好好的谢谢你。
安炎望着门前那道干净清和的身影,双眼愣愣的盯着他对自己露出的笑容,几秒钟后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一个极有魅力的微笑。轻声点头:好。
安炎果然十分讨人喜欢,特别的上了年纪的老人,有他进了病房,沈父就像找到了忘年交,原本枯燥的陪护时间就像加添了一丝调剂品,变的有趣起来。安炎十分有礼貌的陪着沈父聊这聊那,从国家大事到体育球赛,温文尔雅的样子看的沈母都喜欢的不得了,一个劲的怪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接着生一个孩子,若是还有一个像安炎一样的儿子,那人生就圆满了。
沈默并没有告诉父母安炎为家里帮了大忙的事,十来万的住院费加三十万的手术费,这不是个小数目,要是想来老实淳厚的父母听说了这事,心里还不知会背上怎样的负担。看着安炎在父母面前温顺有礼的样子,他心里不禁感叹不已,安家的父母也不知是怎么教育儿子的,竟然教的这么优秀。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安炎跟沈父沈母算是彻底的熟了,每天晚上沈默来守着母亲时,他都会带些鲜花和水果在沈默到来之前坐在病床边,好几次沈默在病房外的透明玻璃里望进去,居然看到安炎正在给爱听笑话的沈母读,沈母被他逗的呵呵直笑,看得沈默的眼也复杂起来。
安炎的好,他如沐春风,也很感动,可是安炎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他却并不是不知道原因。
年轻的男子眼眸中那道深邃热烈的光芒是什么意思,每每望着他俊雅的脸上露出的一抹温柔笑意代表了什么,这一个星期来在医院来来去去陪着自己四处打听肾源的消息是为了什么,沈默不糊涂,他心里一清二楚。
就像现在,站在母亲病房门口,他都已经进门了,可是正与安炎聊天聊的兴高采烈的父母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还是英俊潇洒的青年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回头望见是他,连忙过来接过他提在手里的饭菜,笑意深深的说:你来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青年的视线却始终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脸,暖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让他在感动和温暖中却也感受到了一阵压抑的尴尬,这么热烈真诚的眼神,他该如何回应?
嗯。点点头,沈默挤出一道淡淡的笑,转身替父母布置起晚饭,心乱如麻格外沉重。
安炎并没有发现沈默的不自在,十分体贴的走近他身边帮他的忙,拿碗勺汤,盛饭夹菜,跟沈默站在一起,稳重挺拔的身影看着就好像沈默不是那个年长的人,他才是那个一直疼爱着沈默,小心翼翼的将沈默护在心上的兄长。
两个之间的互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