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许久,最终,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叶广寒的院落走去。
然而,当他来到叶广寒的居所。
却被守在大门外的剑童告知,“剑尊他外出云游访友啦!”
“小少爷你不知道吗?”
道童目光看着他,天真烂漫的脸上神色诧异,“剑尊没和你说吗?”
“……”叶雾沉。
说,说个屁啊!
妈的!
叶广寒他是不是畏罪潜逃了!干了坏事就跑,让人找不到他算账。
“哦对了,剑尊说若是小少爷你来了,就让我将这个给你。”道童说道。
叶雾沉闻言,抬头目光看着他。
“小少爷你等等。”
道童如此说道,然后蹬蹬蹬转身跑了。
片刻之后。
就见道童手上拿了一封信,朝着他跑了回来。
“这是剑尊临走前让我交给您的。”道童说道,然后将手中的信给了叶雾沉。
叶雾沉接过信,打开。
只见——
信中写道,“近日来,心下思绪纷纷,忧患不安,愁困难解,时常困惑,举棋不定……”
“时至如今,我亦不知何为对,何为错,危在哪处,何地为安。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终非上策……”
“……”
“……”
“或许,我是错的。”
“你,尽管去你做你想做之事,尽力而为,不留遗憾。我虽希望你能一世无忧,平安。但是,我为人非神,既为人,便总有人力不及之处。只能,尽力,再尽力而为……”
信的末尾,署名是“父,叶广寒”。
——
这封信让叶雾沉看的心下一酸,眼眶发热,差点没落下泪。
憋回去了。
心中滋味百味,复杂而沉重。
手上的这封信,轻飘飘,却似有万斤之中,烫若烈焰。
到底,叶广寒是知道他的。
他是理解他的。
最终,他亦选择了支持他。
叶广寒从来就是这样一个人,淡淡,万事随缘。
但对他的爱和关心却从不比这世上任何一个父亲少,他做的永远比说得多。
他永远是那样的开明包容而善解人意,永远知道什么才是他想要的,什么才是对他最好的。
哪怕,那些都是他不愿意面对的,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正如这次。
他理智的让人心疼。
叶雾沉想,叶广寒是爱他的,这点毫无质疑。
而他也是爱叶广寒的,父和子。
这世上从未有单方面的爱,亲缘,父爱,子爱,从来都是双向的。
叶广寒担心着他,而他一直以来,何尝又不是?
自那一日起,他在先贤殿所见。
从此,再无安宁之刻。
那些曾经所见,正如一柄不知何时会掉下的大刀,悬在叶广寒,也悬在他的头上。
叶雾沉无法接受那个可能,拒绝接受!
哪怕他是未来,他也要改变它!
如果那是命运,那他就和命运为敌!
不管敌人是神,是佛,是仙,还是魔……
那边弑神,灭佛,屠仙,诛魔!
——
数日后。
叶雾沉和谷玉,随同上清宗的修士们,一同出发,秘密前往灵gui山。
又十日后。
被称为古神界的本界修士,叶雾沉、谷玉连同上清宗的修士们,第一次和来自启明界的修士交手。
上清宗以微弱的优势险胜。
战后。
收拾残局。
崔煜一脸神色凝重,说道:“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要更为棘手,他们的修为普遍偏高,身上血腥味很重,身经百战,难以对付。”
也就上清宗这次早有准备,来的都是战斗经验丰富的金丹后期剑修,所以才能以少胜多。
可以说,在修为和战力上是上清宗占据极大优势。
但是最终结果,却是险胜。
这就问题很大了……
敌人远比他们想象的更难缠。
一旁的宋词闻言,说道:“或许是因为对方派遣前来的也是最Jing锐的人马,所有修为才那般整齐。”
五百名的金丹中期修士,只有极少部分是金丹初期,能够出动这样一只先遣队,不得不让人重视。
一般宗门,派遣出去的弟子多是以筑基为主。
金丹修士已经是可以称之为强手了。
闻言,崔煜只能说道,“希望如你所说。”
若是这般,倒是能接受,若不是……
那恐怕,事情就麻烦了。
一个动辄金丹修士,以金丹修士为基石的一界,那真是非常棘手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