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学校气氛可热烈了,同学们说起话来能把教室房顶掀起来。”
阿呆叹气:“那是因为你们的房屋质量太差了。我们那里都是……”
“行了行了行了……”邓廷昊赶紧打断他继续炫耀自己星球的高大上:“老老实实洗澡吧,再说话小心呛到你!”
“噢。”阿呆闻言迅速闭上了嘴巴,开始安静地洗澡。
密闭的卧室里一时间只有热水哗啦啦打在地上的声音,邓廷昊把花洒调整到最大的角度,淋下来的水完全足够两个人一起使用。房间里雾气缭绕,邓廷昊挥了挥,顺便斜眼偷偷看看一边的阿呆。不巧的是,阿呆正好转过身去洗头发,白白嫩嫩的屁股朝着邓廷昊圆滚滚地撅了起来,邓廷昊心里头顿时轰地一声像是炸开了一下流沙包,滚烫的nai黄馅烫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连忙往后急退两步,紧紧贴在浴室凹凸不平的瓷砖上。
“怎么了?”阿呆抬起揉满了泡沫的脑袋,眯着眼睛看着邓廷昊。
邓廷昊听见自己胸腔内嗵嗵、嗵嗵地狂跳不止,他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然后镇定着声音说:“没事,你先起来一下。”
“嗯?”
“先闪开一下。”
阿呆有些奇怪地往边上闪了一下,邓廷昊一步走到花洒正底下,把水瞬间调成二十度,然后在冷水下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与满室温暖格格不入的冷水溅了几滴在阿呆的小腿上。阿呆咦了一声,看着在冷水下自虐地抱着胳膊浑身发抖的邓廷昊:“你干什么呢?”
“爽。”邓廷昊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字。
“咦?我怎么不觉得舒服……我试试……”阿呆说着,就也要凑过来一起冲凉。这还了得?邓廷昊一下子关了水狠狠往后退了一步;“你别过来啊!”
“你到底怎么了呀?”阿呆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就大呼小叫上了呢?
邓廷昊甩了甩身上的凉水珠,狼狈地拽过一条浴巾裹住自己,一步一滑地往外走着说道:“你不怕水了吧?你不怕水了就自己洗,我……我还困着,出去接着睡了。”
“噢。”阿呆习惯性地答应着,却忍不住还是觉得有点蹊跷。他目送邓廷昊头发还滴着水地蹭出浴室,邓廷昊从外面砰地一声反手关上门,阿呆眨了眨眼睛,带着疑惑再次开了热水。
温暖的水流重新包裹住了身体,将刚才染上的凉气全部冲刷不见。阿呆默默感慨其实原来热水澡也还挺舒服的,并且也没什么好怕的,而且这些洗发露洗面nai的味道都很好闻。他转过身去看架子上邓廷昊的那些洗护用品,正一个一个地念着名字,却突然听见卧室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喷嚏。
“阿嚏!”
“阿嚏!”
“阿嚏、阿嚏~阿嚏!!”
——本来就带着手伤的邓廷昊这回彻底折腾感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13)
半夜1:03分,这片金融街几乎全都熄灯了,外面的夜漆黑而静谧,只有邓廷昊的卧房里还执着地亮着灯。
阿呆颠颠地跑进来推开门,对额头上放着冷毛巾的邓廷昊说:“好像又煎糊了,我再去试试看。”
已经高烧38.9度的邓廷昊绝望地翻了个白眼,连嗯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手臂受了NSG的特殊治疗,痊愈之前不能接触任何西药,而家里刚刚好有几袋疏风解表的中药ye,他让阿呆帮他煎一下喝,却是一直等到半夜了,这药也没喝到嘴里。
邓廷昊在心里默默地计数,这已经是阿呆煎坏的倒数第二袋药了,如果这一次再不成功,他就真的得大半夜悲催地跑出去买白酒给自己搓身子了。邓廷昊幽怨地叹了口气,自己动手把额头上已经温热的毛巾翻了个面,一颗饱受煎熬的小心脏酸楚的简直可以拧出水来。
明天夜里他还要熬夜看节目筛选下一个可能被害的对象,很可能后天就会和犯罪者正面交手。他本来就拖着一只骨折的胳膊,已经够拖后腿的了,此时此刻却又加上了重感冒。邓廷昊小声“啊啊啊”了几声,然后悲情地发现就连自己磁性的嗓音也不见了,说起话来像是鼻子里面塞了绿豆,简直难听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好像打从上次出事以来,再到当天晚上这个外星钢铁侠降临在他家,他就没顺当过。邓廷昊囧囧地在心里琢磨着,他是不是应该收集一缕阿呆的头发神马的送去找大师看看?
十分钟后,阿呆又回来了。这一次他终于带来了一个还算凑合的消息:“药好了,可能还是稍微有点糊,不过应该也能喝。”
邓廷昊使劲吸了吸那因感冒而不灵通的鼻子,悲情地发现即使自己鼻子已经基本丧失了嗅觉,却依然能够闻得出空气中那焦糊的味道。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抒发自己心中的苦闷了,只能从床上撑着坐起来,然后接过那一大碗黑漆漆的中药捏着鼻子一口接一口地灌下去。
阿呆听见咕咚咕咚的声音,舔了舔嘴唇,小声问:“好喝吗?”
邓廷昊一边拼命地灌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