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夜这个人是个隐患,他性格甚是怪异令人琢磨不透。”连潇浅忧也不禁皱了眉头。
锦苏想起苏府被焚一事,心中怒火升起:“不管何方神圣,总有弱点可寻。”说道这里,锦苏突然望向了潇浅忧,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弱点是什么?
小二上了菜,几人停止了说话,闭嘴用餐。
苏零突然说道:“父亲,针灸对你的脚有用吗?”
锦苏愣了一下,怜爱地摸摸苏零的头:“零儿可是试试!”
“真的?零儿一定会治好父亲双腿的。”苏零笑的开心。
“乖,零儿快吃饭吧!”锦苏说着低头用餐,脸上的笑容却在瞬间沉淀了悲凉。
潇浅忧不动声色,却是心中一紧。连解红零都没有办法的事,小孩子如何能够做到?
第三百六十九章:下药
看着伏在桌上昏迷不醒的二人,祝乾裳低喃一声:“对不起!”原是她在二人茶中下了药。
找了男装换上,她深深看了银狐一眼,将想要看看那张脸的想法抛之脑后,狠了狠心,转身离去。
她离去后不久,桌上二人悠悠睁开眼睛,没有丝毫迷离,只是担忧地对视一眼,便起身循着她离去的方向追去。
苏零说要为锦苏针灸,当天傍晚就嚷着让青龙带他去买了不少的针,回来时兴高采烈地将那些大小长短不一的针拿到锦苏面前做一一详细介绍。
锦苏听着只苦笑不已,只是不愿意打击了苏零的自信,只笑着点头同意他试针。
潇浅忧拿着信进房间门时,苏零正盯着锦苏的脚踝看那条狰狞而恐怖的伤口。“是不是很疼?”
锦苏摇摇头,抬头见潇浅忧一脸的凝重,不由心中一紧:“怎么了浅忧?”
潇浅忧将手中信纸递到锦苏手中,看了苏零一眼没有出声。只是眸中担忧之色浓郁。苏忘蝶这个时候失踪,绝对比任何时候要糟糕,锦夜竟然会令人火烧苏府上百口人,其他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
锦苏急急看过信,大怪自己疏忽了,以忘蝶那般要强的性子,家园被烧定非甘心,为何自己当时就没有想到?若是初闻噩耗便修书过去安慰而非不闻不问,只怕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境地。
终究是自己累了她!锦苏低头看着一脸认真的苏零,久久不语。捏着信纸的五指却逐渐的用力,拽紧,仿佛那小小的一方信纸便是他的敌人一般。
碍于苏零在旁,潇浅忧也不好明说,只是说道:“只要我们赶在她前面回到京兆,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也许她只是出去散散心。”
锦苏也不好发作起来,只朝着潇浅忧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她若有事,我万般不能安心,此事还望浅忧从中周旋。”想起那张调皮却不失可爱的脸,锦苏闭上了眼睛,却不自然冒出各种念头,惊得他睁眼。
瞧见锦苏眼中深深的恐惧,潇浅忧拍拍他的肩膀:“我定尽全力。”说完他转身便离去,锦苏听的声音,是进了青龙的房间。
苏零已经研究完锦苏的伤口,此时另外燃了一盏烛火在桌上,将裹着银针的布包摊开放在桌面上,仔细回想着自己在书上看到的内容,从中抽出一支细若青丝的银针,在烛火上仔细烤着。
看他如此认真的模样,锦苏不禁想起解红零的玩世不恭以及救治时的随心所欲,心中不由想到他小时候是否也想零儿这样小心翼翼?
见银针烤的差不多,苏零用白酒擦干了锦苏脚踝部分,抬头看了锦苏一眼:“父亲,零儿要行针了!”
“嗯。”锦苏做好了心理准备,点点头。
只见苏零手起,针下,稳稳扎在锦苏脚背上。只是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便再也没有任何异样感,接着看到苏零在脚背上扎下了第二针第三针…
直到整个脚背都扎满了银针,苏零才站起身擦擦自己额头的密汗,见锦苏依旧面带微笑瞧着自己,心中微微有些担心:“父亲有何不适可要告知零儿。”
瞧他有板有眼的样子,锦苏笑容更胜,但真乖巧地点点头:“若是你师父能够如你一般认真,他的造诣绝非此时这般境界。”
“父亲不是说零儿的师傅死很厉害的吗?”零儿搬来了小凳子,坐在锦苏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扎满银针的脚背。
“是啊,他已经很厉害了,零儿以后也要像你师傅一样厉害,不,你要比你师傅还厉害!”锦苏怜爱地摸摸苏零的头,看小人儿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心中甚慰。
想到苏忘蝶的失踪,心中仅有的一点欣喜也荡然无存,眉宇间不自觉便露出了担忧。见苏零打了哈欠有困意,他不忍心:“零儿若是困了便先去休息,待时间到了为父叫你!”
苏零拍拍自己脸颊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努力睁大了眼睛:“零儿不困,零儿要守着父亲针灸!”
锦苏不忍拂了他的意,只由着他。
“父亲,你给零儿说说故事吧!”苏零将桌上的烛火熄灭,将小板凳朝锦苏移了点,却小心翼翼不去碰到他的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