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王翦,冷着脸喝道:“大胆王翦,见到我不知道下跪么?”
王翦只是凉凉的看了赵姬一眼,又去看赵姬身后的将军,翻身下马,道:“卑将参见太后,事出紧急,所以卑将礼数欠佳,还请太后谅解。”
他说完了,兀自起身来,挥了一下手,身后的将士们立刻冲上前去,将那个将军从马车上扭送下来,太后惊叫了一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姬瞪着眼道:“王翦,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造反么!”
王翦道:“卑将不敢,卑将只是有王上手谕,一切按照王上的吩咐行事。有人欲图造反,替换了咸阳宫守卫,危害到了太后的安危,王翦是来救驾的。”
“什么救驾!”赵姬道:“我不需要你救驾,你的手谕一定是假的,赶紧放了人,然后滚蛋!”
王翦却不理赵姬,转而对被押卸着的将军道:“立刻让你的人马撤出王城。”
那将军冷笑了一声,梗着脖子笑道:“我不认得什么手谕,我只认得丞相的印信,没有丞相的印信,一切都是放屁。”
王翦只是轻笑了一声,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那人一口血登时喷了出来,赵姬又是尖叫一声,喊道:“大胆!大胆!你是疯了!”
王翦将手谕抖了一下,展开来,道:“我也和你一样,不认得丞相是谁,只知道大秦的王上是谁,你看好了,这里是秦王的手谕,你是奉召,还是不奉诏?”
那人盯着王翦怕人的眼神,有些颤抖,最后还是梗着脖子,心想着自己这么多人,害怕他不成了,况且太后还在这里,冷笑道:“什么狗屁诏书……”
他的话音刚落,赵姬突然凄厉一叫,登时晕倒在了马车上。
众人只见王翦手一扬,“嗤”的一声轻响,已经将那人的头颅割了下来,鲜血猛地喷出,一直滋到赵姬的车前,赵姬眼看着一颗头在地上滚了过来,登时双眼一翻,禁不住恐吓,晕了过去。
王翦将自己的剑在那人的尸首上蹭了蹭,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波澜,转头对着王城朗声道:“逆贼行刺太后,已经被我杀死,现在王城内外都要听令,不服者斩。”
王城的守卫看着这一幕都吓傻了,呆愣着瞧着王翦,随即纷纷抛下手中的兵器,王翦立时让兵士收走了守卫的兵器,随即翻身上马,进了王城。
太后悠悠醒来的时候,王城的守卫已经换过了,霍玥一脸惊恐的看着太后。
房门紧紧的闭着,太后突然从榻上窜了起来,一拉房门却是关死的,使劲拍了两下,不见有人理,又是一阵猛拍。
霍玥惨白着脸拉住赵姬,哭道:“太后,别敲了,被锁死了,外面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兵冲了进来,说是勤王。”
赵姬瞪大了眼睛,气的胸口起伏,喝道:“反了!反了!吕不韦才是勤王,王翦算个什么!”
嬴政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雍城郊外,雍城的官员们为了表示恭敬迎出老远。
蕲年宫依山傍水,又是秦国的旧都所在,历代的秦王加冠都要在雍城的蕲年宫举行,嬴政也不例外。
只不过自从京都转到咸阳之后,蕲年宫已经变成了行宫,守卫不多,而且大多是摆设。
吕不韦一众人,卫兵不达一万,但是就因为吕不韦算计好了,蕲年宫的守卫不足为惧,所以不需要带太多的卫兵来,以免惊动了嬴政,其他卫兵都在咸阳准备发动兵变。
吕不韦不知道,他们前脚出了咸阳,后脚王翦就斩了他的大将,此时的咸阳城内,所有的兵队已经归王翦统辖。
嬴政被迎进了蕲年宫内,吕不韦又安排了休息的事情,这才退出去,又去找到蒙骜,蒙骜仍旧装病,还对吕不韦道:“老夫真是老了,走这些路已经禁不起颠簸,护卫的事情,还有赖丞相大人。”
吕不韦听得心花怒放,笑着对蒙骜道:“老将军放心,这本是我的分内之事,老将军只管休息就好。”
蒙骜点头,十分感激的样子,吕不韦这才放心的走了,等他走后,蒙骜禁不住冷笑了一声。
吕不韦回了自己下榻的屋子,在屋里跺了几圈,找来侍从,吩咐了一些事情,一切照旧计划行事,虽然自己手里有兵符,但是也必不可少要处理掉蒙骜这个老匹夫。
不然蒙骜在军中威信如此之大,恐怕吕不韦难以凭借兵符就能夺宫。
夜黑的透了,嬴政一个人躺在榻上,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始终睡不着,他心里有些沸腾,明日就是加冠大典,成败就在此一举。
嬴政已经两个月没见到刘彻了,刘彻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人送捷报回来,但是对自己的事情只字不提,毕竟在人前他们只是君王和臣子的关系,也没有什么好提起的。
只是时间久了,嬴政就止不住的开始担心,也不知道刘彻在军中怎么样,毕竟这个人,当过太子,当过天子,就是没有吃苦当过臣子。
嬴政想着,禁不住睁开眼来,望着床榻的帐子,王翦在咸阳估计已经行事,刘彻托蒙骜带回来口信,说一个月后在雍城会面,但是已