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烧烤串,仰起头嘟着嘴,神情娇憨,似乎是想让男孩子帮她擦净嘴角,男孩虽然眼里满满都是嫌弃,但还是掏出一张纸巾,动作温柔地帮她擦擦嘴巴。
方自在看得入神。
“喂,在在,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喂?”褚人承的声音从那端传来。
方自在被拉了回来,恍然道:“反了你了,谁给你的胆子叫我在在的?”
褚人承低低地笑了一声,声线慵懒又撩人,“要不然你叫声承哥来听听?”
方自在是老江湖了,当即教育起来,“褚人承,你比我整整小了五岁,怎么算都应该是你叫我哥好吗?”
“好啊,在在哥哥。”褚人承回的很快,堵的方自在无话可说。
方自在干脆撂了电话不聊了。
红灯停,绿灯行。
方自在双手插兜,与对面的情侣擦肩而过,只是走到马路另一边时,还是没忍住回了头。
女孩子走得慢了些,正小跑着追上男孩。
方自在看着他们的动作,眼前有某些片段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这样的场景让他觉得莫名慌张,好像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他没有记住。
方自在很肯定这不是某个电影的片段,也不是哪段的情景。
但就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出处。
夜风骤起,卷起地上几片刚掉落的黄叶。
方自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去。
周末,霍启在亚超买了些菜,看了眼手表发现时间还早,索性买了杯咖啡,在公园长椅上休息片刻。
傍晚的中央公园很热闹,河畔水面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波光粼粼,折着淡粉色的光华,上面偶尔会飘过几片金黄的枫叶。
波士顿的秋天很奇怪,明明这个季节看起来是悲伤的,却被满目的火红色衬得优雅又动人,连带出几分旖旎风情。
霍启在波士顿的五年,最喜欢这里的秋天,不冷不热,很适合坐在河畔,就这样放空着呆一下午。
有路过的音乐旅人拉着小提琴,霍启往琴盒里放了美元。
一小块红色的三角叠纸就这么掉了出来,在灰色的地砖上显得格外瞩目。
霍启目光微动,弯下腰把红纸捡了起来,却不着急放回钱包,只是摊在掌心静静地看着。
“平安符吗?”一道慈祥苍老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霍启转过头,身旁不知何时坐了一位华人老人,正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东西。
老人朝他笑笑,“不好意思,我出来太久了,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些了。”
他乡遇故人,霍启和老人聊了一会儿。
老人住在波士顿已经有30年了,在这里有了事业,却再也没有回去过,从而立到古稀,当谈起家乡时,眼里带着许多遗憾。
“霍先生有打算要回去看看吗?”老人忽然问到。
霍启目视前方,手心的红符隐隐发烫。
“要回去的。”
良久,他才这么回答道。
眼前红叶娑动,像极了那人神采明艳的样子。
第14章 咖啡好甜
“先生,先生?”有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小声响起。
霍启从小窗口收回视线,空姐对着他礼貌的笑笑,“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请您收回小桌板,谢谢。”
客舱内已经有人在热烈的交谈着,完全遮掩不住眉梢处归家的喜悦。
霍启忍不住又把视线投向窗外,几千米的高空下,S市的轮廓若隐若现。
上个星期才递交的辞呈,转眼间就买了机票,眼下只剩20分钟不到,他就要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
霍启盯着轻薄的云层出神,手上的书页却没再翻过。
陆克在汹涌的人chao中一眼就发现了霍启。
波士顿的温度比国内还要低一些,霍启下飞机时脱了外套,身上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立领衬衫,长袖挽至关节处,露出结实Jing壮的小臂。
单单只是从出口门走到陆克面前,就有三个姑娘往霍启身上频频投去目光。
陆克轻吹一声口哨,语调轻佻,“La belle(美人)。”
霍启站定在他面前,半晌才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C'est bête(那你就是野兽)。”
陆克“嗤”得一声笑出来,朝霍启肩上捶了一记,两个人朝机场外走去。
车内流淌着轻柔舒缓的音乐,霍启坐在副驾驶侧,看着窗外的流云。
机场的路直通市区,又刚好碰上了上班高峰期,因此堵了一长条的车龙。
陆克飞快地瞟了一眼霍启,问道:“你还回美国吗?”
霍启收回视线,“工作都辞了,陆老板要收留我吗?”
顶着一张“下一刻就要掏出手术刀”的脸说冷笑话,陆克打了个寒颤,连忙摇头。
霍启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好笑,嘴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