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王上没有虎符在手,怕是难呐。”
嬴政道:“所以请老将军示下。”
蒙骜闭上眼睛,想了好一阵,才幽幽的开口道:“老秦人尚武,只知法度,调百人奉将军令,调千人封虎符……但是王宫内苑和咸阳的守卫,并不奉虎符,而是奉豹符……王上,可有豹符在手?”
嬴政沉默了一会儿,道:“没有。”
蒙骜道:“王上,事态危矣!王上没有亲政,虎符放在丞相手中,合情合理,但是豹符……王上岂可将安危性命也交给丞相来处置?”
蒙骜说完,似乎是累了,喘了好半天气,这才又开了口道:“王上第一要务不是虎符,而是豹符……王上,秦军驻军之外,尚有一些兵力,王城的侍卫军,各大管束的护卫军,还有国狱监狱的守卫军。”
他说着,笑了起来,“这些零零总总的兵力,不成气候,旁人看不在眼里,但是他们云集在咸阳城内或者周边,是近火,加起来也要有五六万,甚至是七万之众!”
他一说完,刘彻猛然睁大眼睛,叹道:“这是一条活路。”
蒙骜听了,禁不住抬眼去看刘彻,笑道:“小子竟有如此悟性。”
嬴政心里也一跳,这么多兵马,虽然是散兵,若真的集结起来却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最重要的,这些是散兵,而非驻军,并不需要虎符或者豹符来调度。
嬴政心里忽然有一个计策浮上来……
上一辈嬴政二十二岁才在雍城亲政,一般及冠便能亲政,就因为吕不韦的把持和阻挠,嬴政二十二岁才行及冠礼,正式掌握大权。
嬴政想着,若是计策真的成功的话,或许这一次吕不韦就不可能如此嚣张的掌握大权。
刘彻看了嬴政一眼,见他若有所思,道:“王上,老将军乏了,让将军休息罢。”
嬴政这才收回神来,道:“将军一席话,替寡人解了Yin霾,将军安心休养,等将军病好之后,寡人还要请老将军上阵指挥呢。”
蒙骜听了大笑,道:“王上知道老夫的心思,老夫不能给王上行礼,请王上恕罪了。”
嬴政摆了摆手,就带着刘彻出了屋子。
屋外一堆人扎着,等着里面的动静儿,也不知道里面谈了什么,说这么半天,好不容易见嬴政出来,赶紧行礼。
嬴政道:“蒙武将军进去照顾照顾上将军,老将军是Cao劳过度累的。”
蒙武点了点头,不禁叹道:“家父是老了,只是不肯听劝,依旧想要驰骋疆场。”
嬴政道:“这是秦国大幸。”
蒙武一行人听了嬴政的话,眼眶发酸的拜在地上磕头。
嬴政回了下榻的屋里,也没什么顾忌,一下躺在榻上,闭眼冥想了起来,想到蒙骜说的话,虎符和豹符,确实眼下最棘手的是豹符。
如果连王宫内苑的禁卫军都不能由自己来掌握,那岂不是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别人手里捏着么。
刘彻见他仰躺在床上,两只手敞开来,宽大的衣袍更衬得少年人的身材瘦削。
刘彻走过去,坐在床榻边儿,用手轻轻摩挲着嬴政的脸颊。
嬴政睁开眼来,盯着刘彻瞧,不过眼神没有焦距,似乎仍然在想自己的心事,刘彻笑了一声,幽幽叹道:“眼下的情势竟让我想起了自己。”
刘彻当年登基的时候,也没有虎符在手,同样是不能用虎符,都是需要一场恶战。
嬴政这才收回神来,道:“不过你那是老太太,总归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我这可不同,哼哼,什么仲父。”
刘彻道:“是啊,吕不韦若没这么大的野心,也是一个不世枭雄。”
嬴政只管冷笑一声。
刘彻翻身躺在他旁边,忽然笑了一声,暧昧的贴着嬴政的耳朵,道:“我倒是想起来了,说起仲父……我还是你的假父呢。”
嬴政被他弄的一个激灵,挑了挑眉,道:“假父?难不成你还想和太后来点儿什么?”
刘彻手一撑,撑在嬴政的耳侧,低下头去看着身下的人,笑道:“谁说要和太后来点儿什么?只是觉得……”
刘彻说着,故意压低了声音,声音中有些淡淡的沙哑,轻咬着嬴政的耳朵,用牙齿轻轻的磨蹭,道:“只不过觉得,若是那个时候,你叫起来,估计很有情调罢了。”
嬴政面上保持着笑意,抬腿就去踢他下面,刘彻反应快闪身躲过去,“讲个笑话而已,活络活络。”
嬴政不去理他,半响之后叹气道:“将近七万的散兵……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调集。”
刘彻想了一下,道:“我倒是有个想法。”
嬴政翻身坐起来,道:“说。”
刘彻凑过去,一双惹眼的桃花眼笑眯眯的,指了两下自己的嘴唇。
嬴政只是少许怔愣,随即就明白了刘彻的意思,撇开眼去,道:“不说也行,明儿就把你送进太后宫里,让你做真正的内侍。”
刘彻笑了一声,道:“眼下不是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