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在吧台,还要时不时扒拉开那些想撩他的人。
霍启走过去,陆克朝他打了个招呼,又灌了一口酒,放下瓶子时表情变得有些忿忿,“周屿澜这个小兔崽子。”
霍启坐在他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对,小兔崽子。”
陆克“唰”得一下抬头,“你不准叫他小兔崽子。”
霍启的白眼无处安放。
陆克揪着霍启絮絮叨叨骂了一晚的周屿澜,最后霍启忍无可忍,拿他手机打给了传说中的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本人很快就到了,把醉醺醺的给陆克接走了。
临走前还是十分阔气的送了霍启两瓶82年产的红酒。
霍启想退也退不了,只能带回了家。
隔壁住了一对老夫妻,很有情调,正开着音乐跳舞。
霍启交了论文,难得的清闲。
桌上82年的红酒特别显眼,霍启坐在沙发上与它们大眼瞪小眼。
不知怎的,霍启突然产生了要把它们都喝掉的念头。
于是拿来了一支红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停不下来。
霍启很少喝酒,次数寥寥无几,很容易就酒Jing上头。
隔壁家的歌还在放着,忽然又跳到了他来波士顿第一天,在车上听到的那首歌。
霍启想起了歌词——
“You came to me like the dawn through the night
你的到来,好似黎明划破黑夜
Just shinin’ like the sun
好似阳光一般耀眼
Said I loved you but I lied
我说过我爱你 但词不达意
..........
Said I loved you but I was wrong
我说过爱你,但我错了
With all my soul I’ve tried in vain.
倾尽我的灵魂,却是徒劳”
放空的脑袋忽然灌入很多画面。
霍启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望着昏暗的天花板怔怔出神。
模糊中他好像又看见了方自在。
方自在,方自在?
他很久没想起这个人了。
茫然间有人问他,方自在是谁?
霍启翻了个身,视线落在红酒杯上,认真的想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方自在是个小坏蛋,设计他,给他下药,骗他做爱,手机关机,还说话不算话。
我真的很讨厌方自在,讨厌他对我笑,讨厌他哭,讨厌他日日夜夜纠缠我的模样,讨厌他乱给我塞东西,讨厌他吃东西不爱擦嘴,讨厌他泡茶只喝龙井,讨厌他下山还要人背,讨厌他动不动就要偷亲我,还讨厌他每晚都要抱着我睡觉。
耳畔还在响着温柔的歌曲。
那人又问他,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话吗?
没有,我没有话想要对他说,我只想见到他。
4年零5天,方自在这个小兔崽子迟迟留在某个角落不肯离开。
霍启睁开迷蒙的眼,盯着某处朦胧的光,对着空气忽然恶狠狠道:“方自在,你他妈跟我说句对不起会死吗?”
没人回应他,空气冷冷的。
霍启头枕着柔软的枕头,在上面蹭了两下,又低声喃喃道:“你就知道骗我。”
他心里藏着的那壶水又开始沸腾起来。
灼热的水汽冲破顶盖,尖燥又喧闹。
不过是到顶的思念罢了,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
窗外又开始下雪,歌手沙哑的嗓音还在耳边低yin盘旋,屋内被烤得暖烘烘的。
霍启眨眨干涩的眼角,说了句话就睡着了。
声音又轻又低。
I miss you.
他知道方自在英语不好,听不懂的。
第17章 温柔证据
方自在觉得自己有些无辜。
那天他自己连灌了两杯咖啡,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霍医生又忽然变得冷冰冰的。
日常查房的时候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做完检查就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下。
方自在转过头,很严肃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卜谷,问道:“卜特助,你捂着你的良心回答我一个问题。”
卜谷从工作中抬头,屏气凝神,郑重地点点头,“方总,您请说。”
“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卜谷眨眨眼,沉默了一下,这个问题他读出一点了死亡的味道。
老钟坐在病床上慢悠悠地吃着苹果,“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了?”
方自在摸摸自己脸,疑惑道:“我觉得我自己不算难看啊,为什么霍医生老是见着我就跑呢?”
老钟似乎是被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