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启动,再手动改成自动。
摁下松机之后,机器就开始运作了,上面有几十张板状物——叫它们料板好了,前面有东西在挤压着它,现在这东西正在松开,发出呲牙咧嘴的声音。
“机器松开之后,轨道上拉板用的小车会自动拉板,这时候你要按一下小车下面的铁丝,让它停下,不要让它把料板拉过来了。至于怎么让它再走,再按下铁丝就行。”贵山叔边说边演示,何小发看得不是很明白,但也知道怎么Cao作了。
“现在让它往下滴水吧,滴差不多,就能往下放料了。”贵山叔又在那里蹲下。何小发适时的递上香烟:“叔你抽烟。”把整盒递过去了。
“哎你拿烟干什么?”贵山叔诧异。何小发傻笑,说道:“专门给你准备的,我不抽的。”贵山叔这才接上,不过却是把它装好,换个盒拆开的烟拿了一只,点燃抽起。
“咱们是自己人,根本不用专门拿烟,像厂里安排过来的人,咱根本不会管,教都不教。我们去找领班,现在快十一点了,等下一起去食堂吃饭。”
贵山叔没等水滴完,就要带何小发走人,何小发赶忙问:“叔,等下不用放料么?”贵山叔一指烘箱,说道:“那边东西坏了,要修,下午再说吧!我们找了领班再去领手套和洗衣粉,就能去吃饭了,还该领双靴,不过现在仓库没有,走吧!”
何小发看过去,那边机器没在运转,那这边自然就不急着下料了。他略郁闷,跟着贵山叔走出这个车间。
在另个车间,何小发见到领班,是个三十多差不多四十的男人,挺着个小肚子,有些发福。三人碰面,把情况说明了,说好这几天按十二小时九十块钱这么算,贵山叔便带何小发离开,去仓库领东西。
在去仓库的路上,贵山叔对何小发说:“那个仓管你应该认识,就是你年初相的那个女的她妈。”
何小发震惊了,他不好奇仓管是他相亲对象她妈,却纳闷贵山叔是怎么知道他和人家相亲了,这事不是喜运哥说的么?他好想说贵山叔你交代吧,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去堵住大家的嘴!最后他只是想,知道的人应该不会太多吧?
贵山叔接下来一句话吓得何小发不轻:“我儿子也和那女孩见过,在去年的时候,不过后来分了。”何小发只得顺着问下去:“怎么就分了呢?”
贵山叔说:“他嫌人家脾气不好,说话冲。”何小发干笑一声,没再接话。贵山叔只是再说了句不知道她妈还认不认得你,何小发答道:“就见过一次面,还是在晚上,都过去大半年了,不提起的话,应该不会认得吧?”贵山叔一副试试看的表情,两人一左一右,很快接近仓库。
仓库是一间狭长的屋子,里面摆满各种东西,何小发没意外的遇见那位仓管阿姨,不过如若不是贵山叔提前说的话,他还真认不出她来。
再看仓管阿姨的神色,似乎并没认出他来,顿时有些放心。
记下名字,领了一副手套两袋洗衣粉,何小发便跟着贵山叔走了,要把东西放宿舍然后去吃饭。贵山叔说让何小发先用他的饭票,过几天再去换。何小发没带碗筷,只好也用他的。
在食堂里,贵山叔请何小发喝冰红茶,何小发却是对眼前的饭菜有些下不去口。碗里是米饭和白菜,除此之外,似乎没别的了。何小发感觉天天吃这个会含冤而死,不过他忍了,埋头大吃特吃起来,那扭曲的吃相,跟饭菜有仇似的。
这时候看到喜运哥过来,何小发连忙把没动过的冰红茶让给他,喜运哥没要,何小发只得一笑,和人家寒暄几句后继续扒饭。
用过饭后,贵山叔和何小发回了宿舍,贵山叔让他先休息,等一点或者一点半,再换衣服去车间。何小发点头说好,待贵山叔走后,自己在床上躺了下来,拿起手机,给老爸打电话。
从上午出门到现在,何小发给老爸打过好几次电话了,可不知怎么的,老爸一直没接。无奈之下,何小发只得给手机调了个闹钟,闭眼休息一会儿。
闹钟响了,何小发便开始换衣服,以前装修给两条牛仔裤沾上胶,抠也抠不掉,这次正好可以穿了。至于上身,何小发把一件薄毛衣穿上,反正是买来的便宜货,虽然干净无损,当工衣挺可惜,不过也没别的选择。
再去车间,主要是跟着贵山叔跑东跑西,贵山叔干啥,他就在旁边仔细看着学着。有时Cao作机器,有时下去到外面的料罐那里开关阀门,贵山叔不时说些知识经验,何小发迷迷糊糊的听。
后来又去烘箱后面接包的地方,何小发见到了另一位叔,他张口欲叫,却听贵山叔说:“这是你光荣哥,他们是兄弟俩。”
何小发知道他们是说的光成和光荣,心道好悬,刚才又差点出丑。
接包就是把粉末状的成品接到一个大包里,这包蛮大的,看后面小黑板上每次的称重,能装个一点三吨。现在是打粉机坏了,厂里的机修工没空,光荣叔便在自己试着修。
卧槽,应该叫光荣哥。何小发骂自己没记性。
跟着贵山叔打了会儿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