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道:“你是有顾惊寒一半好看,还是有他一半可爱?活这么大岁数,不会照照镜子?”
大师笑容一僵,多情含笑的眼神立刻Yin沉下来,“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明知是容斐在故意激怒她,但她还是忍不住怒火上涌。
“就凭你?”容斐轻蔑一笑,另一手翻转,寒芒一闪而过,分明是一把短匕。
“一个普通人,还敢对我这么说话?”大师冷笑一声,黑色的斗篷一抖,无数暗红色的飞虫飞出。
她的眼瞳慢慢变得青绿,双手轻轻拍击,金属丝线编制的手套发出细微的嗡鸣,飞虫随着她的击掌声聚拢,盯上了容斐。
用虫的?
容斐神色一凛,心中的警惕提到了最高。这些小东西无孔不入,看颜色就知道肯定带了剧毒,绝对不能沾上。
不过他看得出来,这人暂时不会动手。
容斐眼中闪烁着惊惧,一副勉强镇定的模样,道:“普通人怎么了?普通人在你眼中,就根本等同于蝼蚁?”
大师用一种看透他的眼神盯住他,呵呵笑起来,目光扫过周围的尸体,道:“那又怎么样?你们本来就是蝼蚁,连自己的命都掌控不了,不是蝼蚁是什么?我可以告诉你,这些人受到尸毒Cao控的时候,我能救他们。但我为什么要救他们?”
“他们中了毒,攻击你,才能让我看出你的实力,你身上的独特,”大师盈盈笑道,殷红的唇弯起,狠毒而艳丽,“你们都沾了毒,你却没事。所以我想,你就是我此行的目标了。这真是令人开心。”
大师漫不经心拍着手掌,继续道:“我也知道你在拖延时间,或是想从我嘴里探知什么。不过不要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因为尸体,拥有绝对的忠诚。”
高傲,自负,狠辣,邪厉。
容斐几乎是瞬间给这位之前充满神秘感的大师下了完全的定义。
之前在与顾惊寒分散后,容斐就坠入了一处裂缝,直接掉进了一间不大的墓室。墓室里没什么发现,只有些器皿和一口陪葬的棺材,棺中只剩白骨。
他急于去找顾惊寒,便当即打开了墓室的门,但刚一出去,就很不走运地,碰上了带着五六个荀老大手下的黑衣大师。
本想避开或直接开打,但接近这黑衣大师,探知Yin眼的机会近在眼前,容斐一念之下,决定以身犯险。
况且,若真是开打,他完全不了解这大师的身手,恐怕凶多吉少。
对峙之后,大师并没有出手的打算,容斐和匪寇一时双方谁也奈何不得谁,只好暂时同行。
当土匪的自然没那么多顾忌,见一间墓室抢一间,几乎连棺材底儿都掀起来搜刮干净。最开始只是些小墓室,除了些机关,也并未遇上什么恶事。
但就在方才,他们找到一间大墓室。
墓室几乎是一模一样还原了一间古时书房,金玉摆件,石刻器皿,一应俱全。
匪寇们当即红了眼,争抢得几乎大打出手。
书房立着一面檀木屏风,青玉灯燃在屏风后,珠帘半卷,露出里面垂头坐着的一名宫装女子的身影。
像是中了邪,着了魔,所有人在看到这女子身影的第一眼,都控制不住地走过去,伸手去抬女子隐没在Yin影下的脸。
没有任何一只手能碰到女子的脸。
但那张脸却自己缓慢地抬了起来。
一刹那的头晕目眩,女子的相貌还未看清,一股青烟便从她陡然张开的嘴里吐了出来,瞬息弥散。
所有人眼神一恍,慢慢失去神采,变得呆滞空洞。
脸皮似乎被青烟渐染,泛上青黑枯白。
他们如同僵尸般转过身体,齐刷刷看向唯一一个没有靠近,还站在原地的人,容斐。大师不知道去了哪里,容斐心感不妙,转身便逃。
如同乌泱泱的僵尸,匪寇们蹦跳着僵硬的身体追上来。
容斐被堵死在墓道里,Yin差阳错,钻了一处盗洞,跳到了地下河的石台上。
这是个极好的位置。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凡是从盗洞钻出来的僵尸,都被容斐连轰带切,砍得死透了。他与这些嘲笑他卖屁股的人没有丝毫交情,甚至还交了恶,出手自然毫不留情。
匪寇们尽皆倒下,容斐刚喘了口气,就看见了从水光中走出来的大师。
她一直在旁观。
或者说,她一直在等待。等待他完成她的这场确认。
回忆很短,只有刹那,容斐在听完大师一番高傲自负的话后,心中哂笑,脸上却犹疑又警惕道:“我是你的目标?我有什么独特,我怎么不知道?”
容斐捕捉到了关键的字眼。
在那青烟散开时,其实他也有一瞬间的恍惚,但也只有一瞬,很快心口传来一阵淡淡的凉意,似乎是顾大少表演徒手掰玉时掰给他的那半块玉玦在发寒。
她该不会……想要这块玉玦?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