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遥远的西海边捡来的鹅卵石。
当日光顺着阁楼上的小窗户照进屋里的时候,祭品注意到了在阳光下一个散发着ru白色光芒的小东西,那是一条挂在沉年梨木衣架上的项链,细长的牛皮绳子上串着一颗锋利的白色ru牙,没有经过任何后天打磨与修饰,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祭品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摘下了那条项链,在手心里细细摩挲着那颗小巧的尖牙。
“嗷呜”
秋深在楼下发出了等不及的担忧叫声,男人昨天晚上被它折腾狠了,尽管泡了会儿养生的温泉,可今天早起仍差点因为腰间和后xue的酸痛从床上跌下来——它盯着男人涂了好几遍消肿药后才勉强放心。
祭品听到白狼的叫声,眼光在阁楼上停留了一会儿,最后抱着一床绵软的羊毛被磕磕绊绊的走下了楼,下最后几个台阶时腰一酸,差点跌了下去,幸而秋深及时用柔软的身体接住了他。
“嘶——”
祭品靠在秋深身上好一会儿,才撑着他的身体忍着后xue火辣辣的疼痛站了起来,把羊毛被子铺在了床铺上——这两天他晚上的被子一直是秋深的尾巴,尽管温暖,可是只要祭品一想起那尾巴曾经进入过自己的身体,就忍不住面红耳赤,回忆起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
秋深却不明白祭品的心思,它委屈的叫唤了一声,抗议男人不再征用它的多功能大尾巴。
然而,它的目光随之就被祭品手上挂着的项链吸引住了。
与阁楼里众多的收藏品不同,那条项链的原主人就是秋深,那颗小小的牙齿是秋深化成白狼后在第一个成长期内脱落的第一颗牙,被秋深的父辈们好好保管了起来——秋深的祖辈们相信,第一颗掉落的狼牙象征着美好的祝愿,是成年期过后送给心仪伴侣的最好信物。
秋深就曾经在自己阿母的脖子上见到过一颗父亲的狼牙。
现在,他欣然的看见属于自己的那一颗被男人挂到了手腕上。
祭品注意到了秋深不同寻常的目光,他抬起手腕,把牙齿凑到了祭品眼前,用别扭的帝国语言问道:“这似……尼的么?“
秋深点点头,见男人要摘下还给自己,又立马摇了摇头。
它叼住那颗牙齿,把他重新放回了男人的手心。
“给……我么?”
秋深朝祭品露出了满怀期待的眼神,祭品愣了愣,然后小心地把项链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秋深兴奋的立起身来,像是一个高大的人类般给了祭品一个深深的拥抱,白色长尾在身后不断晃动着。
祭品整个人几乎都被裹紧了秋深厚实的毛发里,几度呼吸困难,他红着脸推开它,似是要透气般,不顾酸痛的身体快步走出了屋门。
秋深慢悠悠的跟了出去,这回它不再担心男人会逃跑了,它蹭到男人身边,身材高大的它其实只与男人差了几公分,它微微抬头,便能碰触到男人逐渐好转,快要恢复正常的左颊,它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微红的伤处,心想着怎么样可以给男人补充点营养,让男人好得快一点儿。
森林南端的不远处有一片灌木林,秋深决定去那里给男人带点蓝莓果回来。它冲着身边望着远处森林有点出神的男人叫唤了一声,引得男人转过头来瞧他。
它把脑袋往森林南边点了点,然后又看向了院子角落里那架鹿骨,随后看向了男人。
“尼……要去?”
祭品和秋深在简单的沟通上基本没有什么障碍,他立刻明白了白狼是要去狩猎或者寻找其他的吃食,可是贫瘠的帝国词汇让他无法表达清楚。
白狼却是理解了,它示意男人在这里好好呆着,然后晃了晃尾巴,又亲了男人一下,像是一个临征前惜别妻子的丈夫。
可刚一抬腿,它就被男人抓住了尾巴。
“呜?“
它转身,看见男人如烫手山芋般立刻松开了自己的尾巴,墨眼里闪着微光。
“我也……可以么?“
白狼想起刚刚男人差点摔得那一跤,很想摇头,它的发情期还差两天,保不齐对男人做出什么事来,现在还是先离男人远点儿比较好,可当秋深看见男人有些期许却又犹豫的眼神时,它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男人面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虽然转瞬即逝,可在男人坚毅的脸上浮现出却显得无比的动人。
它的心一瞬间狂跳起来,下面也有了蠢蠢欲动的趋势,连忙重重的甩了甩头,蹲下身让男人趴坐上来,背着被自己搞得行动不便的男人前去了森林深处。
森林处在帝国东部的山地上,灌木丛则在山林以南的低海拔地区,临人烟之地非常接近,甚至说,紧挨着一个小村庄。
白狼背着男人来到这里时,虽然明知男人的身体条件根本不允许他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可还是不免有些担心的一直盯着从自己身下下来,在一旁弯腰从灌木上摘下一颗蓝莓的男人。
他大概会对那边的世界很留恋吧,秋深想,也许自己回到人身后可以带男人四处转一转,它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