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是一样的便好。
原来此番也不是孤军奋战,瞬间筑子遥的心情就愉快了些许。
届时二人的目光一道看向了那黄卷,半妖赶忙藏好,筑子遥谓然:“我去引开御林军,你趁机逃走,记得一定要毁了这道圣旨。”
半妖向筑子遥一眨眼示意,洋洋自得道:“玉玺在我手上,他们要一纸废书也没用。”
原来是她偷的,筑子遥稍抹一把汗,真不知紫落这徒弟到底是跟谁学的。
“那你又为何要半夜来偷圣旨?”
“纳兰止老jian巨猾,身头还藏了个仿制玉玺。”说罢张开圣旨,上面竟然已经上了印,真真假假也难以分辨,说罢半妖又不怀好意地一笑,娴熟地从架子上取下一个包装华丽的盒子,塞进怀里。
筑子遥哭笑不得。
而正如他所计划的那般,他引走御林军,半妖带走东西,就这么一来二人闹出了不小动静。
“抓贼!”
“有人夜袭御书房!”
“贼人莫跑!”
不跑待你们抓走?筑子遥冷哼一声,暗自嘲笑这群人也是傻得可爱,挑逗了一番后功成身退,翻入院子。
皇宫里边错综复杂,又介于夜深的关系,筑子遥未能看清牌匾上的字,殊不知这是玉清院而非净思院。
第7章 玉清院美男
筑子遥顺着自己超群的记忆力找到房间,听到御林军的脚步声,惶然推门而入。
恐被人察觉,他便蹑手蹑脚地绕过屏风,却好似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面对筑子遥的是一泉温池,半身袒露的少年与他四目相对,筑子遥为之一愣。
淡然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一头光滑的墨发散在耳边,这种模糊了性别的美甚至使人呼吸停滞,可惜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但最令筑子遥不能够欣然接受的是少年的面容,除了一对墨黑色的眸子外与天庭那位太子简直如出一辙。倘若说九幽与容御有七分神似,那么眼前这位少年至少也有九分。
少年一句话没有,半晌无语,他的眼神看得筑子遥心里发毛,忽而启唇,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筑子遥脸色一黑,外边御林军的脚步声并非散去,虽然少年的态度令他不喜,但总比去外边被抓个正着要好罢,便拖延道:“‘滚’这个动作可是很有技术含量的,不知公子要我横着滚还是竖着滚?不如公子先演示一遍?正好让在下开开眼界。”
仿佛没料到眼前之人会这般跟他说话,少年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很快又化为乌有,即便如此,却还是被筑子遥捕捉到,道是自己气势上也不算输。
然,少年并未理会筑子遥的话,眨眼间披上一件白色外衣已到他的跟前,“夜袭御书房?我倒是好奇你盗走了什么?”
他的眸子令筑子遥心底发虚,稍稍撇过头去,总不济跟他说自己大晚上这么费劲就是为了偷走一份不成文的婚旨,还顺手带走了个赝品的龙印?
“阁下可是误会了。”筑子遥稍稍思索,最终敲定了个看似最合理的答案,谓然:“今夜月色不错,在下不想辜负如此美夜,特来练剑,殊不知走错了院子,打扰公子了。”
“练剑不带剑?”少年冷笑一声。
筑子遥窘迫,强行歪曲道:“练剑之人,讲究的是心中有剑,世间万物皆作利器,为吾所用。”
“这个说法倒是新鲜。”少年只是轻轻一笑,却比窗外盛开的桃花还要美艳,完美得无可挑剔。筑子遥痴痴看呆,仿佛是一种跨越了前世今生的熟悉感。
曾经也是在这个三千桃花灼灼的时节,有一白衣少年对他说:“不要忘了我,无论如何……”可是,他终究还是选择了遗忘。
模糊不堪的画面无数次在筑子遥脑海中闪过,然而待清醒过来却始终空白一片。
轻风拂过,微微吹起美人少年的衣袖,露出他的那半边手臂,只一瞬,筑子遥却瞧见了那个渗入心扉的字。
心下动荡,再次撩起少年的衣袖,正是清清楚楚的“遥”字,似是过去了许久的年岁,已经全然看不出刻划的痕迹,倒更像是天生的。
“这是何意?”
少年对筑子遥的举动深感不解,眉间微蹙,“出生时便有了,据闻是天意,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名唤‘遥’的人,可找到的却都似不是。”
筑子遥喉头一哑,良久说不出话来,轻声谓然:“在下,筑子遥。”
曾经,有一人为他刻下此字,鲜血淋漓,是那般深刻,却始终不忘那抹笑容,他对他道:“这样,就永远不会忘记了。”
可是,他遗忘了,他也不记得了。
浮生,仿若一场梦境。
少年深色的瞳孔微微一缩,欲要张口询问些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筑子遥听出了那是御林军,看了眼美少年,翻窗而逃。
这半夜三更的出现在不明身份的少年房中,愣是谁也解释不清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