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有些苦恼,想了一下,他眼睛一亮,“我们玩斗地主吧?我很久没玩过了。”事实上他身为职业运动员,本身玩游戏的机会就不多。
云朵今天请假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欣然应允。
唐一白也没有异议。
三人便摆开位置。云朵一人独霸长沙发,祁睿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而唐一白搬了张椅子坐在茶几另一边,云朵对面。
云朵刷拉拉地洗牌,动作飞快,祁睿峰看得一阵惊叹。茶几和沙发的距离稍微有点大,云朵这样的身长只能折着腰,她的t恤宽松,由于重力作用,布料垂下,领口便不再贴着锁骨,而是形成一个月牙形的空隙。唐一白坐在她对面,这样的角度,刚好使他看到那领口下乍泄的一点点春-光。
“咳。”他有些赧然,心脏跳快了几分。他移开视线,见祁睿峰还在为云朵的洗牌的技术折服,唐一白稍稍松了口气,突然说,“我们坐在地毯上玩吧。”
祁睿峰问道,“为什么?”
唐一白睁眼说瞎话,“二白也想看。”
他又取了一条地毯,方形,浅灰色,毛料纤细柔软,人的肌肤贴上去,触感特别舒服。地毯放在茶几和电视之间,云朵坐在上面,大腿并拢,两条小腿歪向同侧,唐一白视线一低,就能看到她线条优美的小腿和Jing致的脚踝,以及淹没在地毯绒毛里的纤细脚掌。
他强迫自己撇开视线,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看过来。
真是要完蛋了,为什么现在无论看到她哪里,都有种被蛊惑的感觉。
相比他的心猿意马,云朵和祁睿峰就专注多了。然而唐一白分心不代表他落下风,三把下来,他赢了三次。两次是农民,一次是地主。
他在祁睿峰脸上贴了第三张纸条,然后拿起一张,要往云朵脸上贴。
云朵眼看着他靠近,她有些怯意,头忍不住向后躲,他却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别动。”声音很轻,却极温润,像山岩里悄悄滴下的清泉。
云朵便愣了。肩上的手很有力道地钳制她,手掌热烫,隔着一层衣料向她传递热量。她睁大眼睛看着他欺近,他垂着眼睛,眸光温和而认真,像是眼里只剩下她一般。他抬起手,将纸条按在她脸上,然后,为了贴得牢固一些,他捧着她半张脸,食指贴着在纸条沾水的地方,轻轻按了一下,松手时,拇指的指肚不经意间在她唇角边轻轻摩挲了一下,很轻很淡的力道,却似乎留下了无比顽固的痕迹。
唐一白坐回去接着洗牌,神色自然得很。
云朵的内心却开始咆哮了:这位贴个纸条都贴出*一般高度了,要是真的纵情花丛了那还能有对手吗?!我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妖孽!这辈子还有泡到他的希望吗?!
“云朵,快摸牌,这一把我们赢回来。”祁睿峰提醒怔愣的她。
“哦。”算了还是斗地主吧,不要想太多了……
第四把,唐一白果然又是地主。祁睿峰很幸运地出了一个十张的大顺子,唐一白也没辙。然而为了这个顺子,祁睿峰把自己手上的牌拆得零零散散的,出完顺子之后就只能一张一张地出了,很是可怜。
所以接下来又变成了唐一白和云朵斗法。云朵到后来还剩三个2一个4一个k,而此时双王已经下去一个了,她觉得自己赢面还可以。唐一白攥着五六张牌,笑眯眯地看着云朵,“你还剩些什么?”
云朵有些囧,“哪有你这样直接问的。”
“是不是三个2一个4,还有个什么,q?”
“……”她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祁睿峰看看唐一白再看看云朵,末了问云朵,“是吗?”
云朵面无表情,不要问这种尴尬的问题好不好!她鼓着腮帮子,“啰嗦什么,快出牌。”
唐一白出了一对3,挑眉看着她,“管不管?”
云朵心塞塞地拍出两个2。用两个2去管两个3,真的好奢侈啊……而且她剩下的牌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了!但是如果不管的话,唐一白也只剩三张牌了……
现在云朵手里还有一个2一个4一个q,她知道唐一白手里有大王,而他另外的牌里只要有一张比q大,她就输了。当她还抱有一点侥幸心理时,唐一白却直接晾开牌,“你输了。”
他还剩一个大王,一张6,一张k。
祁睿峰问唐一白,“你怎么知道云朵有哪些牌?”
“算牌。”
祁睿峰还是不太信,“你怎么算得出来?我就不会算。”
唐一白答道,“我小时候得过奥数竞赛的一等奖,其实我的数学还不错。”
云朵对他这种隐藏学霸的属性简直无语。身为一个运动员就好好地发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风格不好吗,非要跟我们书呆子抢风头,无耻!
接下来又玩了几圈,祁睿峰渐渐成为贴纸条的重灾区,脑门,脸,鼻子,下巴,都贴满了,幸好留了眼睛给他。虽然被欺负成这样,祁睿峰依然玩得很嗨,唐一白想推牌,他还不许。
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