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银狐,设下炸死一计。如此一来没有了红零的帮助,锦夜定会对我松懈,二来他们二人也可以暗中将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
潇浅忧听到这里,露出了苦笑。妄自锦夜聪明,却被锦苏如此利用,两个人之间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就连自己也是小瞧了锦苏,以为一切皆在自己掌握中,却未料到也被他算计了:“你很聪明。”
锦苏不以为然:“红妆的死,在我意料之外。”记忆中女子的回眸巧笑,皆还清晰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午夜梦回,总是能够听到那一声声呼唤,真诚,清晰:“她是因我而死。”
“我到现在还未明白你让绿鄂离开潇湘楼的用意。”缠在心中的谜题终于解开,潇浅忧心中却是极其不舒服,佩服锦苏的机智之余,却又在害怕。是自己从来没有看清眼前这人,还是原本的单纯因为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在改变?
“离开潇湘楼是她自己的意思,红妆已经因我而死,我也不想再害她,只有让她变回了一个普通人,锦夜才不会注意到她。她却执意留在我身边,要看着我为红妆报仇。”这条路,本就充满了鲜血与死亡,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却在面对那些逐渐冰冷的尸体时,感到了钻心的疼痛。
潇浅忧不语,他犹豫着,还是未将绿鄂并非离开潇湘楼,而是自己命令她在锦苏身边保护。原本此事该有朱雀负责,但自从与锦苏产生矛盾之后,朱雀也被自己调回了潇湘楼。锦夜立为储君,也不好让朱雀跟在锦苏身边,绿鄂不过一个小小的婢女,自是不会引起锦夜的重视。
“解红零如今何处?”潇浅忧突然想起眼前的事情,解毒一事只怕还需要他才行,往事已经随风,他与锦苏之间千丝万缕难以说清,而锦苏与锦夜之间的恩怨也是一时难了,为今之忧是毅国:攘内必先安外。
“他现在在京兆,即便能够赶来也需半月时间。”锦苏原本也想着让解红零来一趟,但是想到京兆不可无人,如今锦麟已经被锦夜幽禁,京兆更是不开不得:“他们既然无生命危险,就无需在意。”
潇浅忧闻言不发表意见,若是放在以前,锦苏怎忍见众人受苦?他也明白眼前这人早已不是当年的六皇子。原本有心让那道遗诏长埋地下,如今,只怕是不得不取出了。
营帐内一片沉寂,外面却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二人相视看了一眼,同时出了营帐:“怎么回事?”
“回两位王爷,是敌人来偷袭,林将军已经带人将他们歼灭。”
“好快。”锦苏轻轻道一声,“浅忧,我们去帅帐吧!”他说着朝潇浅忧一笑,终于开始了。
潇浅忧也有此意,便上前推着锦苏的轮椅,往梁芳的营帐中走去。压低了声音说道:“他们不可能如此着急进攻,依我推测那只不过是他们的扰敌之计。
锦苏点点头不答话,远远看见梁芳帐中灯火通明,传来林路怒气冲冲的声音:“元帅,下命令吧!那些滚犊子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您能噎下这口气,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但是我林路可咽不下这口气。”声音中火气十足,夹杂着拍桌的声音,林路的怒火显而易见。
锦苏在营帐门口轻笑一声,这林路的性子,还真是急躁。他朗声道:“林将军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又能如何?连夜带兵攻打浮华都?那个拜月可是正等着你领兵前去送死呢。”说话间他已经进了营帐,脸上带着三分戏谑,声音中带着七分嘲讽。对林路脸上的怒火视而不见,只朝着梁芳缓缓点点头。
林路本就在怒火上,锦苏的话无疑火上浇油,他怒目瞪着,碍于潇浅忧在这里不好发作,只好咬牙切齿说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他本就看锦苏不顺眼,现在看他更是不爽,他不过就是顶着一个王爷的虚名就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如何让他甘心?
对于林路的态度,梁芳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瞪他一眼表示警告,才对锦苏说道:“王爷有何高见?”
锦苏拱拱手,将轮椅转向帐中众人,视线在他们身上环视一周,最后落在林路身上,灿烂一笑,如沐春风,与后者的怒火中烧成了鲜明对比。声音清晰明朗,落在整个营帐中:“林将军,不知今晚偷袭之人有多少人?”他眉眼含笑,丝毫不见战场风沙所洗礼过的戾气。
林路冷脸一横,双眼一瞪,一副不搭理他的样子,忽觉脸上一热,迎面便撞上了梁芳的目光,不情不愿地说道:“不过五十人。”
“呵。”锦苏轻笑一声,“区区五十人?敌人以五十人扰营,若是有一次林将军半年要领兵出征一次,纳闷有第二次第三次,林将军是否都要披星戴月连夜出兵?那拜月岂不是高兴坏了?”他的话丝毫没有留情面与林路,后者已经是面红耳赤。
“王爷若是怕。大可呆在营帐中享清福,反正前线冲锋是用不着王爷就是了。我么的事情还轮不到王爷管。”林路脑袋扬的老高,从鼻孔里冷哼出一个音。
梁芳只能摇摇头,他年事已高,又饱经战场烽烟的洗礼,此时他们二人的争论在他耳朵里却如同魔音穿耳一般。林路的性子他是知道,锦苏也惹不得,最后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