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可没人能救你!”
林玄英停了下来,面上露出些奇异的表情,看着慕晨。
“慕晨,我记得顺天府尹慕大人,好像是你的叔父?”
慕晨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强硬道:“那又如何?”
“我很奇怪,案子还没有审,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那么确信无疑平国公府是有罪的?”林玄英道,“现在表面上看是证据确凿,实际上只要稍微深想,就会察觉整件事有多荒唐。连我都能看出其中的疑点,慕大人不去管整个案件的不合理之处,却只想着如何尽快定罪?”
“你什么意思?!”慕晨怒道。
“没什么意思。”林玄英说完继续向外走去,“不要再跟着我。”
慕晨被林玄英远远地甩开,恨恨地一跺脚,转身回府了。
☆、第50章 落定
三天之后,案子审结。平国公府因私通海盗牟利获罪,但通敌卖国之罪依然查无证据。朝中百官正义执言,大多要求继续追查下去,水落石出绝不姑息。
皇帝顾怜老臣,念在方老国公半生勤勉,赤诚忠君,不忍看他到老来却流离失所,困顿不继,又有翰林院几名大臣联合奏言,即使御史直臣的折子仍旧堆满案头,皇帝全然不再理会,就此结案。
平国公府被削去爵位,贬为庶民,府中地产金银查抄入库,下人尽数发卖。半月之间,诺大府邸繁华尽褪,匾额拆除黄条封门,最后只余一片荒凉凄清。
嘉郡王府,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停在了王府的西门外。王府管事得到通禀,急忙带着人迎了出来,将马车上的人请进府中。
“世子爷是王府贵客,本该中门迎接,此番却是委屈世子爷了。”管事低头敬道。
那人缓步向里行去,随意地摆了摆手。
“不必介意这些虚礼,带我去见王爷吧。”
“世子请,王爷已在书房等侯。”
管事将来人带至王府书房,嘉郡王搁下手里的笔,抬头看向来人,笑了笑,指着椅子道:“世子请坐。”
那人一撩袍子坐了下来,一双清亮眼睛看向嘉郡王置于桌上尚未完成的寒梅图,笑道:“王爷雅兴。想是审完平国公府的案子,总算卸下了一桩重担。”
嘉郡王提笔仍在图上点点画画,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本王总算不负圣上所托。”
来人挑起唇角,沉yin片刻道:“只是没有将案子查个彻底,半途而废,总是有些遗憾。”
“天家仁慈,不愿意再往深处去审。”嘉郡王道,“本王自然一切以圣上旨意为先。本王知道广安侯一心为君分忧,这件事却是不宜再抓住不放。”说完抬头看向对面之人,眼中晦光一闪,“难道许侯爷又有——其他线索?”
许如信摇了摇头,淡笑道:“父亲远在北疆卫戍我大华王朝国土,对于京中之事便是有心也无力,只是勋贵世家当中出了这般丑事,又是许府世交,他老人家也是面上无光。犯了这种罪事,自然就该一查到底,绝不姑息。可恨那翰林院的几位大人,食君之禄,却非但不为君分忧,还要为那乱臣贼子上奏请恩,实在可恨。”
嘉郡王又一次低下头去,仔细端详着他的那幅画儿,半晌道:“本王知道了。那翰林院的林大人向来不与勋贵往来,这一次竟会带头为方府脱罪,想来是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本王自会注意,适当的时候也要报给天家知道。”
许如信笑着点了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顺天府大牢外。
方越笙和方越棋扶着方明晏从牢里慢慢走了出来,头顶上明晃晃的日光撒下,刺得几人双目生疼。在牢里关押了这些时候,不见天日,现在竟似害怕了这照得人无所遁形的光明。
大牢外面的道上停着一辆朴素的马车,车夫看到从牢里走出来的几个人,忙迎了过来。
“大公子,少爷,二老爷,你们总算出来了。快上车,夫人让我来接你们回家。”
方越笙打量了他几眼,只觉得十分眼生,不由得生了几分警惕。经过了那些陷害,他现在几如惊弓之鸟,如何能信任这些陌生人。
车夫忙道:“小的是林玄英林公子派去给老太太和夫人使唤的,少爷以前定是没见过我。夫人给了我一件信物。”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对牌来,那是方夫人以前管着平国公府中馈时所用的对牌,下人办差,出入府门,支取银两,都要用到这小小的对牌,现在自然是毫无用处了。
方越棋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这是夫人的。多谢大叔了。”
说着扶着方明晏上车,又去拉方越笙。兄弟二人相携着上了车,车夫将帘子放下,这才赶着拉车的骡子慢慢地驶离了这萧条肃穆的顺天府大牢。
车子一路上驶过平整的大街,经过已经被查封了的平国公府大门,又转进一条小巷,七拐作弯地走了一路,才停在一座小院前面。
方夫人已经扶着方老太太等在院门前,还有一个年轻的媳妇模样的女子陪在一边。车夫下了马就走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