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其实我正在愉快地冬眠。
大概是觉得我快死了,老楚特别喜欢找我说些有的没的,也不管我听不听。
于是我一个不小心就知道了许多秘辛。
……特么儿子不是你生的这种事也就算了,为毛连长了几颗痔疮都要告诉我啊我一点也不想听啊我一点也不想饿着肚子听你和痔疮战斗的一百零八次战役啊混蛋!
根据日常生活经验,这种时候我应该努力爬起来给这上下俩嘴都拉稀的老混蛋一爪子,但在我把想法付诸行动之前,老楚忽然特别沧桑地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道:“那颗药是不是真的暂且不说,我都饿了你这么多天了,你怎么还没死?”
……我没死还真是对不起您了啊。
“沐凡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瞒着他要弄死你还真不容易。没想到传闻中忠心耿耿的影卫也不过如此,毒药竟然会是假的。不过没关系,只要沐凡以为药是真的就行。我不让你进食,你这么一天天衰弱下去,他居然一点也没有怀疑,啧啧啧啧……真不知道主子看重他哪一点。不过主子恐怕也就因为沐凡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才对他另眼相待吧。”
说到这里,老楚顿了顿,脸色古怪地低头看向我,开口问道:“说来你和那晋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这句话跳得太快,我CPU一时运转不过来,不小心就给卡住了。
……关系么,仔细想想,大概算是相爱相杀好基友?
老楚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临优一到晋王府,就被直接带到了晋王面前。”
那是,晋渣虽然渣,但还是很重视我的么。
老楚比划着,接着往下说:“随后晋王亲自把他押到刑房里,拿这么粗的皮鞭抽,一直抽到只剩一口气。”
我:……
老楚兀自点点头:“不过一看人昏过去,晋王就找了最好的医生来医治,人参灵芝不要钱地往人嘴里塞,总算是把人给救了回来。”
还、还好,你们看会心疼说明晋渣还是没有那么凶残嘛。
老楚:“然后拿皮鞭继续抽。”
我:……
“嘿!”老楚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好奇道:“你说你们不是一对吗?你是打了他、骂了他、偷了他的钱还是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为啥这么恨你啊?”
我默默地扭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感情这种事,很难说的嘛……
正内牛满面中,我忽然听到外面似乎一阵sao动。大概是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所谓的“这样那样地事情”,就是——[轰!啪啦啪啦!哗!]——这样那样……那什么我都快晕了你们就不要追求细节了,反正一会就有个人凑到老楚旁边说了些什么,两个人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只大约半柱香后,伴随一阵脚步声,有个人停在了我的跟前,探了一下我的鼻息,便轻声问道:“还活着吗?”
我沉默着没有动。
最讨厌这种一开口不说事先扯闲话的人了,如果我说我还活着,万一你是来补刀的怎么办?要是我假装已经死了,万一你是来喂饭的怎么办?你先说你是来干什么的,我才好决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啊。
不过听这声音,似乎有那么点熟悉?
用有点僵住的脑子回忆了一会儿,我最后还是慢腾腾地将眼睛打开了一条缝,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杵在我前面,上面写着“我(幸)很(灾)担(乐)心(祸)”四个大字。
……才几天不见,狗蛋你学坏了啊!
见我醒了,慕容狗蛋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然后把我从地上半扶起来,掏出一个水囊喂了我一点水,一边哼哼几声有些不爽地开口道:“您知道主子有多担心您吗?战玄大人,您跑啊,您有本事再跑啊。”
担心到拿鞭子抽是吧。
我没力气吐槽,只好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软绵绵地重新滑倒,在地上摊成一团不明物体。
慕容狗蛋不屑地撇撇嘴角,拿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我:“原来冰块化了之后是这个样子的啊。”
脑洞太大是种病,得治!
我咬牙憋出一句话来:“……再不走,我就要死了。”
“怕什么,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况且人都被引到前厅去了。”慕容狗蛋这才不情不愿地弯腰把我抗在肩上,推开窗户一跃而上,就打算往下面院子里跳,身体却猛然一僵。
“黄毛小儿,口气倒是大。”老楚从一棵树后缓步而出,冷笑着仰头说道:“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倒显得我们招待不周。”
慕容狗蛋抓着我的手微微紧了紧,没有理会老楚的挑衅,用空出的手抓住窗柩,借力几乎瞬间就翻身上了屋顶,压下重心向外疾驰而去。立刻有人前来阻拦,但他连速度都未变,一脚将人踹翻,又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架住另外一人的攻击,顺势横劈过去,一下就削掉了对方半只手臂,鲜血溅在我的脸上,一阵温热。
我奋力地睁开眼睛,正好看到老楚焦躁地将视线投到我的脸上,他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