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贴心。
方越棋教训了两句便住了口,等着方越笙吃完早饭一抹嘴巴,拉起他往外走去。
“走吧,我们去给爹娘老夫人凌大娘凌大叔请安去。”
方越棋打量着小堂弟大刀阔斧的步伐,那样生机勃勃,龙Jing虎猛,好像一点负担也没有,方越棋顿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咳咳……”方越棋清了清嗓子,向小堂弟问道:“听说昨天你和凌戟一起在浴房里呆了两个多时辰?”
方越笙点了点头:“是啊。”
“还……挺折腾的,把桶都弄翻了,弄得整个地面都是水?”
方越笙不悦地回头看他:“是啊,有什么问题?!”他在自己府里洗个澡都不能尽兴吗?!这有什么好追问不放的,堂哥真讨厌!
有问题,太有问题了好么!
方越棋整个人都震惊了。
昨天凌戟带着越笙回来就拘在自己院子里不放人,他想见一见都拦着不让。后来呢,后来发生的事他自认为在自己安插的眼线的汇报下他都已了如指掌,据抬水的小厮说得还挺激烈,小堂弟又一晚上都在凌戟那里——
可是这一大早上的小堂弟这般龙Jing虎猛的,一点不适都没有,这说了什么?啊!
方越棋不由得对凌戟产生了深深的同情。这样的青年才俊,原来也有些不能宣之于口的苦恼啊!
正在皇宫内殿里回皇帝话的凌侯爷突然鼻子一痒,硬生生把一个喷嚏忍了下来,免得御前失仪,顿时眼酸鼻涩起来。
皇帝瞟了他一眼:“凌爱卿可是身体不适?”
凌戟一弯身:“多谢皇上关心!微臣无碍。”
皇帝嘴角一抽。谁关心你了,他不过随口一问好么?
手边是凌戟呈上来的“证据”,嘉郡王贪墨一案的证据。凌戟自从领了差事,这还是第一次拿出点成果出来。皇帝面无表情地翻着手边的案卷,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从头到尾粗略翻了一遍之后,皇帝道:“凌爱卿,这都是些道听途说之语,一点立得住的证据都没有。风闻奏事是御史的职责,你如何能这样应付差事?朕很失望。”
凌戟一听就知道了皇帝的意思,他还是不愿意动嘉郡王的。他真是低估了皇帝对嘉郡王的容忍度了,要知道嘉郡王贪墨官银包揽词讼都是做熟了的,最大的一次便是因为他的手伸太长导致堤坝粗制烂造差点造成决堤,到时候必然百姓受难朝堂不稳,难道就因为后来他把这件事兜揽住了处理好了,所以皇帝好了伤疤忘了疼,就不准备追究了?
这怎么可以?!想想平国公府,想想广安侯府,他怎能轻易放过嘉郡王?呃,广安侯府的事好像还是比较大快人心的。
越笙被掳这几日,看在嘉郡王还算识趣,除了让越笙几天不能洗澡之外也没怎么亏待了他,凌侯爷也不准备赶尽杀绝。但是皇帝还要这样护着,他就不高兴了。
心思百转不过一念之间,皇帝已经合上案卷,轻飘飘地发话:“好了,朕倦了,你下去吧。”
凌戟依言退了出去,想了想,出了宫门便去了东斜街头的那间小茶馆。
茶馆向来是讲是说非之地,整个京城的八卦集散地,许多官员都爱过来坐一坐,听一听,也许就能听到些有用的东西,御史们下朝之后更是爱凑在此处,简直当成了第二副业。
凌戟让小厮去请林玄英来,自己在二楼的角落里找个空桌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茶水。
二楼临窗的桌子上坐着两个年约四十多的美髯公,一袭布衣打扮,看上去分外不起眼。
凌戟笑了笑,悠然自得地等着林玄英到来。
半个时辰之后林玄英就来了,一上楼就看到临窗的两个人,在凌戟的示意下悄悄地走过去坐下,没有惊动那两个人。
“凌戟,你到底要干什么?”林玄英道,“我正忙着呢,你以为工部衙门像你这样闲呢?!”
凌戟挂了个将军的职位,不打仗的时候自然没他什么事,平常也就替皇帝跑跑腿,还是比较清闲的。
凌戟笑了笑:“本侯要说一说嘉郡王的小道消息,你总不能让本侯对着空椅子讲吧。”
把他从百忙之中拎过来居然只是充当个听众,林玄英简直要出离愤怒了。
“你人缘就这么差?!满京城找不到个人听你说八卦?!”
凌戟抬头想了想,点点头:“除你之外还真没有。”
林玄英瞬间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同情了。
瞪了凌戟片刻,林玄英只能败下阵来,拿过杯子自己倒了杯水:“好吧,你说吧。”
于是凌侯爷面上渐渐浮现起一层怒色来,愤愤不平地将茶水当成酒水一样连饮了几大杯,猛地一下摔在桌子上:“真是欺人太甚!”引得临窗的两人看了过来。
林玄英嘴角一抽,没想到他还声情并茂地演起来了。
那两人认出凌戟来,正要过来问好,却听凌戟继续道:“我实在忍不了了,嘉郡王干出那些事情,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