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
在周一细细的小雨中,两人离开了公司,分赴不同城市;蒋宁和陶尔的脸上丝毫没有轻松的表情,相反还有些沉重。继续走下去会有很大的风险,理智上告诉自己应该撤离,但情感上却不允许,人生就是需要这样的机会,不成功便成仁,总经理把整个身家都交给了自己,是多么大的信任!心脏激烈的跳动着,血ye迅速的奔流。两人坐上了飞往陌生城市的飞机。
半个月以后,又有三个人分赴不同的城市,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悄悄的酝酿。盘踞了数个城市,占据着全中国最大的餐饮以及食品份额的杜氏企业正在一个年轻人的手下酝酿着一场风暴;此刻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城市里有几个小小人物已经悄悄的离开了。
杜坤依旧是一副扶不起的阿斗模样,常常被齐明善逮到迟到,公司的业绩还是在不停的下滑,有一家报社敏锐的嗅到了不寻常气氛,却并没有重视,只是简单的报导杜氏企业股票不正常的事情,但转眼就又丢到了角落中。
晚上有慈善晚会,这是大公司老板必须参加的,是塑造形象的绝佳时机,尽管无聊,杜坤却从来不迟到。
讲究的西装,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坚毅的面孔,尽管年纪还不够格在那些前辈面前谈起,但杜坤接手父亲的企业却硬生生的把它撑起来了,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要叹一声后生可畏矣!
杜坤微笑着和每一个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人握手,即使从来没见过,但绝对不能说不出这是谁,记住每一个人是混迹于商场的人必修的功课。
江宁端着酒杯静静的看着被围在众人中央的杜坤,依旧是熟悉的脸孔,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眉目清晰,眼睛闪闪发光。江宁有些恍惚:杜坤说自己从来没有把他放进眼里,却不知自己早已经对他有了印象,嚣张跋扈的开车从整个校园穿过,像每一个混蛋的富二代一样,不知道世间的艰难,父母为他们准备好了一切,却丝毫不知道珍惜、早早开始飞扬的青春,跳脱、无知,肆意挥霍自己轻而易举得到的一切。
江宁很难回忆起为什么当时那么多的人,自己唯一记得的脸却只有杜坤一个,也和现在一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甚至可以用明艳不可方物来形容。
江宁微微的笑了一下,感觉自己看的太久了,低下头浅浅的啜了一口,摇晃着酒杯,红色的ye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晃动、滑落;思绪又忍不住飘远,还记得那个炎热的下午,杜坤为了自己和街上的小混混打架,明明是一个不会打架的人,却不要命似得,拼命往上冲,自己怎么也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鲜红粘稠的ye体从杜坤的头上流下,半张脸都淹没在红色中。原本围住自己的那一群小混混,被这惨烈的场面的吓住,惊恐的后退,终于跑出了小巷;杜坤回头笑了一下,鲜血已经模糊了面孔,没有人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的恐慌,紧紧的抱着杜坤,生怕他会从此消失,手颤抖的连急救电话都打不出去;更没有人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的悔恨,自己是一个罪孽的存在,杜坤越来越虚弱,而自己却从来都是被保护的一个,整个世界都在远离自己。
呵!多么可笑!江宁嗤笑自己,自己当时以为那就是爱情了,却······
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求收藏。
是因为没有糟点还是没意思所以才不评论,也不留名的吗?
捉虫,改病句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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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会 下
酒杯中红色的ye体还在晃动,中世纪的吸血鬼就是这样享受着鲜血盛宴吧!
“呕···”江宁胸腔中有些翻滚,快速的放下高脚杯,转身去了卫生间,里边空无一人,江宁双手按在洗手台上,不停的呕吐;晚上吃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散发着古怪的味道,完全没有消化一点。
一只温热的手掌抚弄着自己脊背,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奇怪明明抚的是背部,胃却觉得被抚弄的十分熨帖。江宁直起身子,接过杜坤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巴,泛红的脸孔渐渐的平复下来。
“以后少喝点酒,怎么吐得这么厉害?”
“嗯。”江宁吝啬的回答了一个字,把纸巾扔进了垃圾桶,出了卫生间。
杜坤在江宁的身后傻傻的咧着嘴巴,江宁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虽然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江宁不理自己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江宁突然又开始理会自己。
出去卫生间,杜坤四处寻找江宁的身影,想要再接再厉和江宁相处一会儿,却始终找不到机会,不是江宁身边有人,就是自己被人缠住。杜坤强忍不耐应付着,眼角时刻注意着江宁的动静,终于有了一个空隙,杜坤迅速的摆脱众人,拉着江宁到了阳台上,所有人都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阳台上安静的环境被突然闯进来的人打破。
“你要干什么?”江宁甩开杜坤的手,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才放下心来。
“江宁,你终于肯理我了,我很高兴。”杜坤丝毫不在意江宁的举动,只是痴迷的看着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