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渐渐换成了志在必得。这里是森林的尽头,除了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半辈子的老猎人,就只有在林中日夜作息的野物们才晓得如何走出去。它知道,没有它的帮助,男人根本没办法自己一个人逃开这片林子,它背着他来这里时,确实也有几分这样的意思。
欲擒故纵,是它在人类社会学到的为数不多的典故之一。
在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后,秋深才低头在原地转了一圈儿,寻着草皮上男人诱人的气息跟了过去——男人身上沾染了它的味道,它并不信林中的猛兽敢不看它面子就伤害他。
一路踱步,白狼这时才真正显现出了一丝森林狼王该有的气质——优雅而自信,而不是像初见男人时那样的野蛮与后来的奉迎。
当它逐渐深入那树叶几乎遮天盖地的高树林时,本是旭日当头的天空渐失去了光亮,宛若又一个黑夜的到来,只有微光点点滴滴洒在地面上。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它停了下来,嗅了嗅身旁的桦木树干,上面带有男人浓郁而新鲜的气味,这代表着男人已经呆在这里有一会儿了。
它顺着那气息走去,不出意料的,看到了不远处靠着树干坐下的,闭着眼的男人。男人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浑身却透着股灰暗的气息。
听到它穿过阻拦道路的树枝时发出的“咔擦”声后,男人睁开眼,看向了它,墨眼里无波无澜,然后,男人冲它笑了一下。
秋深瞬间被男人的笑定在了原地,仿佛爪子被陷进了泥土中,怎么也拔不出来。
那笑容是秋深没有见过的,大约是一种无力地自嘲罢。秋深感到心里莫名一阵酸楚与愧疚,尽管它故意让男人迷路,可它从没想过让男人露出那样令人难过的表情。
“嗷呜。”它低低叫了一声,刚才心里那种得意已然清空,只有一丝不安像一把刀悬在它的心上。它有些害怕男人从此不再搭理它了。
可男人没有,见它没有向前的意图,男人只好用左手扶着树干站起身来,朝它走过来。
“窝……走不了……对么?”他苦笑着问它,秋深看着他那笑起来更加俊朗的眉眼,傻了般点点头。
“那窝……可以……杀了尼么?”男人的眼里刹那间涌出了一股杀意。
?!
秋深心里“咯噔”一下
幸而它的反应足够迅速——在男人用藏在右手心中磨尖的硬树枝扎向它的眼睛时,立刻一个偏头堪堪躲了过去,然后猛地发力,把愿望落空的男人扑到了地上。
秋深身上的白毛层层炸了起来,血ye中的凶残本性让它几乎克制不住地向男人呲起了牙齿,在他耳边发出“呲呲”的威胁声,几乎下一秒就要咬断这人类脆弱的脖子。
而再次被压在身下的祭品这次却坦然的闭上了眼睛,安静等待着它的报复,他本就不对这次突袭抱以任何的希望。男人只希望秋深可以快点结束这一切,无论被怎样都好,反正,他也逃不出去了。
秋深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劲儿来,它按着男人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松开禁锢他的爪子,并叼起那段差点戳瞎它眼睛的树枝,当着男人面狠狠咬断了它。
纵使秋深之前猜测过男人不同寻常的来历,认为他可能是来自于异国的战士,可它从未料到过男人竟有这般勇气在受伤后还执意攻击他,这令对男人毫不设防的它感到了些许挫败与懊恼。
但是,当它看着祭品闭上眼后平静无波的淡然面容和又一次被外力所伤的身体,一时间又没了心思来生自己未来伴侣的气。
之前祭品用来固定住右臂的绷带这时彻底断裂开来,因偷袭而被迫使用的手臂此刻伤势似乎更重了,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僵硬的搭在了祭品身侧,秋深同时也注意到,除了陈年旧伤外,祭品光裸的小腿和手臂上还新增了许多细小的渗着血的伤口,料想定是祭品逃跑时被周边的树枝与尖叶划到的。
秋深在心底无奈叹了口气,像母狼叼弄小崽一样用嘴巴小心衔起了祭品后颈的衣服,一用力,把祭品叼得半起了身,又舔了舔他因为上了药而好转的左脸。祭品被弄得睁开了眼睛,看向它的眼神先是呆愣后是疑惑。
秋深于是转了个身,微微趴下,把后背留给了他,回头用眼神示意祭品坐上来。
祭品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会儿,半晌后才直起身子,一手抓住秋深后背的白毛,艰难地跨坐了上去。
秋深感受到男人的体温后,站了起来,稳稳背着男人向木屋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祭品沉默不语,只是紧紧抓着秋深漂亮的白色皮毛,手底甚至隐隐冒出了汗。秋深则不时停下,低头闻闻这儿嗅嗅那儿以掩饰自己纠结复杂的心情。
回到二层小木屋后,男人自觉从秋深身上跳了下来,走进了木屋,仰躺在了床上,他不太流畅的用一只手半褪下自己的裤子,然后,冲着秋深微微打开了双腿。
钻进屋里的秋深看到这幅景象愣了愣,随即明白了男人的意思。然而,纵使它早上已经肖想过这具身体好几遍,纵使发情期让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