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
容少爷差点蹦起来:“谁他妈是童子鸡?!你难道不是?!”
“我自然不是,”
顾惊寒垂眼,捏开朱砂豆画符,一张张符箓从他指下飞快射出,幻象摇摇欲碎,他在容斐瞬间Yin沉下的眼神中,边画符边淡淡补充道,“我用过手。”
语气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优越。
容斐简直气笑了,这算是童子鸡互啄吗?五十步笑百步!
短短几句话间,顾惊寒针对幻阵的破阵符已绘制完毕。
符箓飞出,幻阵应声而碎。
“左边五百步洞xue!”
几乎同时,临字的声音在顾惊寒的脑海炸开,报出了感应到的调香师的位置。
顾惊寒与容斐循着踪迹追过去。
果然如临字所料,调香师已是真的油尽灯枯,再加上被顾惊寒击伤,此刻半边身子已经化为了灰烬。千年桃木心专克Yin邪之物,调香师修炼的就是此种路子,被克了个死死的,根本无力抵抗。
牧佩云整个身体歪倒在黑黢黢的山洞内,半边散落着灰烬,半边奋力挣扎着,剩余的一只手死死攥着一块Yin眼,脸上的皮掉了下来,狰狞恶心的血rou不断向下掉着。
他崩溃地嘶声低吼着,“不会……不会……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我是永生的……我不是人,我不会死!”
“你确实不是人。”
容斐一脚踢开洞口的碎石块,枪口对准牧佩云,神色Yin冷,“你这种渣滓,配当人吗?”
牧佩云猛地抬头看过来,没了眼珠的黑洞洞的眼睛森然看着进来的顾惊寒和容斐,口中的低吼一停,转为一阵急促的喘息:“你们……竟然走出来了!”
他看向顾惊寒,“是你……一定是你!”
顾惊寒注视着他逐渐被磨成飞灰的身体,暂时没有出手,开口道:“还有一块Yin眼,在哪里?”
“Yin眼?”
牧佩云呵呵笑起来,“你也想要Yin眼?给你……给你!我只剩这一块了,另一块去堵那个老不死的嘴了,给你……你拿去,这可是个好东西……”
颤抖的手朝着顾惊寒拼命伸过来,牧佩云的笑声古怪至极,Yin异诡谲。
顾惊寒将一枚黄符扣在手心,手一抬,隔空将Yin眼摄来,直接掏出骨灰盒,一开盒盖,将Yin眼抛了进去。
打开盒盖的刹那,鼻烟壶大小的骨灰盒突然爆发出一股浓烈到近乎凝成实质的黑色Yin气气浪。万鬼嘶鸣,犹在耳畔,震动心神,闻者无不一阵恍惚,仿若被利箭透穿胸肺,冰寒刺骨。
容斐早已被顾惊寒贴上了定神符,自然没什么太大反应,但牧佩云却直接被这声音震碎了剩余几乎所有身躯,只剩下一颗脑袋和半片胸膛,竟然还能发出声音。
“你……你……”
临字缩回去,美滋滋抱着自己的骨头,不屑道:“雕虫小技,借着老夫的骨头修炼,还想动手脚反伤老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谁!哎,对了,小子,你问问那个藏头露尾的狗玩意儿现在在哪儿,我刚才在幻阵里看见他,好像想起了点什么……”
顾惊寒依言询问。
只剩一口气的牧佩云发出一阵怨毒而虚弱的诡笑:“你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你知不知道,我本可以……全身而退……但都是你,都是你!你修为是高,可……那又怎么样……你谁都救不了,等死吧……都……等死吧!”
容斐嫌恶至极地瞥了他一眼,转头对顾惊寒道:“别问他了,这种狗玩意儿能告诉你?我认识那地方。之前看着就有点眼熟,现在想起来了,那是岐山,一座依岐山而建的山城。据说,这整个山城都是一座大墓。”
“虽说幻阵里的事都过去了很多年,但我觉得,那个人可能会一直守着那座墓。他明显是想得到什么。”
容斐说完,只见牧佩云喉咙里发出惊异的嗬嗬声,随即,淡淡的金光席卷到脖颈,脸上,牧佩云整个人终于都化为了飞灰,散落在地。
“害人无数,死无葬身之地倒还是便宜了他。”容斐冷笑。
顾惊寒道:“他rou身灰飞烟灭,魂魄亦是如此。鬼狐咒怨,邪术噬体,绝无来生。善恶终有报。”
“但良善常被欺辱,好人常有短命。”容斐叹了声,讥讽一笑。
“这话说得好。你媳妇儿可对老夫胃口!”临字赞了一声,又沉默下去,不再言语,比下了禁言咒还安静,再叫也不答应。
顾惊寒想问之事只得暂时压下。
处理好山洞内的事,两人离开。
围山的人手都被收了回来,虽损失了几人,但能救的都救了回来,事情也算暂时告一段落,临字的三块骨头也有了线索,总还是让人松了口气。
片刻不得歇了一天一夜,顾惊寒修道之人,倒还好,但容斐眼下却已蒙上了淡淡的青黑,显然这一番事,耗费了他极大的Jing力。
两人回到容府,洗漱休息。
容斐被一掷千金的顾大少贴了定神符,在Jing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