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要讲几句话,一般新君即位都说些新的政策,勉励众人。
老秦人们还等着亲君王的政策,君王年少,能有什么政策,一切都是吕不韦在幕后Cao纵,其实也就是吕不韦的政策罢了。
老秦人等了半天,嬴政却只说了自己才疏学浅,见识浅薄,年纪又轻,然后又勉励了一下众臣们。
等嬴政面上带着得体的笑意,说完了,老秦人们一个个左顾右盼,纷纷对视,一下子有些人小声讨论起来。
新君王根本就没有什么政策,一条也没说,众臣还等着吕不韦专权的报复,结果什么也没有,嗤笑之后又有些冒冷汗,都松了一口气。
大典之后是酒宴,参加大典的官员和赶赴咸阳的诸侯都要留下来参加酒宴。
酒宴上向来没有太多的规矩,歌姬在场中间跳舞,因为人很多,酒宴摆的排场很大,众人纷纷起身敬酒,诸侯们常年各在封地,也很少有机会聚在一起。
因为是新君即位,普天同庆的大事,刘彻这些身为门客的人,也有一席之地,只不过非常靠后而已。
刘彻坐在席上,李斯甘罗和王绾他们都不在旁边,自己被安排的很靠后,身边没有熟悉的人。
刘彻就一个人坐着,稍微喝了两杯,也不敢多喝,这个时候的酒rou没有太好吃或者太好喝的,毕竟制盐和酿酒相比较汉朝来说,太不成熟了。
刘彻兀自坐着觉得无趣,就胡乱的想着,这个年代上阵杀敌还都是青铜剑,锋利程度远远不够,如果能冶炼出匈奴人那样的玄铁宝刀,征伐六国那就更加容易了。
他正在乱想,就有人影投了一下,刘彻抬头去看,一个不认识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那男子举着酒杯,对刘彻笑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嫪毐么?我一直非常敬仰足下,快干了,干了!”
刘彻不认得那人,不过敬酒向来不需要认识对方,很多人都是趁这个机会来借故搭讪的。
刘彻没当一回事,毕竟自己哪有什么真名头,可是对方一杯一杯的敬酒,酒壶里没酒了,他就又从别处拿来一壶,继续给刘彻敬酒,一边敬酒还一边高谈阔论。
刘彻喝的头有些微微发晕,身上冒汗,知道自己喝高了,若是再喝怕误了大事,当即笑着推脱道:“兄弟我喝高了,不能再饮了。”
那人笑着给刘彻继续倒酒,道:“怕什么?反正今晚上睡在宫里头,王上即位,这种大事能不多喝点儿?快干了!”
刘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一个不认识的人,跑过来说是敬仰,就自来熟的开始劝酒,而且那样子不把自己喝死了不罢休。
刘彻当即干笑了一声,站起来道:“对不住,我记起来了,有人还要找我,险些忘了,我先过去一会儿。”
刘彻说完,那人还想拦他,只不过对方显然不会功夫,被刘彻扬手一推就推到了一边儿去,他再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刘彻走到廊上,迎面一阵凉风,吹得他一激灵,才觉得身上的热气被吹散了一些,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胸腔里的火气也浇灭了不少。
只不过没过一会儿功夫,刘彻就觉得胸腔里的燥热慢慢死灰复燃了,廊上那点儿深秋的凉风根本吹不透自己。
刘彻狠狠吐了一口气,想到水边上去吹吹风,走了几步,就听到前面假山之后有人在说话,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刘彻当即住了步,这个声音自然就是赵姬的。
平日里柔媚的嗓音此时拔高了,带着不快,压低了声音喝道:“废物,要你做什么用!”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道:“王后……王后息怒。”
赵姬的声音又道:“丞相就派你这个废物来,还说板上钉钉的事情?人往哪里走了,你看到了没有!”
那男子道:“这……这……嫪毐他会功夫,走得太快,小人……”
刘彻听着,克制着自己越发粗重的气息,心里暗骂了一声,那男人的声音听起来耳熟,可不就是刚刚一直给自己敬酒的人么。
赵姬奚落对方道:“狗东西,平白让他喝了那么多鹿茸酒,也不知要便宜哪个小蹄子!”
男子不敢再说话,刘彻当即又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加了些药材,也不算太过头。
刘彻不再耽搁,当下放轻了脚步往回去。
刘彻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只觉得胸腔要炸了一样,不知是不是喝得太多了,也是他积攒了太多,自从变成嫪毐以来,刘彻只顾着天天跟着嬴政东奔西跑的,没立太子之前想着如何保证嬴政的安全立太子,立了太子之后又要想着即位大典的事情。
而且刘彻心里面装着嬴政,也不可能找别人再去乱来,他这个身体血气方刚,再喝些鹿茸酒,没流鼻血算是好事了。
刘彻把窗子打开,站在床边吹了吹凉风,干脆出去打了些凉水来,刘彻下面胀的厉害,也不厚着脸皮被人看见了,拎着水回了屋里。
兜头浇下来,冰的他一个激灵,刚刚舒坦了一下子,又开始燥热起来。
刘彻砸了一下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