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人了。”不知过了多久,花无心缓缓的转醒,扯到后背的伤口,她痛的皱起眉头低声喃,一手抚向了后背,感觉到那里的清凉,也就知道有人给自己上了药,想到那银针扎入肌肤,还好没毒,不然真的是死定了。
若她不是对自己有意,那她怎么会救自己。虽然男追女丢脸了些,但,既然已经认准了,其他的,他一点都不在乎。
区陌白闻言怔了下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一脸歉意的看着花无心苍白的脸,他只是太开心了,一时间就没注意到。天晓得,自己有多怕花无心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若她真的出什么事,他也不能独活。
“公子。”兰哭着摇头,试着想让区陌言改变主意。
兰听了连忙摇头,一脸不愿,“兰要照顾公子。”
“无心。”区陌白红着眼眶坐在床边看着还昏迷着的绝色女人,一脸的担忧。
他看着三千发丝在面前散落,曾几何时,他也期盼过,想着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想着为妻主生子,做个跟父亲一样的好男人,只是,那一场恶梦,已经将他所有的美好都断得干干净净,如今,他的心,没有了期盼。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自己的心意。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想要来找花无心,想到自己这几个月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她的府门口徘徊,不就为了得知她的消息。
静音和尚微笑的点了点头,一旁的兰还想说些什么便被其他的和尚请了出去,只能哭着,喊着。
若不是她为自己挡去银针,他或许还不明白那种感觉原来是喜欢,想要见她,怕失去她,那就是喜欢。也许很对不起陌言,可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办法。哪怕对不起他也不能改变自己对她的喜欢。
没有来,再不来,就真的来不及了。
“区施主,你可决定好,这一刀下去,就无法回头。”静音和尚声音慈祥的开口。
发丝从眼前掉落,连同所有的记忆,开心的,不开心,都从心底剪去。
男子依然重复这一句,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
见她醒来,已经高兴的快说不出话来的区陌白伸手紧搂住她的,也没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
“公子,不可以呀。”等不了区陌白的兰连忙冲了进去扑到区陌言的脚边,一脸的恳求,一旦剃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别人以为自己是为了区陌言,但,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他想再见她一面,只想见她,哪怕跟她说说话。
见他不肯交换幽冥令,若不是他没有趁自己昏迷对自己下暗手,她早就冲过去了,她微沉下眸子,声音低沉的开口,“这是君焕风给我的。”就算说了,这男人知道他吗?看来,还是要夺。
这区陌白是想勒死她吗?报复也不带这样的。
“这东西,你是哪里来的?”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挥了挥手里的幽冥令,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起伏。
他闭起双眸,嘴角微微一笑,就让一切,都如同这发丝一样,断了,也就,解脱了。
只是,她呢?她会喜欢自己吗?
了尘抬头望向天,看着蓝天漂浮的白云,飘渺无依,“了尘不需要人照顾,去吧。”
区陌言神情淡淡的看向兰,朝他摇了摇头,“兰,出去吧,师父,请继续。”
而此刻,一处林间的小屋里,一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把玩着手里的令牌,面纱下的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子。”兰抽噎着,泪眼汪汪的看着区陌言,想到了至今还未出现的区陌白,气的骂出声,“都是大公子骗人,说什么他可以带郡主过来就可以阻止公子出家,结果呢,到现在人都还没有看到。”
“那是我的。”她伸手。无论如何,这都是君焕风给自己,绝不能让别人得到。
听到区陌言的声音,兰连忙站了起身,红着眼眶看着没了头发的公子,心头一酸,又要落泪,一条手帕递到他的面前。
只顾着埋怨区陌白的兰没注意到了尘惊讶的神色,“你说什么?”
花无心怔了下伸手抚向前,微眯起眼盯着手拿着令牌的男子,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把令牌夺回来。
区陌言,也是了尘一脸虔诚的朝着静音和尚行了佛礼,“是,了尘明白。”
正当花无心想要出手夺取时,只听一阵清脆的
“师傅,弟子已经想好,了却凡尘,皈依我佛。”区陌言目光平静的看着面前那尊威压的佛祖神像,声音轻柔却透着坚定。
从佛堂里出来,了尘看着坐在台阶上抹泪的兰,轻轻的叹了口气,“兰。”
“她快被你勒死了。”稚声稚气的声音响起。
“以后,你的佛号,了尘,世间一切俗事红尘都与你无关。”静音和尚一脸慈祥的开口。
想到这,区陌白看着花无心的眼神更加的狂热。
“擦擦吧,然后,离开这里。”他要跟过去断的干干净净。
花无心倒没怎么注意到区陌白的心境变化,只感觉他看自己的目光热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