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很不友好的甲壳怪真的欲哭无泪, 哪怕换成是敌军攻城呢,他都不至于如此束手无策, 问题是这些甲壳怪数量庞大, 又不像寻常人类一样可以使用计谋, 况且,王妃和王爷的亲眷都在城里,就是再给崔应一百个胆子, 他也不敢贸然开城门打杀了这些甲壳怪啊。
再说了,打不打得过人家还俩说呢。
看着源源不断赶来增援的甲壳怪, 白春笙脸色也有些难看, 唯一庆幸的是这些东西好像有点傻, 就那么傻乎乎地在城墙下打转,也不知道叠罗汉爬墙, 这么多甲壳怪,要是它们学会了叠罗汉……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不过, 正面扛不过, 说不定能有别的法子?
白春笙顿了顿, 让人去拿了一根麻绳, 又拿了一块还没来得及晒干的咸鱼, 用麻线牢牢栓在麻绳上,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将极其简陋的——钓虾杆放了下去。
这些甲壳怪果然如土著们所说,钳住一个东西就不肯放手了, 白春笙没费多大力气就一口气钓了好几个上来,这东西张牙舞爪的看着可怕,其实也好对付,几乎是刚钓上来,那甲壳怪的一对大钳子还紧紧夹着鱼rou呢,白春笙便干脆利落地伸出罪恶的脚丫子,一脚踩在那甲壳怪深红色的大脑袋上,只听到咔嚓一声,甲壳怪的脑袋应声而碎,有一股腥臭的ye体流了出来。
白春笙:“……”这么臭,能吃吗?
好在老天爷终于站了他一回,那甲壳怪头里面的东西腥臭无比,但是从中间的关节处将头整个切掉,下半截的甲壳里面却都是淡粉色的rou,按一按,韧劲十足,白春笙满意地笑了笑。
“再照着我方才的法子多钓几只上来,将rou剥下来,我带回去给毛先生看看。”
“不必了,我已来了。”毛大夫气急败坏地爬上来了,他方才在自己的院子里炼药,突然听说城外有敌袭,连城门都关闭了,王妃已经带着人上了城墙,顿时吓得差点将炼药的炉子给打翻,这会儿也顾不得炼到一半的药了,急急忙忙地冲过来了,生怕来晚了,这只河蚌Jing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家主子怕是要疯。
“毛先生来得正好,快点过来看看,我看着甲壳怪的rou挺嫩的,说不定烤着吃不错,加点儿蒜泥和剁椒,味道定然是极好的。”白春笙讨好地笑了笑。
“你怎么什么都敢吃啊?”毛大夫只敢在心里这么腹诽一句,不过,若是这甲壳怪的rou真的能吃的话,说不定这场围城危机便可迎刃而解了,当下便气哼哼地蹲下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银针,先戳了那断成两截的肢体几下,然后又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些药末撒在那淡粉色的rou上。
半晌——
“行了,这玩意儿没毒,不过好不好吃我可就不知道了。”毛大夫对于他们家王妃看到什么都想尝尝的性格也是有些无语,不过,鉴于王妃经常能发现许多寻常人都不曾吃过的好东西,毛大夫看了看那甲壳怪尾巴里面不少的一坨rou,莫名心塞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些期待。
“没毒就行!”白春笙美滋滋地一挥手,“你们再去多找几条麻绳过来,我看都不用悬挂诱饵了,那些甲壳怪逮着什么都夹住不放,简直是太好抓了。你们多抓点,我看看能不能做成好吃的,若是这甲壳怪的rou真的能吃的话,别看城外这么多,怕是还不够咱们这么多人分的呢。”
将士们默默在心里擦了擦冷汗,认命地去拿了麻绳来捕捉甲壳怪,这东西还真的像王妃说的那样,随便拿麻绳在他们头顶上晃一下,那巨大有力的钳子便会死死夹住麻绳,快速拎上来之后,拿着砍刀守在一边的将士立刻学着王妃那样用脚踩住那甲壳怪的脑袋,手起刀落,将不能吃的头部砍下来,然后留下有rou的钳子和尾巴,头则直接丢到城外去,反正等这些东西退了之后,城外肯定也要从新打扫的,不然那么臭,风一吹,不是把人给熏坏了?
还真别说,这甲壳怪看着吓人,其实就是个傻大个,特别蠢,将士们一开始还有些害怕,等借助麻绳钓上来几个杀了之后,就彻底喜欢上了这种“钓鱼活动”,将士们俩俩配合,一个拿麻绳将甲壳怪钓上来,一个则扛着砍刀守在一边,钓上来一个便手起刀落,取下可以吃的,不能吃的就丢下去,方才还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甲壳怪十分吓人,现在倒是觉得太少了怕不够钓的。
钓鱼这种运动,真的有种蜜汁吸引力。
等到崔应送了白春笙回去,又折返回来的时候,便一脸无语地发现,方才还尽忠职守看守城墙的将士们,已经彻底沉迷钓鱼游戏了……
“咳咳!”崔应用力咳嗽一声,将士们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这才发现,不知不觉的,他们脚底下装甲壳怪rou的箩筐都快满出来了。
场面真的非常尴尬,就跟上班时间偷偷玩钓鱼游戏被领导发现一样。
“抓了这么多也差不多够了,属下这就命人将这些rou送去给王妃。”为首的将士尴尬地打破了沉默,借口给王妃送甲壳怪的rou,连忙带着方才沉迷钓鱼游戏的将士们将那些rou抬下去了。
崔应站在城墙上,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