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耽误,否则方圆四十九里,恐人畜无存,寸草不生。”
容斐冷笑:“真是够狠呐。”他看了玄虚一眼:“你还成吗?走得动?”
“还……还凑合……”
对比起容斐的生龙活虎,玄虚面白如纸,一副随时要去见阎王的架势,跑得快了两条腿都有点不听使唤地打摆子,气都喘不匀。
顾惊寒没有同他废话,和容斐一人一条胳膊,抻起玄虚,顶着怒号的Yin风,冲上了滦山。
入山没多久,水浪汇成的黑chao越发澎湃。
顾惊寒和容斐身手灵活,从高地飞快掠行,越靠近那条河,越感到寒意深重,几乎凝成实质,将钻痛的Yin冷刺入骨缝。
四下河水翻卷,河面中心却诡异地平静。
者字衣袍飞扬,站在水面上。
无数道细长的红线从河底的阵法玉符上射出,穿透浑浊的流水,投向高空,如编织的牢笼,将中央的者字围困。Yin阳碟已经完整,悬浮在者字身前,泛起淡淡的柔光。
者字双手不断结着印,将一条条红线汇入头顶冲天的红色光柱中。每多一条红线,那光柱便会更亮一分,扩大一分。
光柱熏红了夜云,渐染向远方,如一场轰烈浩大的火烧云奇景。
远方村镇城郭的百姓被惊醒,灯光成片的亮起,鸡犬吵闹不安,婴孩啼哭。
“这……这怎么办?”
玄虚被一屁股扔在悬崖下的河边,一边匆匆掏出符箓桃木剑,一边左右看看顾惊寒和容斐,“顾天师,这阵法对鬼魂吸力极强,伤害大,不然就我跟容少先去把他引过来……”
“不能等……”顾惊寒五指修长,骨节圆润劲秀,葬珠的套戒一环一环扣进去,最后在手腕上咔哒一锁,他打断玄虚,形状凌厉的凤目冷光凝结,骤然飞起,“动手!”
顾惊寒话音未落,容斐的符箓便已先一步射出。
“玄虚你掠阵!”
符箓突进红线牢笼,轰然炸开。周遭气场一阵撼动,容斐手持白繁木剑,紧随而至,挥剑斩开数道红线。
“大阵已成,休想阻我!”
者字蓦然转身,已被斩断的红线瞬间全化作红色的长蛇,嘶鸣着露出尖牙,吐出蛇信,扑向容斐,想要将他撕成碎片。
容斐浑然不惧,一把黄符不要钱一样撒出去,扑来的蛇头当即就被轰成了渣滓。
砍断红蛇,容斐并没有冲进去和者字硬碰硬。顾惊寒早就提醒过他,若非是者字为了此阵取回了自己的尸身,Cao纵尸身不便,影响实力,恐怕连全盛时期的顾惊寒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容斐双腿上临水而立的符箓也快到时间了。
他把身上大半符箓掏出来,一把砸向者字,然后迅疾后退,毫不恋战。
“轰——!砰!”
全是爆裂符,冲击力极大,几乎将河面炸出个坑来,平静的水面瞬间泛起巨浪。
者字护住Yin阳碟,挥袖竖起一面水墙,将这动静全数阻挡在外。
他心系Yin阳碟,全然没有发现比容斐稍慢一步冲出来的顾惊寒身在何方。而也就在此时,一道寒冷如刀的声音蓦然在他身后响起。
“破!”
极轻的声音,却晨钟暮鼓,砰然炸在者字的耳膜上,令他悚然一惊。
“顾、惊、寒!”
者字咬牙,猛然转身送出一掌,旋即拔身而起,冲入红色光柱内。
在他双脚离开水面的瞬间,河底的玉符啪啪几声,竟碎裂了一半之多。半数红线断落,光柱如日耀眼的光芒刹那黯淡许多。
银戒闪光,轰然砸来。
顾惊寒扛着来自河底阵法的吸力,强忍住魂魄撕扯的剧痛,同样冲入光柱内,与者字飞快交手。
“返Yin还阳,就在此刻,你以为你能拦我?”者字攻击凌厉,一手持Yin阳碟,继续吸取光柱内的红光,一手指甲瞬间抽长,刺向顾惊寒。
顾惊寒分毫不让,步步紧逼,冷声道:“魂飞魄散,哪怕有残魂可聚,有天时地利,复活成功的几率也不过是万中之一。为一人选生灵涂炭,这就是云璋教你的?”
者字似乎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唇角一勾,眼中红芒闪烁:“顾天师,你以为单凭一两句话就能动摇我?别天真了……你跟我是一样的人,以后……以后你恢复了记忆,就会知道你现在的话有多蠢!”
一掌扫过者字颈间,顾惊寒神色冰冷,丝毫没有受到者字语焉不详的暗示的影响。
者字飞快闪躲,两人在光柱内你来我往,不时爆出炸裂的白光。容斐在河边,和玄虚一左一右,看准机会就朝者字猛砸符箓,轰得者字不堪其扰,慢慢身形不再从容。
“果然是顾天师。”
者字见顾惊寒无动于衷,一笑,“意志够坚定。不过你还能坚持多久?用不了一刻钟,等Yin阳碟吸尽这些抽取的生机,我就大功告成了。”
“你还能坚持一刻钟?”
四面风声呼啸,顾惊寒目光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