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您的包裹。”那人冲卡巴特熟稔地笑着,说着,回身去翻了一阵子,然后将一个包裹递给了卡巴特,“最近天气不好,我们本想下午的时候直接给您送去农场的,喔对了,我们邮局最近接到了一艘飞梭的赞助,主管说了,以后您有需要,通讯说一声就好,我们可以安排它直接去您的农场上收件。”
那人一边说,一边接过了卡巴特手里的包裹,问道,“还是老地方吗?”
“对,老地方。”卡巴特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对方竖在旁边,这会儿还时不时瞟一眼的光屏,又看了看四周,“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人一愣,“您不知道?”
卡巴特茫然地看着他。
那人发觉自己刚刚说了句废话,还有些不够礼貌,连忙捂嘴歉意地冲卡巴特笑了笑,然后将自己手里的光屏转过来,冲向卡巴特,为他讲述四个小时前在军部内发生的事情。
“太惊险啦,这些视频他们有人去了现场,都说是真的。法昂没投降多久,还以为能稍微安定一阵子呢,没想到又来一茬,也不知道联盟会变成什么样,老实说,我真受够战乱的日子了……”那人说着说着,重新拿起了卡巴特手里的包裹帮忙包装。
那头的卡巴特视线还落在光屏上,面色有些凝重,一直到里面的人快要包完,他才想起什么似的收回了视线,“喔对,我这还有个东西麻烦你帮我寄。”
“嗯?”
“这个。”卡巴特说着,递出去了一块芯片。
那人接过,疑惑地盯着看了眼,“就这么直接寄吗?也是老地方?”
“不,换个。”卡巴特摇摇头。
那人一顿,卡巴特自从一年前开始经常来邮局寄件,地址一直都只有一个,从未变过,大家都猜测收件方是卡巴特先生在外的孩子,并且对方应该过的不错。
要知道,星球的信件外包装也是有区别的,像坎达尔星寄出去的外包装通常都比较古老且简单,甚至有些破旧,而卡巴特先生每次收到的那个住址的来件,都是象征着首都星的先进包装。
首都星啊,对落后的坎达尔星来说,几乎是梦一般的存在,有这样优秀的孩子,大家心底都替卡巴特先生高兴。
“那这次寄哪呢?”
“不是,这次不寄实物。”
准备填写单子的人愣了愣,“那您……”
“寄那个,邮件你知道吧,我不是很会发。”卡巴特摆了摆手,说着,一边拆手边的包裹,一边准备报邮箱号。
报到一半的时候,手里的包裹拆完毕,卡巴特顿了顿,伸手按了按脑袋,“抱歉,刚刚那个邮箱我记错了,那是我太太的,应该是个……”
那人愣了愣,将卡巴特后面说的邮件地址记下。
在信息发达的今天,邮局是不提供类似服务的,但对方是卡巴特先生,连主管都客气相待的对象,他很快就打开了邮箱,将芯片内的信息拷入。
卡巴特图片放的很随意,甚至连带密码的文件夹都没有,点开来就是两张图,一张是草药的照片,另一张是细细密密的,粗略看,大概是将那些草药的使用方法,配合着刚刚那个包裹,分明就是在老家挂念孩子的父母送的特产和烹饪方法。
那人一笑,迅速按照地址发送了出去。
完成这件事后,卡巴特抱着新拿的包裹离开了邮局,走在路上的时候,又看见街道角落的诊所里吵闹的很。
他皱了皱眉,往里面走了点。
“他就是发热而已,你们诊所干嘛不收!什么?有传染病患者了?”
“是啊是啊,传播了不少病人不说,据说他们诊所有个医生都被感染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听说症状还挺新。”
“哎,我们这小地方的诊所就是不靠谱……”
“可别这么说,我儿子富达星的,那可是二线星球,但听说他们那好像也出现了感染病的情况,据说还拉了防御警报呢……”
“乖乖,富达那么远居然也能扯上一样的症状?这别是什么瘟疫吧……什么症状啊?”
“就是发热,咳嗽,神志不清,然后据说还带情绪狂暴啊什么的,我觉得咱们还是离这诊所远点的好,万一感染上多不值啊。”
议论声传来,卡巴特眉头紧皱,转身匆匆往车站的方向跑去,在拥挤的人群中和好几个囔囔着要去诊所的人们擦肩而过,卡巴特的眉头于是皱的更紧了,脚下一个转弯,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说来神奇,年迈的卡巴特先生,找到的所谓“没人”的地方,还刚刚好是监控的死角,只见他神色纠结了一会后,点开自己手腕处的光屏,熟练地找到了一个模拟信号源,然后发送了一条消息出去。
发送完后,卡巴特就迅速将自己手腕处的终端信号关闭,左右看了看。
而当卡巴特先生在车站处发消息的同时,他的老伴正在家里照例维修机械,完毕后,把棚子收拾的更像个棚子,然后转身回家忙碌晚饭。
饭做到一半,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