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大步走到门口,对警官说:“I should stay with my guy(我应该和我那哥们待在一起).”
罗马警官留下一句“Please wait”,然后便出去叫人。半分钟后,陈警官进来,推了一下眼镜:“邓先生,您应该清楚,我们是不可能让你和邓呆呆先生在一起串口供的。”
“我们不会。”邓廷昊干脆地否认:“在你们没有提取到足以证明我说谎的证据前,我有权利和我的患者待在一起。他刚刚受了接二连三的刺激,很可能暴起,我想那会是你们也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这……”
“从我的证件信息可以查到职业委员会认证,我确实是Z国犯罪心理委员会的首席会员。”
陈警官和身边的警官用意大利语嘀咕了几句,然后才点点头:“好吧,我们的录像也很快提取出来了,你可以进去安抚他一下。不过你们的对话,我们将全程监听。”
“没问题。”邓廷昊点头,而后被罗马警官带到了右边的询问室。
询问室里,阿呆正面对着墙坐着,微微低着头,肩膀一动一动的。
邓廷昊顿住了脚步:哭了?!
虽然之前他自己脑袋里的小剧场也挺悲怆的,但阿呆毕竟比他粗神经很多,不至于吓哭了吧?
邓廷昊一时间心头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可以用两个字概括——心疼。于是他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阿呆的肩膀。
“阿呆,我来了。”邓老大的声音破天荒的温柔。
阿呆回过头来,嘴里含着高能巧克力棒,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阿昊?”
“……”
阿呆几下把嘴里的巧克力咽了,正过身子:“阿昊原来你可以过来啊?”
“……”
“阿昊你坐啊,我这还有飞机上剩下的巧克力,你来一块?”
“……”
“诶对了,刚才警官问我是什么人,我学了你在小酒馆里的办法,说自己是日本人来着。”
邓廷昊终于艰难地开口了:“我已经……知道了……”
“嗯。他们还给我做了个常识测验,都是一些地球上的小事情啊,我早就做过功课了。”
邓廷昊的眉头抽了一下,似有沉痛:“是……我之前忘了,你智商有一百八……”
阿呆闻言顿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纠正:“其实,是三百六差不多啦……”
“……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昨天 叫我二货的都得死 这位亲的地雷~被包养好开心的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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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证物提取完毕后,陈警官走了进来,这一次他的表情缓和许多,当先主动握上邓廷昊的手:“刚才失礼了,经过我们查询录像,可以证实您与邓呆呆先生并无犯罪意图,Geller小姐看过录像后也说自己可能是工作疲劳导致出现了幻觉。我们已经将录像存档,请您和邓呆呆先生在无罪令上签个字,您们就可以离开了。”
邓廷昊点头,非常有气度地双手握住陈警官道谢:“感谢您的理解。”
阿呆蹭蹭手指上融化的巧克力:“谢谢您。”
陈警官的目光移向阿呆,目光中复杂的情绪一闪即逝,他最终还是不知该对眼前可怜的孩子说什么,只是拍了拍阿呆的肩膀,沉声叹道:“孩子,未来还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阿呆茫然地看着陈警官,觉得罗马的警察真奇怪。
由于被证实清白,又是职业受尊重度非常高的警方协约心理专家,邓廷昊受到了格外的礼遇。将近凌晨四点,两人办完了所有冗杂的手续,罗马警署决定派车护送“国际友人”回到住处。阿呆借了邓廷昊大专家的光,又蹭了一回高大上的罗马警车。
“其实我觉得这车还挺不错。”阿呆在车上对邓廷昊小声咬耳道。
“要不你再和他们回去?”邓廷昊挑眉。
阿呆立刻回归面瘫脸:“还是不要了。”
俩人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天都快亮了。邓廷昊灯也不开,几下踢掉人字拖,然后任自己狠狠栽倒在大床上。柔软的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阿呆跟着邓廷昊后面进来,看了看床上当前的格局,小声说:“你没给我留地方。”
邓廷昊冷哼着,勉强收了收呈大字型张开的胳膊,给阿呆让了三分地出来。阿呆坐在床边,揉揉肚子:“我饿。”
“挺着。”邓廷昊憋着火丢出两个字,然后一翻身钻进了被子里:“现在就是房顶塌下来了,我也要先睡一觉。”
阿呆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这种水泥架构虽然不算特别沉,但我大概撑不住太久。要是真的塌下来,我可能还是得叫醒你……那……那你睡吧。”
邓廷昊已经习惯了听这些逆天的屁话,闻言后连白眼都不屑翻,直接就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