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敲在陆沉的头上。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出现了幻觉。
“你……再说一遍。”
“你听到了,不是吗?”辛嵘看着他,神色沉郁。
“颜斐跟你一样,是个男人!”陆沉忽然提高音量。
“我知道。”
“你喜欢男人?”陆沉盯着他,语气近乎歇斯底里。
“我不知道,也许我只是对他有好感,我也交往过女朋友。”辛嵘从没见过陆沉这么步步紧逼的样子,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尖锐的匕首扎在他心上。
“所以你不喜欢男人?”陆沉皱眉,似乎很不满意他的答案。
辛嵘简直要被他的一连串问题逼得透不过气来。
“我只是对他有好感,跟男女无关。”
“不可能,你怎么会对男人有好感?你是不是把他当成了女人?”
“陆沉!”辛嵘打断他,站起身,语气冷冽:“别逼我!这是我的私事!”
“这对我很重要!”陆沉突然走近一步,目光深深地看着辛嵘,眼底带着伤痛和怒火。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调查颜斐?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在意?”
这种爱而不得的痛苦,这种压抑着感情却无法诉诸于口的折磨,他已经受够了,就在今天全部结束好了!
辛嵘从没见过陆沉露出这样的眼神。
侵略的、压迫的,却又带着隐忍的深情和欲-望。
“因为我喜欢你。”
辛嵘仿佛被他这句话吓到了一般,不自禁退后了一步。
陆沉笑了,语气自嘲:“怎么,吓到了?”
辛嵘的神情狼狈而窘迫,他脑袋里一团混乱,胸口更是被什么堵着般,一阵阵地闷痛。
“之前我以为你是直男,这辈子只会喜欢女人,所以一直不敢告白。我怕吓到你,我怕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可现在……”陆沉呵呵笑了两声,语气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绝望:“你告诉我,你对一个男的有好感,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他小心翼翼守候、呵护了那么多年的宝物,没几天就被别人不费吹灰之力地抢走,让他怎么保持风度,怎么冷静克制?!
“陆沉……”辛嵘垂下眼,避开他过于热切的目光:“别说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陆沉抓住他的肩膀,他看着辛嵘,感觉心底的野兽似乎随时都要冲出牢笼:“你是不是不相信?”
辛嵘的眼睫颤了颤,神情挣扎而为难:“我们是朋友。”
“呵,朋友。”陆沉看着他,眼底闪烁着狂热:“有这样的朋友吗?”
辛嵘还没弄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就看到陆沉的脸猛地在他眼前放大。后脑勺被一股力道按住,他没来得及反抗,便感到唇上一痛。
辛嵘错愕地看着陆沉,随即脸上就现出羞耻和愤怒和神色。
他用力推开陆沉。
“嘶……”
陆沉舔了舔自己的唇,神色轻佻,似乎在回味刚才的滋味,只是眼底依稀有一丝伤痛。
辛嵘的嘴角被他咬破皮了,火辣辣地疼,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他快速用袖子擦了下嘴角,神情狼狈。
“刚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他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镇定。
“你走吧,我们各自都冷静一下,想清楚了再沟通。”
“没发生过?”陆沉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呵”地笑了两声:“辛嵘,你不是这种缩头乌gui的性格。我承认,我刚才冲动了,但是我说过的那些话不会收回。我他妈的不想把你当兄弟,我想跟你上-床!明白吗?!”
辛嵘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道:“你回去吧。”
“你不可能一辈子不见我。”陆沉看着他,眼神幽暗:“我等着你,等着你想清楚。”
他说完那句话,最后看了眼辛嵘,转身出了书房。
窗外下起了大雨。
辛嵘站在窗户旁,看着陆沉的身影进了车库,脸色苍白地拉上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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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辛觅见到辛嵘时吓了一跳。
“哥,你怎么了?”她担忧地看着辛嵘的脸,又不解地看了眼他的嘴角:“你嘴角这里……跟费宴姐吵架了吗?”
“不是。”
辛嵘没办法跟辛觅解释,他把衬衣扎进西装长裤,提着公文包,走到玄关穿鞋。
“那是怎么了?你跟人打架啊?”
辛觅追着他问。
辛嵘正处于烦躁的状态中,不耐地瞪了他一眼。
“我关心你不行啊。”辛觅被他一瞪,委屈巴巴地嘟起了嘴唇。
辛嵘有些后悔自己的失态,他叹了口气,换了副温和的神色,道:“我没什么事,你也别瞎担心。”
“那你帮我一个忙。”辛觅连忙乘胜追击。
“什么事?”
“你把费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