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很久之前的东西了,但上面辨认不出的符文昭示着它绝非凡物。
燕归刚刚一抬手,那小猫就一抬下巴将钥匙抛到了燕归的掌心中。燕归将串联在一处的钥匙摊开看了一眼, 发现自己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干脆直接扔给了沈云辞。
毕竟沈云辞能认识上面符文的概率很大。
沈云辞伸手在其中一枚钥匙上轻轻一抹,只见一道微光闪过之后,那钥匙上的符文也明明灭灭的亮了起来。他朝燕归一点头:“没错,这确实是那座仙人居所的钥匙。”
燕归又是惊讶又是欣喜, 开心的抱起小猫亲了一下它的鼻尖:“真是帮了大忙了。”
之前虽然选择相信沈云辞的猜测在此等候,但燕归其实心里是没有底的,现在这只刚刚见过没多久的小猫居然能将如此关键的钥匙带出来, 实在是给了燕归一个意外之喜。
虽然燕归怎么也想不通这只小猫到底是怎么把钥匙弄到手的, 不过那已经不太重要了。
结果最重要。
“本来按十七所说,水月宫中还藏有一份关于仙人旧居的典籍。本来是打算让沧梧帮忙拿到手,但如今的情况好像原计划是行不通了。”燕归思索着说, “那现在还要不要去水月宫中找找?还是直接……”
两种方案好像都有危险。
首先目前的状态之下水月宫应该是并不欢迎他们进入的, 虽然说水月宫弟子稀少,但毕竟是从灵初界开辟之时便建立的古老门派,擅自闯入很可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如果不去找那份典籍的话, 他们又会失去唯一对仙人旧居了解的机会,到时候贸然进入,在缺少了解的情况下亦是有可能遭遇未知的困境。
“我觉得,可能不用我们自己做选择了。”
沈云辞视线的尽头,看见刚才转身离去的沧梧,又再次从水月宫中走出,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沧梧的表情仍然是那样不冷不暖,没办法看出当前的情绪,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此刻也带着一段疑惑。因为他之前刚从无心上人那里出来,还没走出多远,就又被唤了回去。
再然后吗,他这个常年四处游走随心所欲的师父,给了沧梧一个同样随心所欲的吩咐。之所以说这吩咐随心所欲,是因为那话语中的意思,差不多是正好与先前相反。
也就是说,之前无心上人明明让沧梧将那两人拒之门外,现在却又突然松了口,允许让沧梧帮助他们了。
根本不知道这短短一点时间里发生了什么的沧梧,当然会因此疑惑。但作为水月宫的大弟子,沧梧在漫长的时间中学会了谨言慎行,直觉告诉他这应该不是他可以触及的隐秘之事,所以疑惑也只能永远是疑惑了。
但既然无心上人松了口,那么帮忙还是要帮的,毕竟是十七信中所托。
说起十七,沧梧便觉得扼腕痛惜。他这么个惊才绝艳的小师弟,无论哪方面都是极好的,怎么会落得那样一个结局呢?两百年过去,沧梧收到这么一封早已“故去”的故人来信,先是诧异,后是惊喜。
既然能执笔书信,那么至少证明十七还未像当年传言所说的那样,彻底魂飞魄散。
“跟我来吧,我知道你们有事情要问,我也有事情想要问你们。”沧梧朝燕归和沈云辞说道。
跟着沧梧一同正式进入水月宫范围内后,燕归忽然庆幸自己刚才犹豫了一下,而不是直接闯进来找典籍了。
和在外部看到的草木肆意生长、似乎无人打理的模样不同,一正式踏入水月宫,燕归就感觉到了一种守卫森严的压迫感。一切东西都井然有序,甚至于建筑与花草的位置都是相互对应,虽然所见之处没有任何守卫,但整个水月宫就是给了燕归这样莫名的感觉——
就好像水月宫中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甚至是地面上那些砂砾都被赋予了能让人瞬间陷入险境的奇特力量。
这来自于燕归天生的直觉。
而且他很快发现沧梧所带的路并不是直来直去,有时候明明前方没有遮挡也没有岔路,眼看着就是可以径直走过去的地方,但沧梧却依然十分从容的拐了两个弯才过去。
在燕归彻底在一片茂盛的荷花池的回廊上失去了辨别方向的能力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处修筑得清雅幽静的楼阁前。
楼阁之内的东西放得很是随意,特别是书卷之类的东西更是散落在各处,似乎每一个勉强可以当做桌子的地方都有。一看这楼阁的主人就相当随性,而且仿佛人还没有离开多久的样子。
但事实与样子正好恰恰相反,燕归在看到沧梧一卷卷抚过那些散落的书卷,并且找寻出其中一本的时候便意识到,这个楼阁的主人应该就是十七。
“你们要去那座‘宫阙’的话,这本典籍便拿去吧。我知道的在里面,我不知道的也在里面。”沧梧将手中的书卷放在桌上,自己则顺势坐了下来,“别说我耽搁你们时间,就问一个问题,十七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燕归还在想怎么回答才好,沈云辞已经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