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狂,但是都是忠肝义胆,他们的佩服,是打从心里的佩服。这里虽说伴随着腥风血雨,但是远远没有朝廷那样险恶。
他跟上锦苏的轮椅,笑说:“你眼睛太毒了!”
锦苏一下子没明白他的话,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然如何在这陌生的军营中混?不了解每个人的习性如何能够让他们为我所用听我命令。”
安乐轩翻白眼:“我是不是该重新认识你?”
“人每一天都在变。乐轩怎可停留在原有的人知上?”锦苏不无得意说道。
安乐轩送他一特大的鄙视:“我的意思是你未免太自恋了!”
“自恋是自信!”锦苏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安乐轩无话,突然想到苏府被焚一事,心情再也高兴不起来。他顿了脚步,盯着紫色的身影看了许久,才慢悠悠道:“苏家被焚了!”
他突然认真的语气,让锦苏愣了一下!话他是听清楚了,但是却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苏家被焚了?”
生怕他着急,安乐轩急忙补充道:“忘蝶与她父母皆安全。”
锦苏这才放心,缓缓问:“天灾还是人祸?”其实这个问题很幼稚,他还是问出来了。原本推动轮椅的双手顿在半空中,隐见青筋鼓起。玉面冷峻,不含一丝感情。
“锦夜!”安乐轩只说了两个字,却足矣。他看到紫衣男子慢慢滑动了轮椅往前,绛紫锦缎衬得那略显瘦弱的身体更加惹人怜。
锦苏兀自划着轮椅,没有目的地,只是往前走去,遇到台阶便转了方向,最后却只是在宽大的院子中打转。
安乐轩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锦苏在思考什么他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现在的紫衣男子,定是恨极了那人,即便他的表情淡漠如常。
锦苏忽而转了轮椅,直直朝大堂走去,他说:“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他说,锦夜若是逼得急了,大不了褪了这身锦缎着战衣挥戈回京兆。
他说,原本还想让他多活两日!
安乐轩知道,锦苏开始行动了。原本的他还在等着与毅国修好再与锦夜好好算账,而后者却一逼再逼,逼得男子磨光了自己最后一点耐心。
一场巨变,临近京兆。
还未等玲珑整装出兵,下人来报锦苏于城下叫阵。她面露愠色,暗道他们未免太过于嚣张了。“来人,取我兵器!”
拜月在一旁担心地说:“将军,锦苏的信不向皇上禀报,日后若是皇上怪罪下来,你我担当不起?”拒不上报,到时候战胜倒是无可非议,一旦战败,千夫所指!
玲珑冷冷瞪他一眼,接过下人递来的红缨长枪,阔步出了屋子,远远传来她的声音,带着不甘不愿以及不服输:“后果由我一力承担,与你无关!”
拜月看那抹身影消失,喃喃自语:“只怕将军无力承担!”这样说着,他已经晃着一身肥rou追上前去。
锦苏着一身绛紫镶嵌金色横纹的衣裳,端坐那把竹制轮椅,嘴角噙一抹浅笑,安静的如同深山中一株幽兰,高贵而神秘。
身后是林路一身明黄铠甲,从头到脚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脚跨高头大马手持开山大刀,静默立在锦苏身后,犹如一尊守护神一般。
快马加鞭声由远及近,随之传来巨大木质门阀缓缓开启的声音,两种极端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传来。
那抹银白的身影,在红棕烈马的疾驰下很快就驶进众人视线,马上女子剑眉星目,发束银白缎带,手持红缨长枪。勾起的嘴角只添了无端冷艳的感觉,她看向锦苏,眸中有惊讶,有疑惑,还有那种深深的不服输的感觉:“你好狂!”
竟然敢只带一人便独身前往自己地盘!不是他太过于自信,就是他太傻。
锦苏双手放在轮椅扶手上,相扣于胸前。嘴角的笑容扩散到了眼角。水润薄唇轻轻开启,声音宛若天籁:“小王狂,也是将军给了小王狂的资本。”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令玲珑剑眉皱起,眼中冷光凝:“你是来找死吗?”男子不良于行,却不敢忽视他由内而外的霸道。
“非也,小王只是来给将军指一条明路!”锦苏说着自怀中拿出一封血色的信封,扬手扔去:“这是将军最后一次机会,将此信送到毅兼手中,小王给将军一天时间做出回复,若是将军执意与我靖国为敌,到时候三军踏下,铁骑无情!”
扬手接过那血红信封,玲珑已经气极,双目圆睁看着锦苏,手中长枪一指,红缨落在后者鼻翼上方:“你信不信我一枪就可以结束你的生命?”
银色枪剑在阳光下泛着寒光,锦苏甚至可以看清上面因为常年使用被磨得光滑的轮廓。他丝毫无惧对上那双冒着火光的眼眸,脸上依旧是那抹淡淡的笑容:“相信将军并不会比小王多活一刻!”
锦苏话音未落下,林路已经站到他身边,手中大刀脱手而出,刀柄与刀的中间,由一截可伸缩的钢管连接。闪着寒光的刀,就架在玲珑脖子上。
玲珑目光落在旁边林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